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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咒回:转生成伏黑惠他姐了 > 第48章 (过去III)甚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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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来,但她走投无路。】

(一)

晚上回去,家入硝子睡了很长的一觉。

那一觉太漫长,让她醒来的时候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放在床头的书,不记得什么时候买的,摆的有点歪,她抬眼看的时候,觉得像在仰视一座大楼的底部。

现在“大楼”摇摇晃晃,随着她的翻身倾倒在了她的头上。

《波兰童话》,让她想想自己怎么会买那么无趣的书。

啧,真糟糕,她记不起来了,只记得是有一个人,给了她一个纸袋。

她边想边拉开柜子换衣服。

那个人的脸已经模糊了,但纸袋里的东西她还记得,有酒,很贵的香槟,还有几盒糖,还有——

她扣好外套扣子,目光不自觉的撇到了那摆放整齐的包。

包。

硝子忽然浑身发凉,心沉沉往下坠。

恐惧蔓延着她的皮肤,然后渗透进了她的心。

她怎么会忘记,包是谁送的呢?

明明昨天,她还在为——

在为谁而流泪呢。

她赶忙去翻记事本,可扉页上的名字没有给她安全感。

因为还有什么比刚刚才记起原理的名字更可怕的?

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她太聪明了,一下就意识到有问题。

坐在床上给五条悟打电话,她第一句话是,“你还记得原理吗?”

【你疯了吗硝子?】五条悟的声音让她更清醒了一点。

【不是昨天才进的狱门疆吗?你昨天还凶我了。】

她的目光扫过床上那本书。

“那你还记得原理的样子吗?”

【当然,我…………】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几秒,五条悟的声音骤然变得不真实,像云烟一样飘忽。

【硝子,我刚刚有几秒的时间,不确定原理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这就是问题所在。

她现在记起的原理,只有一片黑雾,就像狱门疆里那孩子的脸。

“见面再说。”

她匆忙挂断了电话。

(二)

聚在一起的包括了原理的家人。

硝子逐一盘问,发现问题从一个小小的漏洞慢慢变成了一个只要才踩进去就会迷失的无底洞。

禅院惠,原理的弟弟,他开始不记得自己的姐姐有多高。

夏油杰,原理的唯一挚友,他说自己没有忘,但他又不记得为什么自己的房子里会多出一间一直无人住的空房。

五条悟开始不确定原理的瞳色,而她甚至一觉醒来忘记了原理的样子。

唯一跳出怪圈的,是原理的父亲,禅院甚尔。

他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硝子决定将这一点归结到他的独特的体质上。

几个人围在狱门疆前,表情有惶恐,有沮丧。

唯有硝子,在努力的回忆。

“我突然想起一个故事。”

她的脑海里闪过了那本《波兰童话》。

“某个波兰的村子有一天来了一个精灵,那个精灵自称是音乐家,它能用竖笛免费为村民带来快乐。

孩子们围着它的身边,每天晚上都会去同一曲。

最开始,孩子们只是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应该几点回家。渐渐的,孩子们忘记了回家的路,忘记了父母,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同样的,孩子们的父母也忘记了,自己的小孩什么模样。

五天之后,有一位旅人来路过村庄。旅人奇异的发现,这个村子的村民明明都以父母的身份自居,却不见任何小孩。”

“硝子你说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夏油杰忽然出声,语气有些阴沉。

“我想说的是,我们会不会在狱门疆里待的时间越久,越会忘记原理的样子。”她知道自己说了一个很残忍的事实,但硝子觉得自己必须说出来。

她不能接受莫名其妙就忘掉一个人,她也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结局。

“这是我写的。”硝子从口袋里拿出了很多纸条,她每个人都给一张,“我建议每一次我们从中出来,都互相提醒对方看一遍。”

“还有就是,”她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纸条,“我们要加快速度了,我看到了那个影院里有两扇门,我们纵情投入在第一扇里已经太久了。是时候该往下走了。”

硝子不确定这里的人到底都在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她,是否轻视着她,毕竟她是这里战斗力最弱的。会不会根本不在意她的话,毕竟论关系,她是里面和原理最薄弱的。

但硝子必须来,必须站出来,必须说出来,因为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不要再沉迷于用她的眼睛看自己了。我们要看救的人是她,看的人理应是她。”

(一)司机

“我要到下一扇门里。”甚尔复述着那个反转术小姑娘的话,“我不要看自己了。”

红发小孩从亭子里侧头看着他,“好,那你等一下。”

她从亭子那个窗口里消失,甚尔后退一步,发现,她没有从另一个窗口出来。

像凭空蒸发一样,她就这样消失了。

甚尔还在左顾右盼的时候,另一个小孩从亭子里冒出来了。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那就是他的女儿啊,五岁时的小原理,只是她的脸仍然是一片黑雾。

她侧头翻箱倒柜时,甚尔看到了那耳尖缺了一块的小耳朵,他下意识的想伸手摩挲,就像小的时候,每一次原理坐在他身边时,他会做的事。

可是小孩躲开了。

她把一块新的牌子挂在他的胸前,甚尔低头看了一下,上面写着【参演者】。

这次的消失是有迹可循的,小孩从检票亭的后门走了出来,领着他走向第二扇画着旋涡的门。

大门推开,他一步踏入了黑暗。

和上次不一样,因为这一次她领着他从观众席走到了银幕后。

银幕后不该是墙吗?作为一个有常识的人,甚尔先入为主的想到。

脚下忽然一陡,能够支撑行走的路骤然消失,甚尔只是眨眼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在往下一坐,然后眼前瞬间刺目一片。

极其刺眼的光,还有3d环绕的嘈杂。

“司机去玛利亚大街。”

好像有人在和他说话,声音从后方传来。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陌生的街道以及左右摆动的雨刷牵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司机?你聋了吗?我在和你说话呢。”

后背一阵钝痛让他忍不住回头。

那是一张让人看了会自卑的脸,无论是鼻梁的挺拔角度,还是嘴唇的形状,又或者那双眼睛,都像爆炸的冲击波一样,以一种强盛的姿态,冲刷着每一个看到她的人的眼睛。

甚尔见过不少漂亮的人,他自然不会为此而自惭形愧的低头,让他发愣的,是这张脸好熟悉。

熟悉得让他频频想起,很多年前的每一个早晨,每一个亲吻,每一个缠绵悱恻的拥抱。

“原因,你上班要迟到了。”同样是后排,一个清冷但是软糯的孩童的声音忽然响起。

现在,甚尔能确定她是谁了,不,应该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