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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咒回:转生成伏黑惠他姐了 > 第109章 Herself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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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她理直气壮的把我关了起来。

最开始我被关在某个漏水的教堂地下室。

每当地面上的神父用圣水拖地的时候,我的床边就开始有水往下滴。

我找了一个不用的坛子接着,然后假装水滴声是时钟的钟摆。

起初听确实有点磨人,但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没有这水滴声真的不行。

因为地下室太安静,这个空间太死寂。

我想过用神舆逃走,因为上一次我不就是那么做了吗。可原因早有先见之明,她第一次当着我的面动用了能力。

当时场景很吓人,她按着我的脖子把我浸泡在水里,然后眼睛淌血,一字一顿的念叨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就从那天开始,我打开不了神舆了。不然我一定要从里面拿出我的石块,然后对着这面白墙写满诅咒她的话。

在地下室住了差不多两个月,我被转移到了新的关押地点,这一次是一间足够大的仓库。

我能在里面散步,我还能在里面跑完橄榄球赛全程,唯一不好的就是太冷了。

到了晚上,这间仓库很冷,被子又单薄,我经常在后半夜会梦到自己被冻死,但往往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

那种感觉很奇怪,既失望又庆幸。

住了近乎三个月,我好像又长高了一点。上一次开神舆穿越,我精准的把控了时间,让其过渡为一年后。

不知道原因现在怎么样了,她的脸上有没有长皱纹,性格有没有变好一点,找没找到透过我脸上看到那个的人。

第三次翻开手中的书,我决定把这本《忏悔录》从头到尾的看完。

又是讲耶和华的,我已经厌倦了这套论理了。

原因希望我忏悔。作为惩罚,她不见我,不让人和我说话,把我隔离起来,像是关一只小白鼠一样,可惜我没有任何悔过的想法。

在知道自己有错之前,我应该见识一下正确的样子。可她展现出来的正确,让我深表怀疑。

“原理你一点都不乖。”

前夜上半夜隔着那扇铁门,我隐隐约约听到她在和我说话。那会儿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早上起来没有做噩梦时的汗流浃背。

于是我就知道了,她很想我。

或者应该这么说,她很想我这张脸所代表的那个人。

到底是谁呢?

我翻了一页,又翻了一页。

想必我们一定有点血缘关系吧?

书签掉在地上,我懒得捡。

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在意【属于与否】这个问题?难道……

我开始想念上学时在图书馆的日子,那里总有书能解答我的疑惑。

《忏悔录》被翻得破旧,让我放在一边,今晚我睡的很早,因为睡前我在想念那些有意思的人。

米特,卷卷的双马尾,还有像崇拜主人一样的小狗狗的眼神。她很粘人,如果我跟她呆的时间再久一点,她一定是那种晚上会偷偷跑到我床上,搂着我的背才肯睡得着的小孩。

我试着想象她长大的样子,也许世俗会让她学会三缄其口,也许所经历的生活,能让她变得不再轻易外露脆弱。

她会很酷吗?

我裹紧薄被,也许会很酷。

就像幼犬变成一条威风凛凛的大狗一样。当然,她是人,她会变成一个惜字如金,但说话很有底气的女孩。

埃文。不对,是悟。

我没有机会去搜那个字的含义,因为从降落到这个世界开始,我手头上的书不是《忏悔录》就是《圣经》。

里面没有一个字,一个词,是悟的读音。它更像亚洲的语种,而不是欧洲。

我现在想起悟已经不会心悸了,只有一种淡淡的落寞。

在关押的某一天的某一个下午的某一滴水响起后,他突然让我惊觉到一件事,从我有记忆开始,辗转了三个空间,三个国家,我都没有见过类似他那样的人出现。

所以,美妙的他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呢?

翻了个身冷静了一下,我又想到了清洁工莱迪。

维斯瓦河,那是一条波兰的河,我在一本书里看过它的介绍,它是波兰最长的河。

阿米和阿法,深深的扎根在我的脑海里。有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想,原因就是阿法,那只为了自己害死族人的小鱼。

一旦带入这个想象,夜色变得如水色,任何脚步以及声响,都像水里的涟漪。

她又来了。

原因穿的皮鞋踩在地上有特别的声音,听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弄错。

她伸手先去翻《忏悔录》,那本书真的要被我翻烂了。

她看起来很满意,一点都不知道我阴沉不爱说话的外表下,住着一个异想天开的灵魂。

倘若她发现了,一定会和那个神父一样,对我怒吼,“原理!你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坏小孩!”

其实还好。如果我更爱说话一点,她会发现我表里如一。

可惜我不爱说话,比起说,我更爱倾听。

书本被放下,她伸手去抚摸我的面颊,动作很轻生怕吵醒我。

她真的觉得我睡着了。其实她不知道,我研究过。

有的人装睡眼皮会抖,比如以前坐在我前座,一直用鄙夷眼神看着我的男孩。

每当收作业的时候,他会装睡。眼皮抖得像鸟的翅膀,小动作还很多。

我不会这样,我连呼吸都能装。

绵长,有序,有时候会突然停一下。医学上相关的书告诉我,这种病症和心脏有关,很多人都有这样的问题。

我自诩是好学生,擅长学以致用。

果然,我瞒过了她。

她开始用指尖描摹我的轮廓,在眉骨的地方会稍作停留。她最爱我的眼睛了,我猜,一定是我的眼睛最像那个人。

接着是鼻梁,然后快速的略过嘴唇。她不喜欢我的唇形,书上说我这种唇形的人最薄情。

但我才不薄情,我到现在都很爱咪咪。

抚摸完我的轮廓,她会温柔的轻吻我的额头。

她第一次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惊得差点露馅。

不是恨我恨透了吗,怎么做的出那么爱我的举动。

我想一定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肯好好动用我的脑子离开她。

“抱她走。”

一个大概是带着鹿皮手套的男人将我抱了起来,然后用极其稳妥的手法运我上车,将我带到了全新的牢笼。

我由衷的希望,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