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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地方在墙壁两端拉着好几根绳子。

每根绳子上都像晾衣服似的挂着十几个被剥下人脸的人皮面具。

这些脸皮有新有旧,但无一例外的是,都能在其轮廓上看出她们生前都曾经是个美人。

楚宁歌看着这些脸皮,心里一阵冰寒,纵然已经有了答案,她还是问:“这些都是真的?”

“嗯。”

孤双面色也很难看:“那老女人把这些女子抓过来,似乎从不放血,她只要她们的脸皮,剥完了就将尸体丢给蟒蛇吃。”

楚宁歌闭眼平复下情绪,冷声道:“那女人真该下十八层地狱。”

她就该把她的头切下来,祭奠这些亡魂。

走过去将这些人脸全部仔细看了一遍,尽量将她们的样子印入脑海,她想等回去后就把她们的样子画下来。

万一她们有亲人寻找,也好让人知道她们究竟死在何处。

记下后,将所有脸皮全部摘下来放到一处,划了根火柴点燃。

看着这些美人皮在熊熊火光中不断扭曲变形,仿佛像是一个个如厉鬼般的女子,在痛苦嚎叫着,想要从里面挣脱出来。

楚宁歌在心里默念:愿你们来世没有疾苦,家庭美满幸福安康。

同时告诉她们,杀害她们的人已经死了,必然不入轮回,永堕阿鼻地狱,生生世世在地狱里饱受酷刑煎熬。

冤魂似乎听到了祷告,一阵风吹散了火堆,洋洋洒洒四散而去。

也像是得到了超度。

楚宁歌心里突然一阵轻松,回头对孤双说:“我们走吧!”

“好。”

楚宁歌回到石室内又是一阵翻找,只找到半袋粟米和一些散碎银两。

至于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她也打开看了,每个里面都装着一种毒物,不过似乎都已经死了。

本想用这里的瓦罐熬些米粥来喝,但看到这些毒虫也不想用了,谁知道这里面装过什么?

“我们出去看看吧!外面应该能猎到野味。”

这鬼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出来后,楚宁歌有点迷茫,郁郁葱葱的树林,鸟鸣啾啾,她却不知该往何处走。

想着那洞中既然有山泉水流出,这附近应是有水源的。

和孤双商量过后,二人朝着一个方向离开。

他们走后将近半个时辰,程潇的身影从远处奔来。

他此时的样子,虽不至于狼狈,但也面容憔悴,两日来为了找人,不曾休息半分,饿了也只在林间摘几只野果裹腹。

期间倒是和隐十碰见过一回,因都没找到人,二人又迅速分开。

见此处石门大敞,隐隐还有血腥气从里面飘出。

他抽出长剑,警惕着跨步进去。

石室内一览无余,还有被翻找过的痕迹,他心里生出一点希望。

将洞中各处都找了一遍,最后停留在姬若梦的尸体旁。

看此人穿着打扮以及失去的一只手臂都能和抓走楚宁歌的黑袍女人对上。

可让他疑惑的是,这个人现在的模样为何像一具干尸?

和洞中那几个死去多时的男子相比,她却又像刚死不久的样子。

而且这处地方处处透着诡异,一池子鲜血里面,栽了一株不知为何品种,且快要腐烂的花。

地上还散落一条像是被什么啃噬过的蟒蛇骨头,看骨头的湿润度,还带着血丝,可又像新死不久。

有什么东西能把它的肉啃食的这么干净?

程潇满脸不解,见一地细碎黑灰,也不知是什么。

他蹲下身用指尖碾了碾:“怎么有点像碎裂的虫壳?”

程潇有心怀疑,是楚宁歌杀了那个黑衣女人,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夫人手段虽多,但武艺不精,难道还有旁人相助?”

不管怎么说,他还得去找人,这回却没有那么急切了。

他觉得,不管救走楚宁歌的是什么人,总归不会有在这个黑衣女人身边危险。

思量过后,转身大步离去。

血池里的花再次腐烂掉一瓣,‘啪嗒’一声,掉进血池里。

..............

圣都皇城。

安王府。

安王焦急的等在门外,时不时的走来走去。

他听说王妃心口痛到昏迷,第一时间就让人快马加鞭送拜贴到医谷。

世子齐泽琛担忧的看着门内,小声问安王:“父王,太医都没有办法治好母妃,您这是在哪儿请的神医,他真能治好母妃?”

安王停下步子:“他是为父从医谷请来的,也是你母亲的表兄,你母亲以前也曾犯过病,只有他能治好你母亲。”

“可....”

齐泽琛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见房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仙风道骨的男人。

这男人一头银发半梳,身姿挺拔,半点不见老态,一身简单白色广袖长袍穿在身上,竟有飘飘欲仙之感。

只不过,他此时的面色却很憔悴,仿佛疲惫至极,唇色都有些苍白。

“先生,本王王妃如何了?”安王焦急的走上前。

韩愈摆摆手:“稍安勿躁,王妃能否醒来,还得看今晚。”

他看看天色,此时正值晌午,他说:“我今夜子时再来一趟,现在给我找间厢房,我要先休息一下。”

“好好,先生辛苦。”安王连忙招呼一个丫鬟过来。

“你去送先生到客房休息。”

“奴婢遵命。”

丫鬟行了一礼前去引路。

临走时,韩愈深深地看了齐泽琛一眼。

那一眼,饱含深意,四目相对间,眉眼竟还有些相似。

齐泽琛看在母亲的份上,冲他礼貌一颔首。

韩愈点头示意,便随丫鬟离开了。

回到厢房后,韩愈捂着胸口,人也佝偻了下去,一丝血迹从嘴角流出。

他瘫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葳蕤,是你出事了吗?”

面上似还有追忆的痛楚。

“你莫要怪师兄,她毕竟是你亲妹妹。”

“她和你不同,你坚强勇敢,可她却很柔弱,师兄不能看着她去死。”

念叨完,心里似乎好受了一点,从袖子里拿出一只金色小炉。

打开盖子,从里面爬出一条黑色大蜈蚣,这蜈蚣一看就很邪性。

漆黑的甲壳泛着青光,两只触角冒着淡淡的黑气。

他对着黑色大蜈蚣,嘴里念叨着几句不知名的咒语。

蜈蚣一转身,顺着门缝就爬了出去,速度快的宛如一道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