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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晏青枝受伤,吉光顿时惊慌失措叫嚷起来:“主人,怎么办,我…我好像不能替你吸收伤害值了!”

晏青枝心下大惊,可眼下根本没空理会吉光,只能全神戒备盯着黑衣人,以防他再有动作。可这人身手实在太敏捷,敏捷到自己没办法一招制敌,也不能近他的身。

而且,他胆子很大,大摇大摆闯进来,完全不怕被人发现,又或者说即使被人发现,也要对她下手。

她开始屏气凝神,视线不停在四处搜寻,试图找到能够对抗黑衣人的武器,却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看到。

屋子里的摆设不多,可以伤人的,除开放在书桌上的花瓶,就只有床边的一个香炉。

此刻,晏青枝离床最近,要想减缓黑衣人的速度,用香炉灰模糊他的视线,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一边小心翼翼往前挪,一边和黑衣人说话,让他分心分神,“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这里可是画天阁,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离开!”

可无论晏青枝说什么,黑衣人都不会回应,只会从喉咙里发出阴冷的怪笑,既渗人又诡异。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和春风楼那两个怪人一样,都是神志不清,攻击性很强,不达目的不罢休。

但,到底是谁,又用过什么手段,才将这些人变成只知道杀戮的凶器……

吉光早就从晏青枝袖子里钻出来,看穿她的意图后,立马自告奋勇要帮忙:“主人,你去拿香炉,我去拖延他的动作!”

它不是不害怕,而是没办法帮晏青枝吸收伤害以后,担心她被黑衣人杀掉,那他们就没有机会重来,也不会再存在。

晏青枝对吉光的配合很满意,但还是仔细叮嘱道:“小心些,这人不太正常,若是能看见你,你也会受伤。”

吉光冲她点头,胖乎乎的身子晃悠悠落到地上,又一个弹射飞到黑衣人肩头,冲她做出准备就绪的动作。

晏青枝瞬间发力,脚下一动扑到床边,伸手操起香炉,趁吉光惹得黑衣人无暇顾及自己的刹那,狠狠朝他眼睛砸去。

剧烈晃动间,香炉灰四散开来。

“啊!”

黑衣人惨叫着捂住眼睛,身体不断往后退,又不停挥刀乱砍,喉咙里发出刺耳响声。

可,即使眼睛看不清,他手上的剑气丝毫不减,如若离得太近,还是会被震伤。

晏青枝看着蹲坐在他肩头的吉光,怕它出事,连忙让它回来,“吉光,下来,我们先出去。”

吉光向来听话,遇到危险的时候就更听话,但看着面容狰狞的黑衣人,不解气的捶他好几下,才乖乖回到晏青枝身边。

等它缩回袖子,晏青枝立即往门外奔去,只是手还没碰到门,就被黑衣人寻声追上来。

她反应迅速,偏头避过大刀,又迅速回身一拳击中黑衣人胸口,可重重一拳却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毫无实物的触感。

晏青枝大惊失色,慌忙想要收手,却被黑衣人死死擒住,那力道大得好像要捏断她的手腕。

她没时间耽搁,怕右手真的废掉,抬脚踹向他的膝盖,试图逼他松手退开。?

只是,黑衣人不仅不松手,就好像没有痛感一样,任由她攻击,还不断加重手上力道。

晏青枝疼得面色全无,右手腕就快保不住,情急之下不由厉声喊道:“吉光!”

吉光和她默契十足,听到她求救的语气,顿时向箭一样冲出袖子,一口咬上黑衣人的脖子。虽说它的攻击没什么实质性的杀伤力,但还是成功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晏青枝趁机将右袖里的袖箭抖落出来,左手飞快接住,朝着黑衣人的脑袋射去一箭。

黑衣人眼神呆滞,脑袋都被射穿,还想对她动手,可刚用力,就“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咽下最后一口气。

危机终于解除,晏青枝还是不敢放松,他们闹出的动静不小,水云间的侍卫却如同摆设,一个都没有过来。就算他们不小心睡着,也该被惊醒,除非这水云间的护卫早就被人支开,又或者是故意见死不救。

很明显,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吉光从黑衣人的身上爬起来,哼哧哼哧挪到晏青枝肩头,圆溜溜的眼睛里也蓄满不安:“主人,真是奇怪,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护卫过来?”

这黑衣人的战斗力实在恐怖,要不是它和主人配合默契,恐怕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不会有护卫来救我,会来的,都是要杀我的人。你先替我守着门口,有动静就叫我。”

晏青枝俯下身,将黑衣人身上的衣服全部解开,看着他白皙胸膛上非常醒目的拳印,微微蹙起眉头。若是平常人,被她这一拳砸中胸口,骨头肯定都已经断掉,他竟然只是泛红。

她抿紧红唇,眼里闪过一丝暗色:“这人的身体不会是被掏空了吧……”

吉光死死盯着房门,圆滚滚的耳朵直直竖起来,听到晏青枝的呢喃,忍不住扭过头:“掏空?主人,你怕不是急糊涂了,人要是被掏空,哪里还会动。这小子厉害得很,要我说,肯定是练过什么邪功!”

晏青枝也觉得怪异,伸手按上黑衣人的胸膛,还是软绵绵的触感,连一根骨头都摸不到。

她想划开他的皮肤一探究竟,可碍于没有趁手武器,往旁边一看,就发现黑衣人掉在地上的刀。

正好,这刀看着就削铁如泥。

吉光很懒,平生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吃和睡,最害怕的是看到血,发现晏青枝拿着刀往黑衣人胸膛上划时,慌忙挪开视线,“主…主人,你要不要把他挪到外面再动手?你要是在这里动刀,我…我可待不下去!”

晏青枝抬头看向吉光,这才想起它和自己一样,都有晕血的毛病。要是划开胸膛,流出来的全是血,不只它待不下去,她也没办法接受。

她将大刀别到腰间,一手提起黑衣人,“我们去后院,吉光,还是你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