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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

辜闻接了幼崽去医院,同时,拿着一叠合同、一堆本本让尚希签字、按手印了。尚希工作的那条街,是青城繁华地段,消费高,门面租金也高。

尚希听到他昨天提了一嘴,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辜闻来真的。

尚宝站在床边,抱着一瓶奶,咕噜咕噜喝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妈妈看,爸爸在路上就教他了,需要妈妈在哪些地方签字、按手印。

这是给妈妈的礼物。

爸爸这样说的。

他看着妈妈沉默没说话,喝了口奶,伸出小手指了指第一页合同签字的地方,“妈妈,这里,写你的名字。”

尚希看着鼓着包子脸,浑身散发着奶味的儿子,他的眼睫毛又长又直,瞳孔漆黑,他还那么小,他还什么都不懂,他今后的人生还很长。

刀姐的话再一次在脑海里响起。

“辜闻给你什么你都收着,你有资格要,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说那是他该给的。到你手上了,不就是到小尚宝身上了?

辜闻现在是还没结婚,他那种身份的人,以后肯定还会有孩子,哦可能已经有别的孩子了,你看那谁家那么有钱,家里的,外面的,有二十多个孩子吧。

孩子多分家产的也多,你多给小尚宝要点东西,小尚宝现在还小,不知道钱的好处,他以后会感谢你的。”

刀洛有一哥一姐,她最小,佛系,不争不抢,家里大头生意都在大哥那儿,她嘛,有几栋楼,几家酒店,几家酒吧就行了。

尚希看着什么都不懂的儿子,是啊,她怎么就没转过弯来呢,辜闻给她的,不就是儿子的么?

她没怎么想,就低眸签了字。

她接受了。

辜闻看着女人披散着长发,穿着病服,坐在床上,低头签字的纤细身影,胸腔里渐渐弥漫上一股甜滋滋的愉悦。

她接受了,是个好开头。

前面送了两次卡,都没送出去,让他都有些阴影了。

尚宝这两天都是回了南风苑喝了冷泉,再由爸爸送到医院来的,他很黏尚希,也不要妈妈一个人在陌生的医院。

冷泉一旦离开冰室,几分钟时间就会快速变温,从南风苑把冷泉送到医院不现实。

病房里有多余的房间,供家属休息,尚宝第一次拒绝跟妈妈睡,他小表情严肃: “碰到妈妈的伤口了怎么办?”

他主动睡那间家属房,那床对于四岁的幼崽来说,很大。

第一晚,尚希不放心,半夜会慢慢进房间,看小家伙有没有踢被子,害怕他感冒。

还好她来了。

大床上,小家伙早就把被子踢到一边,露着小肚子,两个小手放在头顶两侧,露着小狼耳朵,呼呼睡着可香了。

青城是出了名的避暑胜地,一年中都没有很热的时候,八月下旬就会下雪。

现在六月中旬了,夜里都是凉嗖嗖的。

尚希曾听到黑尾他们说过,狼人们喜欢待在青城,因为这里凉快,他们喜寒惧热。

尚希给儿子盖好了被子。

第二天早上,她醒得早,去房间一看,小家伙又踢开了被子。

辜闻一大早来医院接幼崽去学校时,听到了母子俩的对话。

“不能踢被子,会感冒。”

尚希伸出食指,轻轻按了按儿子鼓鼓的小圆肚子:“踢被子就算了,还把小肚子都露出来,感冒了怎么办?”

“好叭。”尚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小手抓着衣服往下扯了扯:“妈妈,我现在盖住了。”

“你现在当然是盖住了。晚上还是跟妈妈睡,我不放心。”

“不要。”尚宝皱着小眉头,绷紧小脸:“踢被子也不要踢到妈妈的伤口。”

尚希抿唇:“…还想踢被子呢?”

尚宝小声闷闷道:“不想了。”

“要不,你还是回南风苑跟你爸爸睡,他看着你。”

尚宝用力摇头,抗议:“我要跟妈妈待在一起。”

辜闻听到这里,长眸动了动,开口:“这两天晚上我也住这里吧,我会看着幼崽。”

尚希看了他一眼:“如果辜先生方便的话,那再好不过。”

儿子不愿意回南风苑跟爸爸睡,在医院又不跟她睡一间床,独自睡一间床还踢被子,真是……

儿子一直都听话懂事,尚希觉得省心的同时不免心疼,她一般不会强迫儿子做什么事,也不会替他决定安排什么,她都是尊重他的意见,更舍不得对他凶。

辜闻在这点上跟她差不多,他作为崽崽的父亲,一点都不会去要求他要怎么样,这一点,跟尚希遇到的人类父亲很不同。

既然辜闻这边开了口,那这事就这样定了。

于是。

在医院的第二天晚上。

病房里有浴室洗手间,都在家属房间外,辜闻先给幼崽洗了澡,再自己洗漱,从浴室洗漱完,穿好睡衣出来就是尚希的病床。

晚上,睡衣,房间,成年男女。

莫名的,两个大人都有些尴尬。

还好有个幼崽做缓冲。

尚希拿着一本故事书,尚宝趴在边上,把侧脸枕在她的腿上,一只小手抓着妈妈的一缕头发玩着,听故事。

辜闻默默路过,坐在了沙发上。

表面上看手机,实则是听尚希用温柔动听的嗓音讲故事。

“………小河马失去了它的朋友,永远的失去了。它的朋友再也不会回来了。”

“小河马每天都坐在岸边,等朋友回来,边等边哭。路过的老鳄鱼问他:小河马,小河马,你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

“小河马委委屈屈地说:我惹我的朋友生气了,我让它伤心了,它走了,我不知道它去了哪里,我找不到它了。”

“老鳄鱼安慰它:我们的一生很漫长,会有很多朋友,别哭啦,你的新朋友也许就在来的路上了。”

“小河马摇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好,我不要新朋友,我的朋友是独一无二的,是不可替代的,我只要它。”

“这么说的小河马,却从未离开过河里,他觉得只要等,朋友就会回来。但,他失望了,他朋友再也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