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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城,金楼。

鬼凤与鬼凰站在阁台前。

她们低着头面无表情,背地里却早已冷汗连连。

从知道檀迦仙尊将那个美人榜第一美人捋走时,就知道发生了大事。

因为这事,那刚出关几月,想要冲化神期中境的圣女都直接离开了药王宗,似要去追逐仙尊,求个结果。

修真界可以说是发生了一场惊骇世人的大事。

每个人都是愕然一片。

还有的人想知道檀迦这样霁月如莲华的男人,究竟是如何踏出那一步的。

是不是那个美人当真美艳到能令天下最不会近女色,清心寡欲的男人主动掠夺。

那天朦胧细雨,连着漫天的雪藤乱舞。

众人亲眼看到,他们最敬重的檀迦仙尊,捋着衣衫似不整的娇玉,郑重珍视地抱紧离去。

一时间,桃闻情事编纂的到处飞。

百晓生面色阴沉。

自从金莲被檀迦一招切断,他就明白那个男人是当真了,也动了强烈的心思,还有了嫉妒。

可他这一切的计划如此完美,利用李观遥搅弄他的视野,煽动修士接近小美人。

将她推上第一美人的位子,就是要让世人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檀迦就不会轻举妄动。

而他就是不断警告檀迦,他与她不会是一路人。

那个小美人注定会被辜负,但是没有关系,因为他会接替接下来的路,保护起那明珠美玉。

但檀迦的做法在他意料之外,他居然就这样抛弃了千年的道。

还把小美人藏起来。

明明修无情道的人无欲无求,那个男人被苍生众徒寄托了无限的希望。

修士们也千方百计勾引他,只想让他情动,将他拽落。

恶意的,希冀的,只希望他大爱无私,这些全都没有将他打垮,他依旧扛着责任几百年。

如今却有了这样的弱点。

百晓生不服,他不想放手这样一个珍贵的宝物。

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奉献上霓城的一切宝物,换她的一个笑。

也许这是他的报应,他抢夺宝物这么多年得到的惩罚。

那个少女怕是一点都不记得他,只把他当成了历练的过客。

可百晓生却被惊艳了很久,那般明媚如朝阳的女子。

这个世间,只有她是活的。

他活了这么多年,他也想被暖阳的碎光照一照。

百晓生攥紧了手中的一方红帕。

那是那天少女穿着花朝新娘服时,只匆匆盖过一次的绸布。

剔透琥珀的眸子静静地望着霓城外,他看着世人眉飞色舞,兴奋地讨论着檀迦与陆枝雪。

他不是檀迦那样高高在上的神像。

他只是用这副躯壳,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鬼,惨笑着望着一切,眼底流露出几分痛苦的痴狂。

人生了无趣事,他不过是比大家都晚了一步,发现蒙尘的明珠。

他居然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吗。

鬼凤和鬼凰听到谷主的笑,全都紧张地抬起头,语气恭敬:

“主,您做了这么多,其实还可以再赌一把,万一那个女子不愿意呢?她不是叫他师祖吗,哪有做师祖的,对弟子……”

未尽的意思充满了暗示。

毕竟将她捋走的可是修为高深的强者,如若她不愿意,却也无法拒绝。

百晓生眸色一凝。

是啊,可就算她喜不喜欢又如何,把她绑起来,人就是他的。

他闭上眼,平缓呼吸。

这一争,死也要得到一个结局。

--

魔界。

“你的放手成全了檀迦,观遥。”

李黎封妖异锋朗的面容被幽红暗芒照得幽邃,抬手一把毁掉灯笼,男人撕掉上衣,露出古铜色赤裸的精壮胸膛。

那胸膛上遍布伤痕,而最明显的,应该就是心脏处有一条剜痕。

此时正在上药,腰腹的肌肉都一垒一垒的弹动,因为疼痛,凶暴的绷紧。

男人威猛强悍的体魄气势在九州境地,也让许多魔修妖修沉迷于他。

可他却只看上了正道藏于心尖的娇玉。

哥哥的话带着调侃与讽刺,再一次刺进了青年的心口。

李观遥知道,他和他哥哥都永远不会罢休,只要他们不死,就永远不会停止对陆枝雪的觊觎。

哪怕做她的侍夫。

这一段时间的变化,让李观遥的眉目更冷冽锋锐,艳的像是锋芒毕露的毒蛛。

他眼里有落寞,也有难过,语气却沙哑如许久没饮过水。

“哥,不这样,她心里不会有我。”

“就算你这样做了,她心里也不会有你。”李黎封穿上衣服,又用指头点了点弟弟的胸膛。

“你当初被檀迦刺的那一刀,她可曾回头看过你,怜悯你?”

李观遥眼底溢开杀气,拂开了男人的手,眼神藏匿进黑暗阴影。

“她没有,是那个时候她被我吓到了。”

李黎封噗嗤一声笑了,语气戏谑,“弟弟,不要天真了,檀迦都强夺,你还在等什么。”

“等她怀上檀迦的孩子,你再摇着尾巴说当她孩子的干爹?”

李观遥冷笑一声,听着这些嘲讽,抬起眼盯着男人。

“也不是不行。”

喜欢上一个心有所属的女子,真是令人心中不甘又嫉妒。

“那哥哥又有什么打算,她拒绝了两次你的邀请,这次是要去找檀迦把人抢回来?”

他望着哥哥那双成熟却透着几分阴翳的狼眸。

“抢,简单直白。”

--

意识渐渐回笼的时候,陆枝雪便又感觉到风霜迎面而来。

她明明是待在檀迦的怀里,四肢也被锁着。

模糊的视线中,她的脑海竟又浮现出一个猜测。

也许,她是还没吸收完那秘境壁画的灵气,竟又被拉入了梦境中。

耳畔依旧是呼啸的风雪,却并不感觉寒冷。

她低头一看,原是自己披上了厚重的大氅。

乌发染几寸白雪的少女披着丹青色的大氅,眉眼全是茫然。

但她仍旧一步一步地走着,似在寻觅着什么。

陆枝雪起初只觉得奇怪,因为这又是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地方。

而且灵气浓郁到令人心神恍然。

不知走了多久,好不容易看到雪山有一条小路能够往下。

她刚踏几步,却发现脚踩上了一团毛茸茸的热团。

“呀。”

少女惊呼一声,这天寒地冻地,小动物不应该冬眠了吗?

她把脚抬起,发现那一团雪糯糯小腹都是血。

陆枝雪刚蹲下,就与一双翠绿的兽瞳对上视线。

冰冷,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