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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瑞亚行星是一个新兴的移民地,也曾是一个世外桃源般美丽世界。蓬勃发展的农业和生物科技吸引了数以百万的移民者和投资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那安定幸福的、每天都充满新希望的生活仿佛还就在昨日。

大约在三周以前,一种可怕的黑穗病(black sumt)与随之而来的真菌感染(fungal iion)以惊人的速度在阿格瑞亚的居住点、农耕区甚至是轨道站蔓延,疫病瘟疫引发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波及全星球三分之一的人口。

在阿格瑞亚最大的移民定居点哈德斯敦(hudderstown y)和麦加顿(megaton自由之翼官方天梯地图),超过二十万移民者感染了这种未知的可怕疫病。

这种疾病能够通过空气和水源传染,致病率极高,死亡率也在不断攀升。阿格瑞亚的医院协会对此束手无策,最顶尖的医生们也陷入了沉默,他们不得不求助其他还在联络的姊妹殖民地世界,例如关系最密切的安提加主星。

“我们之前只在一种生物上见过类似的病毒,异虫。”

阿格瑞亚移民地主席伯纳德·汉森正站在绿野高地(green acres天梯地图)上的一片农场上,远处是大片大片的金色麦田。两架大型两翼无人机正从麦田的上空呼啸而过,喷洒下一片的雾状的农药。

农场有一片呈网格状分布的模块化板材搭建的预制板房屋间,属于曾经居住在这里的农民。这是一块联合农庄,所以居住着好几个家庭不少人。

南面崎岖不平的丘陵地带生长着不少矮树丛和灌木,里面生活着不少本地的野生动物,附近有猎人搭建的小木屋。

而现在,无论是合金还是木制的建筑上都覆盖着一层半透明的紫色薄膜,像是某种活着的组织膜瓣。在那之上,黑得发紫的经脉仿佛是爬山虎一样在开裂的墙体上蔓延,如心跳般跳动着。

开裂的墙体里可以看到蠕动的组织和其他的器官,俨然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生物。

“把这些被感染的建筑都烧掉。”伯纳德眉头紧缩,紧盯着那些怪异的建筑物,正是这些怪物吞噬了他的人民。

伯纳德·汉森既是阿格瑞亚最早的移民者之一,也是他们的领袖。现在,奥古斯都·蒙斯克元帅更是认可了伯纳德在管理和发展经济上的才能,亲自任命他为阿格瑞亚移民地主席,赋予了其类似于泰伦联邦殖民地总督的权限。

这意味着这个由革命军元帅背书的职位在未来都是不可动摇的,伯纳德的威望和能力也对得起这个任命。

原本伯纳德对革命军还是相当抵触的,他离开塔桑尼斯那充满着钱权交易和腐败气味的超级都市来到阿格瑞亚就是为了建立一个令人向往的美好世界。

所幸奥古斯都一旦确认伯纳德有这样的能力,就放任阿格瑞亚自由发展,没有加以联邦那样沉重的限制。

这也是伯纳德对奥古斯都心悦诚服的原因,这个在当时还是个大男孩的年轻人有着真正属于人类领袖的博大胸怀和远见。

“阿格瑞亚从没有出现过异虫,该死的,这些怪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绿野高地的治安官巴维尔·伊万诺夫挥了挥手,他手下的民兵就扛着固态汽油喷火器走向了这些怪异扭曲的建筑物。

“它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巴维尔治安官穿着深绿色的马甲和厚实的长裤,带着一顶外檐上卷的宽檐帽,上面插着白色的羽毛。作为阿格瑞亚治安官,他身上除带着一把c-7电磁手枪外还背着把洪流散弹枪,手下领导着几百号人。

与其他泰伦联邦殖民地的治安官不同,巴维尔并不为联邦政府工作,而是从阿格瑞亚移民地管理委员会那里支取薪水。换个说话,雇佣他的人其实是管理委员会后的克哈革命军,这点在阿格瑞亚以外的地方甚少为人所知。

阿格瑞亚并不是泰伦联邦殖民计划中的星球,它在几年前得到过还是联邦叛军的克哈革命军的帮助,得到了大量人力物力的支持,那之后才开始正在蓬勃发展。

这颗星球上现在有大约一千两百万人,其中超过百分之四十的人口都来自于逃亡的克哈难民。也正因为这样,阿格瑞亚人一直都是革命军的坚定支持者。——即使是在局势最不利的时候。

也就是说,阿格瑞亚其实一开始就算得上是革命军的移民地。在过去革命军最艰难的时候,正是得到了阿格瑞亚生产农产品的大量供应,那些被革命军救下的难民才不至于饿死。

“异虫的入侵都是有目的性的,一个很不好的说法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引来了这些怪物。”

伯纳德·汉森的脸上愁云密布:“云雀渡口的阿格瑞亚星球防卫军已经在搜索感染源,希望他们能够取得进展。”

“这种可怕的异虫病毒孢子居然能够喷吐进阿格瑞亚的大气,在星球各处都蔓延开来。我怀疑,异虫也污染了阿格瑞亚丰富的地下水系,只要人类还要正常地生活,就迟早都会被感染。”

阿格瑞亚星球防卫军属于革命军的一个下属分支,由革命军元帅指挥官外派高级指挥官和骨干军官组建,从阿格瑞亚本地征召士兵。

这是一支不同于移民地民兵组织的正规军组织,装备由cmc战斗战甲、agr系列电磁步枪、战斗装甲车和磁轨炮,甚至比一些靠近泰伦联邦核心世界的联邦星球防卫军装备都要好得多。

在起义战争期间,很多从前线撤下来的革命军士兵和军官也会来到阿格瑞亚来修养,等伤势一有好转就返回自己的部队中。后来也有不少革命军人因为身体原因就一直留了下来,在当地结婚生子,就此安顿下来,担任新兵教官和老师或是其他的方式继续他们自己的革命。

只是阿格瑞亚星球防卫军虽然训练有素,战斗力高,绝不是三流的海盗所能够对付,一直以来也在保护着阿格瑞亚到其他革命军星球的航线,空军独树一帜。但规模一直都不大,大约仅有不到两个常备旅也六千至八千人。

这也是伯纳德最担心的地方,他知道,疫病感染往往是异虫发起进攻前的先兆。当菌毯开始在一颗星球上蔓延生长,虫群也就要接踵而至。

“就是加上民兵,我们的人手也远远不够,搜索整个阿格瑞亚可能需要数月,但那已经太迟了。”治安官巴维尔也心情沉重,他抓捕过不少流窜阿格瑞亚的江洋大盗甚至是海盗,但唯独没有跟异虫作战的经历。

只要亲眼见过那些在阳光下扭曲蠕动的被感染房屋,都会不由得感到恐惧。难以想象那些曾经跟异虫战斗并最终活下来甚至是取得过胜利的战士们过去都经历过什么,越是见证异虫的可怕之处,越是能够认识到那些英雄的勇敢。

巴维尔见过不少从玛·萨拉、查尔甚至是遥远的艾尔战场上撤下来的战士,其中有人还是他的朋友。毫无意外的,那些曾经与异虫和星灵战斗过的经历只是听他人讲起就觉得波澜壮阔。

“感染源可能是某种异虫生物,类似于在查尔出现过蝎虫,它们既是可以不停移动的活物,也能够潜藏在地底的深处。”伯纳德从阿格瑞亚的革命军异形科学家那里得到了帮助:

“出现在阿格瑞亚的异虫病毒与查尔的同源,但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新的病毒不仅传染性更强,而且更加的致命。新的病毒血清研发出来,患者体内的病毒已经演化了无数代,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为那些惨死的阿格瑞亚人心痛不已。

“阿格瑞亚红十会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被感染了,情况还在不断恶化。照这样下去,在所有的人都死光变成怪物以前,我们就不得不撤离阿格瑞亚。”

只要感染了这种病毒,患者往往撑不了几天的时间就会一命呜呼,生前还要经受令人发指的痛苦。被感染者的死状及其凄惨,身体发生溃烂,手指像是零件一样脱落。

更可怕的是,如果不火化这些尸体直接埋葬,“它们”就会在某个夜间抱着自己的墓碑消失在漫漫黑夜中。

“只等安提加的革命军来了,我们就有救了。”巴维尔治安官只得寄希望于外界的帮助,毕竟阿格瑞亚虽然发展的很好,但毕竟还只是一个年轻的农业移民地。

“清除异虫感染只有一种办法——星灵教过我们,那就统统烧掉。找到所有的感染源并烧光它们,这是唯一的办法。”

“安提加的人就要到了。”伯纳德说到这里,心里也安心了不少:“他们来了很多很多人,还有战列巡洋舰。”

伯纳德原本想把阿格瑞亚建成一个不依赖泰伦联邦政府和其他人类势力也能生存下去的世外桃源,但真正大难临头前又能求助谁呢。

在家园即将面临灭顶之灾时,有人告诉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们:不要怕,我们马上就到。只因为我们是同胞,所以我们来了。

不像一遇到异虫就龟缩核心世界的泰伦联邦舰队,一旦应答,革命军是真来的,而且会不惜一切代价援救呼救的人们。

在全面战争的历史中,就有过许多这样的事例:一支响应援救而至革命军连队为了掩护一个小型移民地殖民地几千人撤离而尽数牺牲的故事,已经被写在了革命军领地学校的课本上。

并不是战斗力上的差距,这就是革命军与联邦政府军最不同的地方。

而且阿格瑞亚人从不认为革命军会放弃自己,即使在这样的灾难面前也没有秩序崩溃。

“奥古斯都元帅已经拿下了塔桑尼斯,到时舰队就能从核心世界抽身。阿格瑞亚的人们虽然心生恐惧,但也没有放弃希望。”在革命军从ued远征军的手中夺回塔桑尼斯的时候,整个阿格瑞亚都欢声雷动,巴维尔也是其中的一员。

“嗯——如果异虫就要来了,那我们即使是死也要扞卫阿格瑞亚。”伯纳德听到治安官说起塔桑尼斯,不由得想起自己还在那里读大学的女儿艾蕊尔。尽管他的前妻塔丽丝还在塔桑尼斯,能够照应他们共同的女儿,但还是让人不免一直担心。

“像阿格瑞亚这样的地方,我们可能一辈子再也找不到了。”

阿格瑞亚就是对现在的革命军来说也是相当重要的世界,其生产的食物供应超过十五个边缘世界,尖端的生物科技即使是在泰伦联邦中也名列前茅。不是万不得已,革命军绝不会轻易放弃阿格瑞亚。

奥古斯都元帅也在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命令守卫安提加的赞德尔将军不惜牺牲也要守卫阿格瑞亚,新帝国不允许丢失这样重要的领地,联邦丢失的尊严要由帝国取回。

这时候,阿格瑞亚民兵们已然在被感染的建筑物上倒上了液态高能瓦斯,并用喷火器点燃。在熊熊大火中,烧焦蛋白质的臭味四溢在风中,那些被感染的建筑纷纷轰然倒塌。

天空中的太阳似乎也要落下了,天边烧起了片片云霞。

“走吧。”伯纳德心有余悸地看着天边云霞:

“阿格瑞亚现在的夜晚越来越危险,可不比过去了......”

......

阿格瑞亚,废弃谷地。

落日的光芒中,无数蹒跚的人影摩肩接踵。这些人身上的白色和棕色制服和盔甲依稀还能够看到ued远征军的影子,只是那从装甲中破出的尖刺、硬化骨骼和触须却在地面上留下道道扭曲的影子。

一名身着ued将军制服的被感染者站在人群的中央,像墓碑一样站立着,一半的身体都被变异增生的外骨骼所覆盖,他的脸上像异虫的皮肤那样粗糙坚硬。

杰拉德·杜加尔。

杜加尔的身边还有着一个被保养得很好的留声机,上面没有任何怪异的异虫组织,并且还在放映着他作为感染人苏醒以后录下的一段话:

“亲爱的海伦娜——现在,我们战败的消息已经传回地球了(某种怪物的尖叫)——我们被送到此处驯服的怪物看来是无法被驯服了——我们失败,奥古斯都·蒙斯克击败了我们——”

“你再也不会看到了我了。告诉我们的孩子,他们的父亲是为了保护他们的未来而死的。”杜加尔说下这段话时的心情一定是极度复杂的,因为他这个时候是真的已经死了。

“永别了。”

停在天空中的那只王虫放大了脑虫卡洛斯的心灵语言:“这颗可怜的小星球就是我们新病毒的试验场——异虫不止依靠尖牙利爪和数量,杀人于无形也是我们的武器。”

“虫群,绝不停息!”

“在这个星系中,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战争。”

------题外话------

意识到一个问题,并非只有梅因霍夫的强烈紫外线才能杀死感染体,合作里亡者之夜就是一颗帝国边缘星球(on the fringes domninion)

翻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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