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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恐怖灵异 > 人皮沙发 > 第三十一章 梦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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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如果不是因为发生这档子事儿,打死我都不会跟白如丽这种人瓜葛在一起,除非我腿脚拧着了找她捏一捏。可是现在我越来越觉得,除了白如丽,这世上再没有其他任何一个人能解除我的心头之谜。

毕竟我跟她的性格反差实在是太大,说我们两个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屋檐底下,这一点都不为过分。

单就这一点倒也罢了,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年代,就我这样一个追求进步的热血青年,冷不丁地跟一个疯疯癫癫的婆娘来往密切,这势必会引起别人的闲话,弄不好还会影响到自己的大好前途。

另外一点也不得不考虑,就算我什么都不顾,一旦向她请教此事,她也未必理我,没准儿一顿棍棒把我赶出门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那么,用什么办法既能跟她有效沟通,又不至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呢?

殡仪馆白天黑夜都是敞着的,因为殡仪馆从来就不考虑会有人去殡仪馆里偷东西。

我感觉到周围里很静,也很黑暗,跟墓地里的光景没什么两样。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加倍小心,不敢弄出一点声音来。

我跟神算子他们倒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怕,只是死者的大哥有些吃不消,因为我能清楚地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我很想小声说她一句:“这又不是去偷人家的东西,你怕什么?”但是一想,还是不说的好,现在他神经紧绷着,万一被我吓到了,说不定会跟我干起来。

我正在捉摸为什么白如丽不说话,忽听她嘴里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笑得非常渗人。

由于这笑声来得太突然了,我们几个同时都惊呆了,而神算子似乎没被吓到,显得很镇定。

死者大哥有些站立不稳,一把将陈永信抱住,丝毫不敢松手,两个大老爷们搂在一起的画面非常美丽,我不敢直视。

我很快就镇定下来,因为我在想,白如丽整个一半人半鬼的疯女人,一天到晚除了哭就是笑,遇到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过随之而来的又一种声音,把我也给吓糊涂了。

原来,白如丽笑过之后,马上就说:“好啊,你终于来找我了。”

神算子倒是很坦然,他说到:“帮我叫个人。”

此话一出,我顿时大惊起来,叫人,叫什么人?难不成是叫那死去的姑娘?

现在尸体就在外面的一个尸袋里面,我心想难不成这个白如丽也会一些法术?

“叫人?”白如丽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她看向了我说到:“苏恒,站在你身旁的这个女娃是谁家的孩子?怎么长这么俊?”

我很惊讶,有两个惊讶的地方,第一她真的疯了么,竟然还热的我,以前一起上学的时候不过是小学,而小学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人的变化非常巨大的,第二就是多情,现在多情是隐身的,她竟然看到,虽然我能感觉到多情在我身边,但我却不能看见她。

倒是我一下子找到了切入点:“是我朋友,如丽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和神算子也认识。”

“神算子?哼,是神棍还差不多,你们别被他的神棍样子给唬道了。”白如丽时而疯疯癫癫,现在又变得十分正常了,她抱着一只小花猫,此时我才看到,那只猫还是一只秃毛猫,看起来十分滑稽,但我却笑不出来。

谁知白如丽听了,只是扑哧一笑,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朋友?既然是朋友,人家还拽着你的胳膊不放手啊,不过你们这次是为了什么过来的,让我叫人,是让我叫什么人,是死人还是活人,又或者是仇人。”

仇人两个字她咬的很重,透过她的言谈话语,我只觉得一股凉气直逼心头,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只见她面目清秀,朱唇皓齿,头发一丝都不乱,一件粉红色的上衣把整个的她衬托得比实际的年龄又年轻了四五岁。我敢说,如果此时的她走在众人中间,谁要说她是个疯女人,所有在场的人都会说他有病。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变得如此的清爽起来,但想想她刚才的话,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看神算子不说话,于是又追问道:“我说的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我无法给出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因为哪一种回答都会让我非常难堪,所以我干脆就不说话了,等神算子先开口。

可是,她不容许我们就这样沉默下去,必须让我面对现实:“不说话是吧?那我可就要送客了。”

“就是门外面的那个死去的姑娘,按照你的道行,不知道你能不能行。”神算子这才开口了。

白如丽顿时皱眉了,她显得很犹豫,也似乎在担心什么事情:“那姑娘怕是不好整。”

“这位大仙,您可要帮帮我妹妹啊。”这时候死者的哥哥抛弃了恐惧,竟然直言面对白如丽了。

白如丽说到:“并不是我不帮你叫人,而是我叫不到人,那尸体里面的魂魄已经消失不见了,你让我怎么叫人。”

此言一出,我倒抽了口凉气,一下子吸了一大口骨灰盒散发出来的霉味,脑子也被冲的一片清明,我忙道:“魂魄不见了?”

“可说不是,似乎是被什么鬼东西给偷走了,或者是吃掉了。”白如丽说到。

但白如丽这么一说,神算子啧啧道:“这怕是不好办啊,这一个灵魂三魂七魄,少了一魂哪怕是一魄都是不完整的,到时候阎王爷不收,只能在凡间游历成为孤魂野鬼,到时候作恶的话,就会被那些法师给收了,打的魂飞湮灭。”

我忙问道:“魂魄在哪?”

毕竟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因为当时是我亲眼看着那女孩子被车轧死的,自己却无能为力,这也算是一种过错。

白如丽叹侧过了身子和空气说话了,言语间,一股冰凉的气氛从外面之中蔓延开来,我问陈永信:“信哥,她这是在干吗?”

“是在和这里的死人说话,死人到处都有,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现在这里那么多死人骨灰,你说这里怎么可能没有灵魂。”陈永信道。

我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再也不敢去打扰白如丽了,但白如丽良久之后点了点头,她说的都是家乡话,听说她老家是温州的,所以说的土话我也听不懂。

半响之后,她说到:“苏恒,你跟我来一下,咱都是老同学了,我就信你一个人。”

我有些不知所措,但心想说不定能听到一些有用的事情,也就跟过去了,但走了两步,白如丽突然大发雷霆,就像是发飙了一样,指着我身边大叫:“你不能来,别以为我看不见你!放下,我绝对不会将她怎么样的。”

我朝着旁边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空空如也,而这时候耳边传来了多情的声音:“小心,这个女人不简单。”

走到了一个值班室,我蛮以为当屋里只剩下我和白如丽两个人的时候,她会向我问这问那,也早已做好了回答她的准备,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她反而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只管逗着她的小花猫在说笑,就好像屋里根本没我这个人似的。

我很纳闷,我很想主动跟她说话,又害怕太主动了她会有出格的举动,因此我只好一言不发,胡乱地坐在板凳上面。

有道是夜长梦多,现在早上才刚刚开始,天知道我会不会一直这样沉默下去?我想想就浑身不自然。

就这样,一边是我耷拉着脑袋坐在那里卖傻,一边是她和小花猫像一对恋人似的没完没了地戏耍。我们相聚至少有五六米远,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这情景大概持续到午夜时分,才被她一句极其简短但却韵味十足的话所打破:“睡觉。”

睡觉?一听到这俩字,我的脑袋轰的一下就响了:敢不是让我陪她睡觉吧?这事儿我可做不来。

我坐着一动不动,而且打定了主意,即便是她让我立即去死,我也决不会干那种下三滥的勾当。

“说你呢,怎么不吱声?是聋子还是哑巴?”她见我不理不睬,便没好声气起来。

我依然无动于衷。

她不想再对我浪费口舌了,便最后告诉我说:“你要觉得坐着舒服,那就使劲地坐,哪怕坐到天亮也没人会强迫你非睡觉不可。不过,你要坐累了想迷糊一会也行,柜子上有被子,自己去拿。”说完,她一口吹熄灯盏,紧接着就响起了脱衣服的声音。

如此看来,她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下流。我不禁后悔不该对她胡乱猜测,并且想跟她解释几句,但想想她已经睡下,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就打消了解释的念头。

不过,没过多久,我又开始烦躁起来。

我已经是二十六岁的人了,考虑问题再不像小孩子那样昏头昏脑了。值班室的等一关,周围就暗成一片,一个精力正旺的女人跟一个最容易冲动的男孩呆在一个房屋里,不发生点儿花里胡哨的事情,这太不正常了。就算我能控制着自己不轻易走火,可是她呢?她能控制住自己吗?别看她说得好听,但毕竟是个疯女人,疯女人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

这样一想,我立马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底下最愚蠢的事儿。你说,大早上的办好事情我不好好回到家里补觉干嘛跑到她这里来?这不是给打瞌睡的人送去一个枕头吗?

不行,我得马上离开这里。可是正当我要起身离开这里的时候,忽然她刚才的话又像紧箍咒似的把我的脑袋禁锢起来了。她能救那无辜少女的灵魂,少女之死和我也脱不了干系,我必须得救他。

就在我犹豫不定的时候,她已经进入了梦想。她打呼的声音很大,足足赶上牛叫的声音。黑暗之中我无法看到她睡觉的姿势,但完全能想象得出她睡觉的姿势一定是四仰八叉的,没准她早已将被子踢开,而赤条条地仰卧在大床上。

想到这些,我浑身一阵发热,但马上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免得让神灵知道了狠狠地惩罚我一顿,何况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我的意念中,她已经成了神灵的化身,而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渐渐地,我也有了一些困意。然而,正当我要合上眼睛美美地睡上一觉时,忽然听到角落里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