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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玫一个澡从七点洗到了八点还没出来。徐益明怕她晕了,赶上来敲门。

“玫玫,你还好吧?”

陈玫在门内脸颊通红,想着等下会发生的事情,她就不敢出去。其实四十五分钟之前她就洗完穿戴整齐了,但是为了让那时间来得晚一些,她在马桶上静坐了好长一段时间,浴室里的雾气都已经散尽了。

见里面没有回应,徐益明以为她晕了,赶紧拿来了备用钥匙,对着门里喊:“你没事儿吧,我进来了啊。”

陈玫知道躲不过了,深呼吸了一口,在徐益明转动门把手之前拉开了门。

徐益明看着陈玫脸色不对,担心的问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陈玫摇头。

徐益明把手伸了过来,摸着她的额头:“不烧呀,那你脸怎么这么红?”

陈玫走到茶几那边去喝水,咕噜咕噜灌了一整杯,脸上的红晕才被压了下去。她把空杯子对着徐益明晃了晃:“渴的!”

徐益明:“渴能让脸红成这样?”

陈玫没再回答,窝在沙发上继续看徐益明没看完的电视。徐益明也没深究,拿了睡衣去洗澡了。

浴室里一阵接着一阵的水声扰乱了陈玫的思绪,她根本就看不进这电影说的是个什么故事,甚至连主人公叫什么都没记住。

徐益明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就下身裹了条浴巾。陈玫瞥了一眼,被他腹部的肉色线条惹了眼,赶紧把头转向电视屏幕,假装看电影。

之前在梅洲时,徐益明就经常跟陈玫窝在沙发里看电影。他照例走了过来,把陈玫揽在怀里抱着,窝在一起。

陈玫在徐益明离她还有三步远的时候就整个绷紧了身体,心想着,别来呀,别过来,走远点。

徐益明察觉到陈玫的不一样,捏了捏她的手臂:“玫玫,我怎么感觉你好僵硬呀,而且你脸又红了,是不是又渴了。”

陈玫只觉得脑子都要冒烟了,机械的张开嘴巴喝徐益明喂过来的水。眼睛一个没看住就落在了徐益明的胸口。靠,他竟然还有胸肌。

陈玫受不了了,一把推开徐益明:“你把衣服穿好。”

徐益明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陈玫,突然起身把她压在了沙发上,胸膛抵在她环抱在胸前的双手上。双手插入她的发间随意拨弄。

徐益明把头埋进陈玫脖颈之间,换了嗓音诱惑道:“你不是渴的对不对,你是害羞了?你不好意思看我,是不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徐益明句句直戳陈玫内心。她只觉得脖子痒痒的,上面那一片全是徐益明吐出的温热气息。徐益明歪头用舌尖沿着陈玫耳廓描画,对着那一层层湿润吹风。他说:“我想要你!”

四月份的夜晚还是很凉,客厅的窗户并没有关上,微风徐来带动了白色纱帘,陈玫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徐益明抱紧了她,把她的衣服往上拉了拉,哑声问道:“很冷吗?”

陈玫觉得她应该不是冷,只是应激反应。安静的夜空被路口昏黄路灯下奋力奔跑的野猫打破,一只,两只,它们互相追赶,互相折磨,最后在靠近角落一点点的地方周旋。

辗转,厮磨,月光把那交叠的影子映照得清清楚楚,黑色的那只猫正咬住了白色猫猫的后颈。而白猫似是被抓住命门一般,不敢再太过动弹,它可能败了,不动了,只能任由着黑猫欺负着它。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长空,天边一轮明月跟着颤了颤身影。它把墙角那两个圆滚滚的影子融合,最后变成一个,拉长,再拉长,最后分开成两个。

咚的一声,惨叫声戛然而止,然后转成呜呜咽咽的低声嘶吼。两只猫中的白色猫猫刚才似乎打翻了旁边围墙边放着的铁皮桶,那桶里全是染料,沾染在它雪白的皮毛上,一点一滴,落下星星点点的红。

路灯下的昏黄夜色裹着那似是受伤的白色,飞快往道路那边的黑暗中跑去,下一秒又被另一朵昏黄包围。

而这边路灯下的黑色,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面对着白色离开的方向,似是才想起来去追,它四肢发力,直接蹦到了地面上,一不小心踩上那片片鲜红。

而屋内,沙发上早已没了人影,只剩下那电影正放到激情部分,描绘的是男女主人公久旱逢甘霖般的激情热吻。

陈玫卧室的房门虚掩着,里面灯是暗的,如果从客厅往里看,很难看得真切。不过那床上凸起的一部分,合着夜色,像是在起起伏伏,缓慢跳动。

吱的一声,陈玫换了身衣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打开卧室的灯,一时间光源占满每个角落,一切都看得真切了。

她走到窗边关紧了窗户,一下阻止了月亮偷偷摸摸邀请窗帘在她床上跳舞。然后又转身拿走了床中央那一堆她随意乱扔的衣服,扔到了洗衣机里。那真丝床单中央压着陈玫的手机,压的那里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坑,多少有点破坏其余地方平整的美感。

陈玫把胸前衣物紧了紧,在卧室里扫视了一圈,没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又往客厅走。在本就凌乱不堪的沙发上翻了翻,抱枕不用她拿,早在电看影的时候就掉到了地上,徐益明嫌挤的慌,不舒服,一股脑儿全扔地上了,陈玫当时就觉得他不讲卫生。

但现在她也顾不得那些枕头了,急需找东西,折磨的沙发更加凌乱不堪后,看向了窗台上那人。

徐益明已经换上了一套居家便服,就是全都是短衣短裤,跟晚上这股凉风很是不搭。

陈玫慢慢走了出去,学着他的样子单手撑在阳台栏杆上。只不过他在看楼下,陈玫却在看他。

“你不冷吗?穿这么少。”

徐益明掐灭了手里的烟头,扔到旁边花坛里,又用手对着刚吐出的白雾挥了挥。他说:“不冷,刚才挺热的,我吹吹风,降降温。”

待白雾散尽,他能看得清陈玫的脸了,伸手把人搂进了怀里。下巴抵住她的头发轻轻摩擦,他声音沙哑:“玫玫!你好暖和。”他觉得热,但还是贪念陈玫的暖和。

淡淡的烟草气味夹杂着徐益明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一层又一层攻击着陈玫的鼻腔,那味道很致命,但也很迷人,她轻轻咳嗽了两声,问:“药膏呢?”

徐益明以为陈玫被自己身上的烟味儿呛着,赶紧放开了她。“你找药膏干嘛?”

陈玫嘟了嘟嘴:“又破了。”她真的郁闷死了,从下午到现在,她的嘴巴就没多长时间是不流血的。

徐益明凑近了一些,发现真的严重了,而且陈玫都洗完一个澡了,那嘴唇上还有丝丝冒血的迹象。受伤的地方,哪还能叫皮肤,分明就只剩下一层薄膜覆盖着,里面流动的小生命清晰可见。

他用嘴唇轻触了一下那些伤口,道:“对不起呀!我没控制好力度。”

徐益明拉着陈玫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眼睛直往她身上打量,她觉得她就是那物件儿,而徐益明的眼睛是3d扫描仪。“除了嘴巴,还有哪里需要上药吗?”

陈玫脸立马红了,她刚洗澡的时候看了,身上到处都是印子,尤其是肩膀锁骨一带,那根本不叫亲,叫啃。疯狂程度让她一度以为徐益明饿了,要吃了她。

徐益明走进了房间里,不一会儿拿来了一管子红色药膏,轻轻挑开陈玫的睡衣衣领,露出那一大片红痕,“我帮你擦吧!”

陈玫看着对面双眸中将熄未熄的小火苗,她可不敢再劳烦徐老板亲自动手,她这副骨架子还不想这么快散架。一下抢过药膏,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原本被手心温热的药膏瞬间离手,被一丝凉风替代,徐益明只觉得手心有点凉,搓了搓,重新面对着栏杆向下望。他刚才就发现了,这与这院子相接的马路上有一抹红,还有翻倒的垃圾桶,不远处是两只猫,正在一起舔舐着自身的毛毛。

那两只猫像是发现了徐益明正在看它们,突然同时停止了动作,往他所站的窗台上望。然后喵喵叫了两声各自散了。

又一阵凉风袭来,徐益明终于感受到了四月的凉意,搓了搓手臂,回到客厅,顺便关上了通往阳台的门。

客厅里乱七八糟,沙发最严重,其次是茶几,原本应该好好待在上面的瓜子果仁儿全都掉在了地上。还有那桌角,被撞歪了位置,斜斜的立在客厅中央。

徐益明搬正了茶几,又把客厅简单收拾了一下,基本恢复原貌之后,去厨房洗手。

看着锅里的东西,他皱了皱眉,几步走到主卧门外,推开:“你怎么没喝那茶?”

陈玫刚上完肩膀的药,背后不好抹匀,对着镜子抬起胳膊弄了好半天,才算勉强搞定。徐益明的突然闯入吓了她一跳立马扯了睡衣把自己罩住。

徐益明立在门口噗嗤一笑:“干嘛那么紧张,我都吃过了,还怕给我看?”

陈玫还是觉得有点羞,赶紧转移话题:“你刚说什么茶?”

徐益明回神,走过来问:“你肚子不疼?”

陈玫疑惑摇头:“不疼呀!”

徐益明揉着头发,观察她的样子,确实看不出半点疼的痕迹:“不应该呀,我听说第一天都很疼的。还说要喝红糖姜茶,保暖。”

陈玫笑了,他好暖呀,还能想到这个。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说:“小叶子早就帮我治好了。”

徐益明没听懂,也没细问,女孩子这方面的事儿他确实也没太好意思细问。只是觉得有点可惜,他趁着陈玫洗澡的空隙飞奔下去买的材料,上来又马不停蹄的烧水熬茶:“你是不是不用喝,那厨房那茶,我倒了啊,都快煮干了。”

陈玫穿戴整齐后,起身往厨房走,倒了一碗茶,边吹边喝。见徐益明眉目随着茶水下肚开始舒展了,陈玫靠在徐益明肩头说:“谢谢!这茶真好喝。下次还煮好吗?”

徐益明闻着来自陈玫发间的香味,还有药膏的味道,点了点头。

陈玫说:“我醉了,抱我去睡觉。”

徐益明就拦腰把人抱起。

陈玫真的困了,闭着眼睛靠在徐益明肩膀上呢喃:“今天可惜了。”

徐益明就回:“确实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