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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益明也不好再继续跟江杰剑拔弩张,弯腰把江叶抱了起来,摸了摸她的脸蛋儿:“小叶子也新年快乐,我买了礼物给你,我们去拆礼物吧?”

“好呀,好呀!”高兴过后转头看向江杰,小心翼翼的询问:“爸爸,我今天能跟妈妈一起吗?”

江杰脸色难看的很,这是连他女儿也要抢走吗?

陈玫看了江杰一眼,知道他不爽,开口道:“今天跟我吧,也很久没见她爷爷奶奶了,你祭祖也得几天,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

江叶不停点头,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江杰无奈点头:“听爷爷奶奶的话,明天见!”

徐益明被江叶拉着去拆礼物了,喧嚣的空气终于安静了下来。陈玫把江树递给江杰,“宝儿,叫爸爸!”

江树就跟着叫:“爸爸!”

江杰把江树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小小的一团,“他什么时候会叫爸爸了?”江杰见小儿子的时间比陈玫还要少。但真的是父子连心,江杰要抱,他就乖乖伸手让他抱。

“几个月了吧!都快会走了!”陈玫道。

大家都回了车里等着,寒风中只剩下江杰和陈玫相对站着。小江树被江杰的大衣包裹的严严实实,耳朵贴在江杰心口,扑通扑通扑通,越来越快。周身是暖烘烘的,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谁都有很多话,但是谁都没有说话,周围万籁俱寂,一只鸟儿飞过树丫,颤抖着落下窸窸窣窣的雪,掉在地上又没了踪迹。

陈玫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眼里盛满的还是如他之前熟悉的光,这足以表明她过的很好。江杰吸了吸鼻子,掩盖住想往外溢的爱意。

陈玫刚一见江杰就觉得他不对劲儿,所以盯着他看了好久,现在终于发现了他的不一样,她抬手指了指面前人的鼻子:“你这里?”

江杰又吸了吸鼻子,那上面一道淡淡的疤痕就从直线变成了弧线:“没什么,摔了一跤,磕着了!”

陈玫的鞋子之前沾了水,现在又在雪地里站得久了,雪水渗透进里面,冻得她脚底板生疼。她难受的挪了挪,企图换块干净的皮肤挨冻。

小动作被江杰捕捉,又看了看怀里的儿子,不舍的道:“你回去吧!宝儿睡在风里容易感冒。”

陈玫接过江树,把他塞进自己衣服里,点了点头,再见也没说,转身往回走。

身后是汽车驶离的声音,陈玫把江树送去了楼上卧室,江叶正跟徐益明拼积木,一套好几千片的积木零件散了一地。陈玫道:“收拾收拾,出去玩儿吧,弟弟要睡觉了!”

三人收拾了一番,陈玫又换了双干净的鞋子,下楼时,妈妈正在包饺子。她知道江叶爱吃,以前就常做,今天也是江叶突然回来,她加急做的。

“奶奶,我要吃猪肉白菜馅儿的。”江叶的注意力被屉子上一个个元宝吸引,还在楼梯上就喊了起来。

“好好好,就是猪肉白菜的。”

陈玫扯了两张椅子,自己坐在了其中一张上。徐益明收拾了拼图过来坐在了另一张上。江叶跟在旁边往肉馅儿里面加硬币,一共五个,希望新年人人交好运,江叶还说,弟弟不能吃,她可以帮他吃掉。陈玫刮着江叶的鼻尖儿笑:“弟弟可以吃一点点,大家都好运连连才好。”

晚上吃完了饺子,江叶又吵着徐益明拼了半个小时拼图才跟着奶奶去睡觉。

今天真的很忙,给江叶包完饺子后还跟爸爸去了趟菜地里,把田里的杂草全都除了。好久不劳作,半天下来,搞得她腰酸背痛。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却还睡不着,她闭着眼睛感受身上每一处隐隐作痛的地方,想着如果现在能有人帮忙揉揉就好了。

叮的一声,微信提示来信。

她伸了手臂去床头柜,肌肉牵扯下痛的她嘶了一声。

【身上痛不痛?】

陈玫一笑,立马回到:【痛,好痛,痛死了!】

【那你猜我痛还是你痛?】

陈玫就想到下午,爸爸觉得徐益明是客人,怎么都不让他动手帮忙,所以他在除了一半的时候被妈妈喊回家陪江叶玩儿了,而她自然就承接了徐益明剩下的部分。

陈玫思考了一会儿,回复道:【肯定是我痛,你才除了多少。】

消息回到很快,似乎就是在盯着她的聊天框一样。

【不对!】

【再猜!】

陈玫后知后觉才发现徐益明话里有话。似乎从中午开始徐益明再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过来!】

既看不到发送者的表情也听不到发送者的声音。但陈玫还是从短短两个字中感受到对方的不容拒绝。

陈玫披了件厚一点的外套在睡衣外面,踩了双拖鞋去了徐益明房里。

客房在二楼最里面,陈玫懒得开灯,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往徐益明房间走。站在门口时,一种没来由的害怕感觉,让她止住了脚步。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乌漆麻黑的环境让她看不清面前人的表情。只觉得手腕一痛,下一个瞬间她就被拖进了房里。手机掉落的声音和关门声一起,瞬间消失在黑暗里。

她被扔在了床上,没了光,她很无助,轻微夜盲的她,即使外面的白雪映得天光微亮,她也还是看不清。

身体陷在柔软的被窝里面,她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朝手机掉落的方向爬去,她怕黑,她急需光亮。

“益明!”陈玫声音发颤,希望房子里唯一能够帮她的人伸出援手。

可是四周静悄悄的,哪里像有人的样子。她只能根据记忆里的方向继续往前爬,“益明,帮我把灯打开,我看不见!”

她知道他没有离开,又叫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害怕与急迫。

徐益明借着窗口射进来的白光,站在一边看着床上人的无助,在她马上要接触到他的衣角时,作恶般后退了一小步。他就是不想让她好过,谁让她先惹了他呢。

眼睛看不见,听觉就被无限放大,房间里有鞋子接触地板的声音,就在她旁边不远处。

她已经没顾得上思考为什么徐益明要不理他,只是像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往声音的方向伸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