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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恐怖灵异 > 龙旗卫 > 第260章 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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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府上下,虽然离开宫纯宫雪,但却多了许多客人和孩子,整个家匆忙了欢乐。

但今日似乎安静下来了,孩子们都围着嫦娥,坐在小板凳上,准备听她讲故事。

或许,它不只是一一个故事。

嫦娥思虑许久,这才慢慢地说起那似乎久远的故事。

哑女。

每个认识的人都这么叫她,因为她是个哑巴,不知道谁最开始叫她哑女,但到现在,都知道她叫哑女,却不知道她的真名。

上苍夺走了她的声音,但却赋予了她美貌,整个七柳镇都知道哑女很美。

七柳镇,因为镇前的月老庙前,有七株古老的柳树而闻名,而哑女的家,便在七柳的边上。

柳树上,绑着无数的红绳,那是少男少女对幸福的向往。哑女从小看到大,自然也是希望自己亦可以拥有个如意郎君。

可是事于愿违,在她九岁那年,她被人下了毒,命救回来了,但却哑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十岁那年,她母亲去世,父亲从此一蹶不振,酗酒度日,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十六岁。

她跪在集市上,头顶上擦着一根麦秆。

她要被卖了,卖她却是自己,她的父亲去世了,可连口棺木都置备不上,而且还有个八岁的弟弟要养活,没有办法,她只能把自己卖了。

这可是极美的人啊,很快便聚上一堆人,都想要买她。

妓院的老鸨,富家的公子,哪怕是有些闲钱的小户。

她披麻戴孝地跪着,目光不敢上扬,她在害怕,因为不明白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老鸨笑道:“姑娘,跟我走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她抬头看了看她,她并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老鸨是什么意思,在那一群色咪咪盯着她的男人堆里,她满是慈祥。

哑女伸出手,示意要十两。

“好说,好说。”老鸨伸手就拿出十两。

但却被另一个人挡住了,他是个富家公子,笑道:“哑女,我出二十两。”

哑女看到他那淫光直冒的双目,有些畏怯地躲下来。

老鸨道:“三十两。”

那富家公子道:“五十两。”

边上花甲之年的老头道:“我出一百两。”

那富家公子道:“老东西,人老心不老啊。”

老头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老鸨似乎下足了决心,急道:“我出一百五十两,姑娘,跟我走吧。”

说罢,伸手去拽她。

老头道:“你这丧尽天良的老鸨,怎么可以把哑女往窑子里带呢?”

老鸨道:“怎么她落你手里,就不是丧尽天良,你可是可以当她爷爷的了。”

“那也比当万人妻强。”老头急道。

富家公子道:“闲话少说,二百两。”

说罢,从手上递上二百两银票,伸手就要将哑女强行拖走。

正当时。

一个素衣长衫的年轻男子从人群后匆匆跑来,异常生气地拽走哑女,塞到她手里一张银票,正色道:“你是我的。”

一万两。

这下谁也不敢喊价了。

哑女木讷的看着他,眼前的这个人,她再熟悉不过了,自己的对门,七柳镇上,首富的儿子,沈灵。

他也是哑女最讨厌的人,从小讨厌到大,因为他从小便好仗势欺人,长大之后,做起生意,更是无利不图,用尽手段,逼死同行。

还有一个难以原谅的原因。

所以她讨厌他。

可哑女什么话也说不了。

沈灵身边的打手迅速地围过来,将围观的众人驱赶走。

哑女自然不愿意,要将钱还给他。

但沈灵道:“今天有我在这儿,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没有人敢再来买你了。”

哑女无奈地流泪了,她知道,以沈家的势力,在这七柳镇,谁也不敢得罪,除了是富甲一方,朝廷之中,更是有人。

沈灵无视她的泪眼,伸手拿出一张纸,正色道:“这是卖身契。”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伸手将她的手拉出来,强迫她按下手印。

之后,他径直拉着她去她家。

自己家,已然设上灵堂,自己的父亲平静地躺在棺木之中,自己的小弟正披麻戴孝地烧着纸。

沈灵将她的手放下,目光亦变得柔和起来,示意她去拜祭。

哑女明白,这里里里外外忙活的人,都是沈府的仆役。

她跪在自己父亲的灵前,痛哭流涕。

沈灵一直在她的背后看着,什么话也没有,直到她将自己父亲埋葬。

已然是天黑。

等从墓地回来,却见自己的家,已然化为一片灰烬。

放火的正是沈灵的仆人。

她无助地跪倒在自己的家门口。

沈灵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示意身后的丫鬟去照顾她,自己转身离去。

直到天明,她才无助地跟着那两个丫鬟去了沈府。

沈灵把她弟弟带走,她就算不想去,也得去,况且自己已然被迫卖给他,谁也帮不了自己。

沈府。

她见到了穿着一身齐整的弟弟,正欢喜地跟沈灵吃早饭。

两人有说有笑的,似乎很熟悉。

他见到哑女,连忙出来道:“姐姐,沈哥哥说,以后我们就在这儿住了。”

哑女连忙将自己弟弟拉到身后,连忙打手势道:“你要做什么,只管对我,不要针对我弟弟。”

沈灵并没有什么话,只是微笑地起身,往后而去。

边上的丫鬟雅清连忙道:“韵瑶,快吃些东西吧,韵晨,快拉你姐姐坐下。”

韵瑶,这是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人已然都忘记了,可在这儿,她却又听到。

她实在又累又饿,只好按照丫鬟的意思,吃了点。

吃过饭,她本以为会见他,但并没有,而是被带到一间豪华的房中。

雕栏玉器,花梨木桌椅,地上垫着绣工精细的地毯。

有一张奢华的大床,绸缎被,十分扎眼。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可知道,该来的,总是回来,自己总是无法避开。

她看了看身边的韵晨,泪痛苦地流泪。

雅清柔声道:“韵瑶,你怎么哭了呢,以后啊,这儿就是你的闺房,边上的的房间就是韵晨的,你们姐弟啊,以后就住这儿。”

哑女茫然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