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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蓝,蓝的犹如一块没有任何瑕疵的碧玉,阳光清而远。

这里喜马拉雅山的一角,人迹罕至,几乎连鸟儿都鲜少从这里的天空飞过,偶尔有几只硕大的雄鹰从空中飞快的掠过,但也紧紧只是一瞬,它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里很静,静的几乎连地球的动脉跳动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这里的宁静已经如此存在了许久,或许已经有成千上万年了吧,没人清楚。

正因为如此,没有人愿意去打破这里神圣的寂静。

就好像,在这座雪山底下沉睡着一个暴躁的君王,只要他沉睡着,这里就是一片祥和和安宁,而只要谁打扰到了他的休息,让他暴怒起来,就会瞬间被吞噬的一干二净,不留一丝痕迹!

“翁——”

一架直升机突然从一座山头之后盘旋而过,一个戴着头盔的脑袋从机门处探出头来,冰冷的狂风从他的脸颊划过,他眯着眼睛仔细的盯着雪山的每一处。

从空中俯瞰,喜马拉雅山茫茫的白雪皑皑中,似乎隐约可以见一个黑色的点。

近了,竟然是一个洞穴,洞穴悬挂在雪山之上,周围被厚厚的积雪覆盖,若不是从空中俯瞰,几乎看不出这座山有任何异样。

直升机在雪山上盘旋了一圈之后一无所获,只好拐了个弯往右侧飞去,逐渐远去的轰鸣声很快消失,应该恢复了平静的喜马拉雅山却隐约响着“啪嗒啪嗒”的巨响,好像是巨人的脚步在奔跑似得。

这个洞口,足足有十米多高,但是在巨大的山峰上却显得好似一颗豌豆似的大小。

“吼。”

一声巨吼从洞里猛地传了出来,声浪铲起洞边的积雪飞了出去。

“该死!”

随着一声咒骂,一个黑色的身影飞快的奔跑在悠长的洞里,她一头长发飘飘,身后有两个同行人,同样的打扮,但唯一不同的是,那人的胳膊上贴着三|角形的红色标志。

“糟糕,师嫆,它追上来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拐角处,一个雪白的身影突然冲了出来,一个急刹车,巨大的雪球似得东西撞在石壁上,然后迅速调成方向,奔袭着扑向前面逃命的人类。

一个足足有八十公分的大巴掌猛地拍了上来,来不及躲闪的人,竟然被一巴掌硬生生的拍在了石壁上。

来不及哼一声,那人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吼!”

这个鬼东西足足有五米多高,雪白的长毛覆盖了全身,着实是个长毛怪。

长毛盖着它的脸,但是却不影响它的奔跑速度,这样的一个身形,看上去很是笨重,但是实际上这鬼东西矫健不亚于一个体操运动员。

师嫆咬咬牙,一边往前飞奔一边反身扣动手里的扳机,子弹精准的射击在长毛怪身上,但是它那厚厚的毛发阻隔着子弹的袭击,它毫发无伤,而师嫆的这个原本想牵制它的动作,则是彻底的激怒了它!

猛地,长毛怪抬起前肢怒吼着往胸口猛拍,仰天长啸,一对尖锐的獠牙从毛发里露了出来。

“吼!”

巨大的吼声在山洞里回荡着,震动着洞穴中随处可见的锋锐冰锥摇摇晃晃。

师嫆的余光看着悬挂在洞顶的冰锥,心生一计。

反身,师嫆没有继续往前跑,而是举起手里的枪对准了长毛怪头上那些硕大的冰锥。

“啪!”

子弹精准的打在了其中一个最大的冰锥上,但是冰锥坚|硬无比,竟然没有断裂,而是被子弹打出一个不大的裂纹,而子弹竟然被弹了出去。

师嫆有些懊恼。

在这里雪洞里,这些冰锥的形成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演变,从一开始的一点小小的水汽到现在长达一米多的冰锥,也难怪不是那么容陈就被打下来的。

原本四脚着地的长毛怪在她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站立拉起来,原本就巨大的身子现在看起来就如同是一面肉墙似得。

只见长毛怪好似大猩猩似得把两条健硕的手臂狠命的敲击在自己的胸|前,仰头长啸,愤怒的发泄着它对闯入它禁地的人类的不满。

“吼——吼——”

一声接着一声的大吼在雪洞里回荡着,每一声的相接都夹带着前一声的余波,震动着它头顶的冰锥竟然发出了共鸣。

师嫆的耳膜生疼,她半跪在地上紧紧的捂着耳朵,这东西是想用声音震死他们吗?

就在这个时候,那根被师嫆打了一枪的冰锥在声浪的侵袭之下竟然拦腰折断,一根一米多长的冰锥突然直直的贴着她的鼻尖坠下,师嫆心头一紧,敏捷的一个翻身,冰锥硬生生的和地面吻在了一起,瞬间碎成了晶莹的碎片四散飞去。

靠在墙上,师嫆后怕的松了口气,若是这个冰锥砸到她的脚面,恐怕要被穿透了吧。

赶紧抬头看向依旧在愤怒狂吼的长毛怪,随着第一个冰锥的落下,其他的冰锥也在摇摇欲坠。

师嫆对着最后剩下的一个同伴大吼:“当心!”

但是,他完全愣在了那里。

巨吼让他的耳膜破裂,鲜血从耳洞里流了出来,他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当他缓缓转身的时候,师嫆看到了一副七窍流血的模样。

师嫆皱了皱眉,她晚了一步,一个冰锥突然从洞顶坠下,直直的插着他的天灵盖贯穿了他的脑子。

长毛怪忽然放下了手臂,闭上了嘴|巴,三脚着地,另一只爪子往前一扫把那人死死的攥在了手里,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那人,竟然好像一团废纸似得,被完全扭曲了。

同行的十五人,现在只剩下了她一个。

“吼!”

长毛怪低吼着,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大脚踩在扭曲的尸体身上,“咔嚓咔嚓”的骨骼碎裂声让人心惊胆战。

长毛怪步步逼近,师嫆则是小心的往后退着。

好似以为只剩下了师嫆一个,长毛怪没有那么焦虑了,反而平静了下来跟师嫆玩起了只有它知道是何规则的游戏。

师嫆一只手握紧了枪,而另一只手则是摸向了自己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