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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以来,凉爽了许多。

李厥最近迷上了踢藤球。

李象则迷上了看书。

自从见识到硝石生冰之后,李象就对这等奇异学问产生了兴趣,他让人找来许多乱七八糟的书籍,每天从早看到晚,都快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李厥不知道书有什么好看的,他想让李象和他一起玩,但李象却是不为所动。

讨了个无趣的李厥,只好叫来几个护卫,陪他一起踢球。

程良骏站在走廊中,饶有兴致的看着。

刘三郎悄然过来,笑嘻嘻道:“宋统领,明日我想休值。”

府中的护卫每七天可休沐一日,刘三郎足有半个多月没有休沐,现在想休息自然没什么问题。

程良骏点点头,余光一扫,问道:“怎么,想窑子里的姑娘了。”

刘三郎嘿嘿一笑不言语。

程良骏不再说什么。

“那小的就先去忙了。”

刘三郎躬腰抱手。

看着他那猥琐的背影,程良骏眼中闪过浓浓杀意。

次日一大早,待宵禁解除之后,刘三郎换了身新衣,梳洗打扮的人模狗样,乐呵呵的出了府。

他先是去点心铺买了几盒糕点,而后又溜溜达达进了一首饰铺,从这首饰铺子出来后,又去了旁边的胭脂店。

待大包小包提了一手后,这小子兜兜转转一步三回头,最后到了城南一处小院子前。

站在门前,刘三郎很是警惕,他左右看看,等了足足十几息,确定没有什么异样后,这才安心敲响了门。

“谁啊?”

院内传来女人声,听着很是悦耳。

刘三郎顿时有些激动,胸膛的起伏都快了些。

“九…九娘,是我。”

几息后,木门嘎吱一声拉开一道小缝,一个美艳妇人探出脑袋,左右张望一下后,她这才推开门将刘三郎请了进去。

进了里屋,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刘三郎便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妇人。

他如鬣狗见到腐肉一般,不停用鼻子闻着女人的青发。

“九娘,我的心肝,我都快想死你了。”

刘三郎说着肉麻的情话,神情逐渐变得迷离。

他没有注意到,妇人眼中此时竟充满了厌恶。

不过,眼中虽有厌恶,但这位九娘却是没有其他动作,就任由被抱着。

最后当刘三郎看向她的时候,眼中的厌恶瞬间变成了深情。

见心上人含情脉脉一脸娇羞,早已饥渴的刘三郎哪还受得住,一咕噜将美人抱起就往床上去。

一番云雨不用多言。

在大汗淋漓过后,刘三郎赤裸着身子下床,从衣服中掏出一个银手镯,兴冲冲给妇人戴上,问道:“九娘,喜欢吗?”

九娘举起手腕看了看,却是叹了口气:“我想要的又不是什么首饰,跟这银镯子比起来,我更想你天天陪着我。”

刘三郎脸上的笑意顿了顿,过后认真道:“你再忍忍,那位的身子已经越来越差了,要我看最多到年底,我们就能回长安了,到长安之后我肯定能恢复金吾卫的身份,到时我跑跑关系,随便外放个折冲府,最起码也能混个折冲都尉,到时候我就能天天陪着你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九娘翻了个白眼,而后突然干呕起来。

刘三郎着急道:“你怎么了,可是病了,你等等,我去找个郎中来。”

说着,他起身就要穿衣服,瞅那急头白脸的模样,看的出来,他对这妇人,那可当真是真爱。

九娘拉住他,故作娇羞道:“傻子,不是病了,是有了。”

刘三郎一时没懂,待回过味来后,立马看向女人的肚子,激动道:“什么时候的事,这这……这多长时间啦?”

“三个月了。”说着,九娘将刘三郎的手轻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而后又叹口气道:“郎中说了,我胎脉不稳,这一两个月正是要紧的时候,你说你又不在我身边,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眼见心爱之人落起了泪,刘三郎的心那可真是钻心的疼,他急得抓耳挠腮:“那那那,要不……要不咱们现在就跑,我也攒了点银子,够咱们安家立业了。”

“你要是跑了,那皇帝万一下海捕文书,普天之下,咱们又能跑哪去。”

九娘眼泪更甚,刘三郎心疼道:“不会的,我就一个小喽啰,那值得如此劳师动众。”

“你傻呀。”九娘嗔骂道:“你的那些同僚本来就不愿待在黔州,你跑了,皇帝要是不从重处置,那其他人要是有样学样,也都偷偷跑了呢?”

是啊,杀鸡儆猴。

刘三郎一想也觉有理。

可是除了跑之外,他又不知道还能怎么办,身为护卫,是不能随意出府的,程良骏盯的可紧着呢。

刘三郎愁眉不展。

九娘抽泣两声,幽幽道:“要是那废太子这几天就……咱们就可一起回长安了,到时你就算一时没空,我也可以先去我爹娘那,不管怎的,总是比守在这黔州的好,你又不在,我爹娘身子骨弱,又禁不起长途跋涉,我一个人……呜呜呜……”

九娘越哭越厉害,那叫一个梨花带泪,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流眼泪的是她,可疼的却是刘三郎。

刘三郎很心疼,却还是有些犹豫道:“他要是突然死了,万一追查起来,要是查到我身上……”

“唉…”刘三郎一拳打在床沿上:“我是无所谓,我就怕到时候牵连到你,那……他到底是皇帝的儿子,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九娘泪眼朦胧道:“就算真到那一步,能跟你一起死,我也知足了,不管怎么样,都比现在好。”

说着,她又是干呕几下。

刘三郎狠下心,眼中冒着凶光道:“好,那就搏一搏,十日之后就该给他送粮了,你做好准备,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立马就走,走的远远的,不要管我,能留下一个种,我刘三郎这辈子,也算是无憾了。”

“不要说那不吉利的话,不会有什么事的。”

九娘轻拍一下刘三郎结实的肩膀,而后从床铺下拿出一小包药粉。

刘三郎显然知道这是什么,没有说什么,他小心翼翼将东西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