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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沐浴过,身上带着同样的澡豆香气。清幽魅甜的兰香,闻着十分迷醉诱人。

暗红墨眸紧盯着眼前人,翠玉箫顺着玉颈下滑,轻轻挑开衣领落到莹润雪肌上,凉的姜舒娇躯一颤。

“嘶——好凉。”姜舒拢眉,抬手拨开了翠玉箫。

郁峥眉梢轻挑,将翠玉箫搁到一旁的几桌上,换了温热手指继续。

骨节分明的长指游移在无瑕玉肤上,引起一阵阵颤栗。

“夫君……”姜舒娇唤一声,水眸潋滟。

郁峥抬眼瞧着她,喉间难耐的滚了滚。

看着澄澈杏眸中映出自己动情的模样,郁峥眸光一暗,低喘着吻了上去。

姜舒闭上眼,沉浸在郁峥灼热的吻中,忽觉身上一凉,衣衫被扯开。

还未等她反应,又觉胸前一热,是郁峥滚烫的胸膛贴了上来。

“舒儿……”郁峥含着姜舒玲珑耳垂低喃,湿热气息喷洒在颈侧肌肤上,惹的姜舒又麻又痒。

“阿峥哥哥……”姜舒秀眉轻蹙,纤细藕臂勾缠上郁峥肩颈,从敞开的领口探入,紧攀着郁峥精壮后背。

明明都是正常的体温,可碰上对方,却瞬间变得炽热起来,实在匪夷所思。

宽大手掌摩挲到腰后,郁峥微一用力,将姜舒从榻上托起,搂抱着去了床上。

重重床幔落下,形成一处隐秘氤氲的天地,让人觉得安心旖情。

“舒儿,帮我脱衣。”郁峥嗓音低哑蛊惑,让人无法拒绝。

先前他只扯开了胸前系带,坦露出半片胸膛,并未褪下衣衫。

姜舒细软手指解开郁峥腰间系带,轻轻一拉,丝滑寝衣从弯弧后背流畅滑落。

郁峥脱了衣袖,将寝衣丢到一旁。

姜舒伸手帮他脱亵裤时,在腰间上下摸索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找到。

“你……你没穿……”姜舒愕然抬眸看向上方的郁峥,羞的浑身滚热,直冲脖颈和面颊。

“舒儿,红潮漫上来了。”郁峥欢喜的凝睇着,墨眸幽深翻涌。

姜舒磕巴着问:“你怎么没穿……亵裤?”

“省事。”郁峥答的理直气壮。

姜舒心头一窒,替他臊的慌。

郁峥低笑一声,不用姜舒开口,利落剥了她的寝衣,长指熟练的绕到后背解了心衣系带。

垂眸瞧着眼前绣着粉白芍药的心衣,郁峥低头,用牙咬住一角扯开。

如同揭开一份珍贵礼物。

“冷。”姜舒抖了抖。

郁峥拉过锦被,盖住一切。

“舒儿,可想我?”郁峥俯在她耳边问。

“嗯,你轻些。”姜舒羞声提醒,主动吻上了眼前喉结。

郁峥闷哼一声,难耐的克制着,温柔压抑道:“好,我轻点,不会吵醒他。”

自从姜舒诊出有孕,方南星说不宜行房,郁峥便一直隐忍。

虽偶有用手或腿厮磨,但终究是望梅止渴,远不及融为一体来的欢畅尽情。

“嗯……”姜舒抑制不住的溢出低低娇吟。

郁峥喘息着诱哄:“外面在下雨,谁也听不见。”

姜舒听的又羞又恼,一口咬上他肩头。

“嗯!”郁峥痛哼出声,很是响亮。

果然,声音大听着就是愉悦。

姜舒弯唇吃笑:“夫君别怕,外面在下雨,只有我能听见。”

“呵——”郁峥危险的笑了一声,将手指探进姜舒微张的唇中。

姜舒含住,软舌轻裹吮吸。

双管齐下,极致的欢愉冲击着头脑,惹的喘吟声声不绝于耳。

屋外冷雨,屋内云雨,掩藏在浓沉夜色下,谁也不知。

许久未如此纵情,这一夜两人都睡的很是满足甜酣。

朦胧光线透进屋中时,姜舒在郁峥怀中翻了个身。

郁峥被扰醒,替姜舒掖了掖豁开的被子,将手搭在她胸前。

姜舒一惊,懵然转醒,嗓音娇懒的问:“你怎么没去上朝?”

郁峥紧拥着她慵散道:“今日休沐,我陪你多睡会儿。”

姜舒闻言松了口气,扭动身子想寻个舒适姿势,再睡个回笼觉。

郁峥暗哼一声,轻拍了下她的玉臀道:“别动,晨间易冲动。”

姜舒闻言,不敢再动。

两人紧密相贴,她已然感觉到了。

好在郁峥并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拥着她。

没睡够的姜舒张嘴打了个哈欠,复又沉沉睡去。

这一睡,两人再睁眼时已是辰时末。

雨暂且停了,姜舒同郁峥用了早膳后在屋中对弈说话,

正闲适松散之际,逐风浑身湿漉漉的来了。

“主子,有人跳湖了。”

跳湖?

姜舒听的愕然一惊,郁峥沉声问:“怎么回事?”

逐风道:“方才我打后园过,瞧见湖中有人扑腾,就将人救了上来。”

“是府中婢女,现下被抬回去换衣了,属下也得去换身。”

“嗯,换好后将人带去前堂。”郁峥吩咐。

逐风应下,匆匆去了。

正月的水依然冷的刺骨,加上寒风一吹,冻的逐风直哆嗦。

耳房前的冷星瞧见了,莫名觉得心情愉爽。

逐风扭头看过去,冷星冷哼着进了屋。

又是一阵寒风吹来,冷的逐风回了神,快步走了。

望着屋外阴沉的天色,姜舒和郁峥对视一眼,面色沉凝的去了前堂。

换了身干衣的婢女绿柳被带到厅中,头发还湿着,跪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

姜舒将手中的汤婆子递给楮玉,让她拿给绿柳,又命人添了火盆放到她跟前。

“谢……谢王妃。”绿柳颤声恭谢。

姜舒望着她,不解问:“好端端的为何要投湖?”

听到这话,绿柳似崩不住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郁峥拧眉,不喜人哭闹。

姜舒也不喜,但听绿柳哭的悲戚绝望,似有天大委屈,也不好呵斥,让霜华上前安抚了几句。

绿柳止了哭声,抽咽道:“奴婢是被逼的没活路了,求王爷王妃为奴婢做主。”

绿柳说完,重重磕了个头。

姜舒蹙眉凝声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厅中没有旁人,只有郁峥姜舒,逐风楮玉几人。

绿柳放了心,痛声诉说起来。

“去年冬日我娘染了重病,急需银子看病买药,便去找吴管事支月钱,但吴管事对我动手动脚。我虽恼愤却急着用钱没法子,只能忍气吞声。”

“拿了银子后我立即请医买药,但我娘病的实在太重,花了很多钱也没能救回性命。为了将她好生安葬,我又去找吴管事支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