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限购，仙颜阁店大欺客
说话的同时，马掌柜不禁感到深深的惭愧。
对面月璃坊在他眼皮底下卖了好几天的香精，他竟然没有发现，实在有愧昭王妃将铺子全权交给他打理！
“她们偷不了配方。”叶清落十分笃定地说道。
药物研究所出品的香膏，哪能随随便便就让人给偷走配方。
就连仿制也做不到。
叶清落想了想，对马掌柜问道：“这些天来卖香膏的人，有没有生面孔，或者买的香膏有点多。”
马掌柜迅速反应过来，他仔细想了下，才急忙说：“有！好几个人，说是要远门想多买点，开口就要十几罐香膏，不过当时来买香膏的人很多，我担心后堂的香膏存货撑不住，就拒绝了。”
叶清落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慢悠悠地说道：“以后香膏限购，一人只准买两罐。”
马掌柜赶紧点头：“小的记下来了。”
随即，马掌柜看向对面人来人往的月璃坊，气愤不已。
“王妃，香精的事我们就这么算了？”马掌柜此刻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月璃坊讨个公道。
他以前跟过好几个东家，见过不少世面。
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可恨至极的事！
简直令人发指！
叶清落眼眸眯了起来，只说了一个字：“等。”
马掌柜见叶清落似乎已经有了打算，便压下心头的怒气，没再说什么。
月璃阁卖的香精，就是靠着仙颜阁的香膏兑水，然后换个瓶子再拿出去售卖。
那么，当她们手里的香膏用完后，定然会来仙颜阁‘进货’。
叶清落眯起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索性待在仙颜阁里，拿起药书看了起来。
第二天晌午，外面秋高气爽，进店来买香膏的百姓少之又少，正是让人昏昏欲睡的时候。
一胖一瘦的两个婆子走进了仙颜阁，她们衣着普通，神态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两人各自提了个大篮子，将货架上的香膏装了进去，直到放不下为止。
“掌柜，结账。”两个婆子把篮子往柜台上重重一搁，趾高气扬地催促道。
马掌柜正在清算，抬起头来，看了满满当当的篮子一眼，摇头说：“香膏调制不易，仙颜阁从昨天开始，每人只能买两罐回去。”
话音还没落下，两个婆子就不干了。
“以前怎么没有这个规定？你是不是故意为难我们？”
“我们有钱，愿意买仙颜阁的香膏，那也是看得起这个香膏，可别不识抬举！”
两人当即一唱一和起来，声音尖锐又刻薄。
马掌柜身后的后堂里，气定神闲的叶清落看着医书，终于缓缓抬起眸，站起身走了出去。
站在左边的胖婆子伸手狠狠拍桌，脸上厚厚的脂粉抖落下来：“你们仙颜阁摆明了店大欺客，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想多买一些香膏回去，就被如此刁难！这要是传了出去，仙颜阁也别开了！”
马掌柜又看了一眼满篮子的香膏，想到对面月璃坊，看向两个婆子的目光很不善。
看来，月璃坊这些日子赚了不少，连派人来买香膏都不懂收敛了。
什么叫多买一些香膏回去？
这哪里是一些，明明是两大竹筐，起码五六十罐！
“你这是在威胁我？”叶清落走出来，极其冷淡地扫了这两个婆子一眼。
两个婆子顿时愣了愣，她们没想到叶清落竟然会在仙颜阁。
“昭王妃，你怎么会在这里？”瘦婆子回过神来，脱口而出。
叶清落挑挑眉，不由好笑看向瘦婆子，开口说：“仙颜阁是我的铺子，我在自己的地盘，难道要经过谁的准许？”
瘦婆子自知失言，讪讪扯了个难看的尬笑。
旁边的胖婆子立即撞开瘦婆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胖婆子抬起头看着叶清落，她满脸堆笑：“我们哪里敢做出威胁的事，昭王妃可要评评理，仙颜阁的香膏好用，我想买多些回去，但是你家掌柜自作主张只肯卖两罐！”
肥胖的婆子立马恶人先告状，把过错全推在马掌柜身上。
然后，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高声道：“我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买仙颜阁的香膏，怎么就不能多买些回去？前几天我来买香膏都还没有这个规定，太不公平了！”
因为激动，肥胖婆子脸上的肉颤巍巍的，厚重的脂粉直接裂开了。
看起来，十分丑陋。
可肥胖婆子一点也不觉得，她只管扯开嗓子大喊大叫。
企图用这种几近撒泼的方式，把外面的路人招引进来。
瘦婆子见状，也跟着帮腔附和。
“你说的有道理。”叶清落点点头，开了口：“近日我身子有些不适，没办法调配足够的香膏出来，所以才决定每人限购两罐。”
叶清落瞥了肥胖的婆子一眼，语气十分平静地说：“规矩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既然你大老远过来，也不容易，这次就破例让你买回去吧。”
肥胖的婆子愣了一愣。
怎么也没想到，叶清落这么好说话。
可是，胖婆子坐在地上，只觉叶清落高高在上的俯视，明明看似没有什么情绪，却冷不丁让她打了个寒颤。
叶清落已经转过头对马掌柜说：“卖给她们吧，下不为例就是了。”
马掌柜闻言，连连点头，立刻把两个婆子要买的香膏数量清点一遍，熟练的拨算盘：“五十五罐香膏，一共一千一百两银子。”
香膏买到了，胖婆子来不及想太多，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走，毫不犹豫地掏出两张银票。
两个婆子很满意，又恢复了傲慢的态度，提着竹篮快步离开。
马掌柜面露担忧且疑惑地看向叶清落。
叶清落勾起唇角，“我出去一趟。”
说完，她从容地走出仙颜阁。
远远的，便瞧见两个婆子飞快拐进巷口的身影。
叶清落眸色微动，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这一带有很多街头小巷，弯弯曲折，有些还可能是死胡同。
只有熟悉地形的人，才不会迷路。
两个婆子熟门熟路，拐过几个巷子，走到一个死胡同口，做贼似的左右张望，又似在找着什么人。
即便如此，她们也没发现如影子般跟上的叶清落。
小雁从死胡同的角落里走出来，她脸色有些不悦，埋怨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慢？还想不想要工钱了。”
一听要克扣工钱的意思，胖婆子挂满横肉的脸沉了下来，“小雁姑娘，这点功夫都等不了，不如自己去仙颜阁买香膏吧。”
“你！”小雁瞪着胖婆子，心中十分恼怒。
要是她能露面去仙颜阁买香膏，还用得着这两个粗使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