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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明白,您先跟我来,我们在城中买下一处院子作为落脚点……”

慕卿羽随黎末前去落脚处,也在听她说这几日城中和城外军营里发生的重要事情。

在休息一晚后,黎末带来消息,说是对方的其中一个将领被慕则尧刺伤,性命攸关,军医束手无策,总将军齐胜派人正在天阳城中寻找医术高超的大夫。

至于为何会如此大费周章,要救他人一命,乃是生命垂危的人正是齐胜的亲兄弟,这才有了四处寻医之事。

若是普通人,想必死就死了吧。

慕卿羽听完这个消息后,觉得这是天赐良机,火速带人在城中之人的接应下,悄无声息的来到天阳城。

“启禀主子,城中大夫已前去军中大半,均束手无策,老爷手法准,直刺心部,多个大夫一同努力下,如今齐利也只剩一口气吊着。”

“嗯,找个名声不大的大夫,本阁主要亲自冒名顶替前去救齐将军的命。”

黎末和青月一听她要单独前去,立马不同意,“主子,这不行,独自深入虎穴太危险,我们陪您一同前去。”

她摇摇头,“不可,只有单独前去才不会让人生疑,你们准备好一切,听我消息,此次,本阁主要搅乱苍玄国军心!

他们敢算计我璃月国,想害我爹爹,这仇必须还之!”

“主子……”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快去办。”

天阳城属于一个大城池,百姓也很多,大夫也不少,有名声的也就那么几人,依旧是没有名声的人居多,黎末亲自带人在西城处的一个宅子里找到一名不想去军营,反而躲起来的大夫。

在将人带走后,慕卿羽装成的任大夫也浮出水面。

次日,她正在背着药箱故意走在大街上,没走多久,便被找大夫的人发现,并将她围了起来。

找大夫的人是齐胜手下之人,名叫张虎。

张虎上前打量起她,“你是大夫?”

慕卿羽装作的任华瑟瑟发抖,“是、是是大夫,这、这位军爷有何贵干?”

“医术如何?”

“回军爷话,小人乃是一名游医,医术并不高,只会医治些小病小痛之类的病症。”

张虎轻哼,“医术高不高病症上见分晓,来人!将他带走!”

“是。”

官兵上前抓她,她一副怕极了的样子,“别、别抓我,我、我害怕,我跟你们走就是,我没犯法,不是犯人,别抓我……”

官兵嘲笑,强硬的推着她前往军营。

她面上表现的怂的一批,生怕没命,缩着脖子不敢多说一句话,官兵们见状也没多搭理他,这样的怂包他们见多了。

军营里,官兵径直带她前往齐利的营帐,途中还遇到其他官兵来上一句,又找来一人?医术如何等等的话。

齐利的营帐,官兵带着哆嗦的她走了进去。

营帐内,齐胜正在臭骂一旁发抖救不了齐利的大夫们。

大夫们跪在一旁,挤在一起,一声也不敢吭。

“启禀将军,张副将刚在城中又找来一位大夫。”

齐胜转头,冷眼看向慕卿羽,“你就是新找来的大夫?”

慕卿羽连忙下跪,“是是,草民是,草民参见将军,草民……”

她还没说完,齐胜一挥手,“去诊治。”

她点头哈腰,“是是是,草民一定尽力。”

她低着头走到床边,看着嘴唇发紫,脸色发青,明显说死便死的齐利,心中感慨:“爹爹真厉害,手法真好。”

她又是翻眼又是看伤口又是把脉的,与其他大夫的诊治手法并无不同。

就在齐胜将要发火,觉得她与其他人并无不同,一样是蠢医时,她瞬时起身,双手抱拳,“启禀将军,齐将军的伤还有一线希望。”

齐胜将要吐口的怒火生生的咽了回去,“一线希望?如何治?”

“回将军话,草民曾在五年前诊治过一名与将军受同样伤的江湖人,那时的他便如将军现在这般,他人看起来回天乏术,只剩等死,可若是将受伤之处以银针通脉,再上药缝合,说不定便有一线希望。

曾经草民救治的江湖人,便是熬过来也活了,休养些日子便和常人无异,去年,草民外出时还遇到过他,半分暗伤也未留。”

齐胜听完那是一个激动,他的亲弟弟有救了,他这个当哥的总算没白费力气,又是杀人又是抓人又是砍人的。

“快,本将军命令你现在便为齐将军治伤,若齐将军性命无忧,本将军定有大赏!”

“是是是,草民明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还需要一些药物增加成功的概率,那些药材必是极其珍稀之物。”

齐胜一听他犹豫的是这个,那是满不在乎,“无妨,劳烦大夫写出来,本将军派人去准备。”

“是是。”

她走到桌前,洋洋洒洒写了半张纸,又吹干后恭敬的交给齐胜,“还请将军派人按方子上的要求熬制汤药,以助齐将军康复。”

齐胜草草一看,觉得她写的并不是什么多好的东西,心中不屑,也觉得她是乡下人见识少,一些平常之物便称作好东西,可见是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让她找对了法子救人。

齐胜对着他人一番交代下,又命令起慕卿羽赶紧治伤。

她连连点头,从药箱中拿出银针袋,展开,开始认真的为齐利下针治伤。

她并未用还魂针,一是不想被人发现,二也是觉得将死之人也不配她费那么大的劲儿,好歹让他苟延残喘活上几天便是。

营帐里,她正在仔细的下针,那哆嗦的手和强迫自己镇定的模样,愣是没让齐胜发现一丝疑点,反而越来越不屑于她,若不是她还有用,她这样的人齐胜连看都不看一眼。

军医的营帐中,军医取来需要的药材,按照方子上的剂量和用法,开始熬起汤药。

时不时的军医还赞叹一声,觉得她这方子极好。

药材全部下入锅内,水开,药味也随着热气散发出来,充满整个营帐和慢慢的飘向营帐外。

军医不以为意,这是每天都发生的事,谁家熬药没味?他都习惯了,而他身上沾染的药味,更让他习惯。

熬药之人免不了会沾染上药味,这太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