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下象棋的人大多都知道齐老。
顾老爷子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望着出现在顾家门外的齐老有些吃惊。
齐老一看到顾老爷子就开门见山：“你好，你是顾兮枝的爷爷吧？
我听说她最近都请假没去学校上课，就想来她家看看她在不在，想找她下下棋，聊聊天。”
对于一个把一辈子都奉献给象棋的人，这棋瘾一犯了，是真的控制不住。
齐老想找顾兮枝下棋是不可能了，但是顾老爷子可以带着他去找其他人下棋。
顾老爷子给张老爷子他们这几个老兄弟打电话。
“我等会带个朋友去跟你们下棋，你们得把速效救心丸带上，不然我怕你们待会会受刺激晕倒。”
张老爷子他们几个已经聚到一块。
都一脸不屑。
“老顾那家伙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喜欢吹牛，还让我们带上速效救心丸，说得这么夸张。”
“搞得跟我们不知道他都认识些什么人一样，他认识的人里面，可没有哪个能让我们吃惊的。”
“别说是他认识的人了，就是在他认识的人以外，也没有哪个是能让我们吃惊的，除非他能把齐老给带来。
齐老可是我偶像，要是齐老出现在我面前，我可能会吃惊一下。”
“那么多象棋大师里面，我也只认齐老，要是老顾真的能把齐老带过来，我怕是真会激动得晕倒。
可是可能吗？哈哈哈……”
“哈哈哈……”
大家都觉得他们这是说了个笑话。
顾老爷子挂断电话之后，想了想，自己带了一瓶速效救心丸过去。
就那帮老家伙肯定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齐老平常其实就是个平易近人的老头，顾老爷子又是顾兮枝的亲爷爷，他更加平易近人。
到达老兄弟集合点时，两人已经聊得跟多年好友一样。
说说笑笑地出现在一帮老爷子面前。
“老顾，这……这就是你说的朋友？”
“齐……齐老……”
有一个老爷子激动得想要晕过去。
顾老爷子马上掏出他带过来的速效救心丸。
“老顾，你这藏得也太深了啊，你跟齐老认识，竟然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你早说你跟齐老认识啊，那我也能拿出去吹吹牛，让大家羡慕羡慕我啊。”
“齐老，齐老，快过来这边坐……”
***
黎俏接下来要等到最后一场戏才让她再露个脸，
这中间的时间她都没什么事。
其他没戏的群演为生活所迫，都先离开去别的剧组继续当群演，只有她留下来。
“枝枝老师，我能在边上跟着一块练吗？”
怕顾兮枝会嫌弃她蹭免费的课，赶她走，她连忙又解释：“我就自己看看跟着练，保证不出声，不会打扰你们的。”
顾兮枝点点头：“可以，你要是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顺手的事。
顾江衍长得帅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黎俏长得也很好看。
一对俊男美女在自己面前练武功，别说，这还有点赏心悦目。
顾兮枝捧着薯片，嚼一把喝一口奶茶，看得津津有味。
本来以为黎俏就是觉得好玩在旁边跟着练练，看着看着，顾兮枝坐直了身体。
【哟吼，我三哥这么弱的吗？平时比不上我四哥他们就算了，他竟然还比不上黎俏？】
【刚黎俏那招是跟着他学的，可要是他们用同一招对打的话，我三哥肯定不是黎俏的对手啊。】
【黎俏这力度掌握得远超我三哥了，这下子我相信她真的是出身武术世家的了。】
顾江衍：不是，你要夸黎俏你不能专心夸她吗？
为什么还要拿我去跟她做对比。
被这么吐槽一番，他下意识往黎俏的方向看过去。
这一看……
【我三哥也发现黎俏练得比他好了？看来他又不是这么弱的，他虽然练得不是很好，可好歹还是能够区分谁练得好谁练得差。】
【这也算是没白练这么久吧。】
这话乍一听，好像也勉强算是在夸他，可顾江衍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导演那边刚拍完一场戏，去奶茶车拎了一杯奶茶找过来。
就站在顾江衍面前，也不打断他练武，就站那跟他说说话。
“江衍啊，你看你认识的女演员里面，有没有能够替代蓝曦的角色？”
“蓝曦这样子至少半年内是不可能回来拍戏了，可我们这戏也不能等她半年啊。”
“这人还是得找。”
“只是这么匆匆忙忙的，又要长得有灵气，又得有点武术功底的，这人去哪找啊？”
蓝曦饰演的角色是天才武者，虽然她不像顾江衍那样是主角，有很多打斗的戏，也就都是一些摆摆样子的镜头而已。
可这装样子，也不是什么人都装得像的。
蓝曦之前演过好几部武打戏，练出来一点，才装得像模像样。
这要在现在的年轻演员里面找一个像她这样的人，就跟大海捞针一样。
顾江衍盯着黎俏看，跟她比上了。
根本就没认真去听导演的话。
顾兮枝在旁边倒是听得挺认真。
这几天剧组里的人时不时就讨论蓝曦的事情，她对蓝曦演的那个角色了解也多了些。
看着导演叹气的样子，她往黎俏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导演，你觉得黎俏怎么样？”
“黎俏？”
群里的龙套演员太多，导演一般都记不住他们的名字。
可黎俏不久之前才跟孟欣闹出了些事情，他还有点印象。
不仅记得名字，还能将名字跟脸对上。
也就发现原来黎俏也在顾江衍旁边，跟他一块练武功。
黎俏练得很认真很投入，比顾江衍还要投入，根本就没听到有人在讨论她。
导演看着看着双眸渐渐发亮。
有一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
临时给黎俏改角色的话还挺好处理，她之前就只拍了一场戏，两个镜头，两句台词，随便找个群演把这场戏重新拍一下就成。
导演同时也发现黎俏的身手比蓝曦要好很多。
蓝曦在戏里的动作就是做做样子，这对于喜欢精益求精的导演而言，其实是不大满意的。
他觉得在黎俏这里可以改改，提高下要求。
黎俏这会可以光明正大跟着顾兮枝一块练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