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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找到了塔斯·波特,其实并不用着急,韦尔斯才是重中之重,加西亚把雄虫玩偶送到S区便去了百虫会探查。

安歇尔近来脸色苍白,与艾伦却更加亲近了,不过萨勒月觉得艾伦是只纯情雄虫,现在也没同房做些不可描述之事。艾伦眼神做不得假,他喜欢安歇尔,却始终保持着一个亲密的度,甚至萨勒月怀疑过他可能是不行。当然,或许他天生急色,所以不能理解这种“沉稳派”的好。若是换了他心上虫在眼前,吃不到晚上都彻夜难眠。

萨勒月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想起那片月色温柔,那夜里遇险的后怕——既是对自己前途的担忧,也不得不对安格斯心怀感激。

萨勒月起身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艾伦和安歇尔居然又在看星星,真是让他吃了一嘴狗粮。

“出门啊?”

“对。”

“找情虫啊?”

“对。”

他有过岩石荒路,风沙渐去,更少。

萨勒月趴到岩石上时,安格斯只是侧头看了他一眼,取下眼前的领带,“这几天怎么不来找我?”

“这几天有点忙,现在有空了。”

“嗯。”安格斯起身坐着,他果然将大衣垫在下面,留出一个位置,示意萨勒月坐下。

萨勒月不由挨着他坐下,手假装不经意的搭在他的大腿上,“谢谢。”

安格斯假装没看见,神色莫名,“谢我做什么?”

“你总是在该问的时候问,不该问的时候不问。”萨勒月这回笑容真挚,唇角都翘起来。

“谁都有秘密,这很正常。”

萨勒月忽然顺手摸到他胸口,“你不觉得,我很有心机吗?”

安格斯心跳剧烈加快,萨勒月能够感受到,“自保而已,都不算什么,我觉得你很好,很温柔。”

萨勒月收回手,忽然躺下,自顾自的说,“我有时候就想,来到这具身体之前,好运是不是已经被用光了,我总是这么倒霉,一次又一次陷入危险,每天都活得心惊胆战。还好,我遇上了你,运气也没那么遭了。”

安格斯沉默。

“你为什么不问我?我想了很多理由,都没机会说出口。”

“好,我问。”安格斯非常自然把左手放到他胸前,感受他逐渐加快的心跳,“你告诉我,那只雌虫为什么会把你误认成雄虫?他既然处于精神暴乱,为什么你却毫发无损的见到我?换句话说,为什么他中途一切正常,见到我就开始狂暴?这一切,也太巧合了。”

萨勒月忍不住推开胸口的手,还真就被他轻易推开了,他眼神里闪过意外,但又很快消逝,

“小亚雌,你身上有秘密。”

萨勒月只抬头看着天空,

“安格斯,你也有秘密。”

“那你知道我的秘密吗?”安格斯忍不住问。

“不知道,所以你也不知道我的。挺公平的,这样吧,你把你的告诉我,我就把我的告诉你。”

“小亚雌,别想套我话,真的,我和你一样,能说的都说了。”安格斯看着那双蓝宝石的眼睛,忽然起了念头,“嘿,你能不能上来坐的腿上?”

萨勒月刚开始一愣,有些意外,“你怎么忽然开始耍流氓?”我只是一时不能适应。

“不是你先耍流氓的吗?”

萨勒月一时无言。

安格斯一手探过去,摸到他的手掌,握住,垂眸,

“秘密这种东西不应该交换吗?不如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让那只雌虫相信你是雄虫的?或者,你就是……”

萨勒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安格斯洞察力很强,而且根本不笨,只要一想,就是疑点重重。

萨勒月倒是没表现出来慌张,“要我脱衣服给你看看吗?我其实是一只雄虫,犯了错,流落到了荒星。”

说话,要真假掺半,才更有信服力。

安格斯正色,萨勒月侧面去看他脸。

“雄虫无论犯多大的罪,也不会把你扔来荒星,罪大恶极的雄虫只会充做抚慰员,流放到监狱或者特殊机构。”

抚慰员,说难听点就是——军妓。

“雄虫再罪大恶极,帝国也不会浪费这个资源将他扔在荒星挣扎求生,更不会威胁他的生命安全。荒星危机四伏,这不是雄虫的去处。”

总之,安格斯并不相信他们只是无意中掉落在荒星的理由。

“10年前,虫星有只高级雄虫投靠叛军传递消息,导致第一军牺牲20万军雌。帝国最高审判,判他终生做抚慰员。我听说,他几经辗转,现在就是17域‘天上虫间’的特色。”

抚慰员,真是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刑法,雄虫到了哪里,每月都要接待足够的雌虫和挣足够的金钱上交给帝国。在那里,他们就只是抚慰雌虫的工具罢了,只要花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当然,是以不伤害肉体为前提,至于精神上嘛——挺惨!

“还不如让他死个痛快。”萨勒月感叹。

“从背叛帝国开始,他就没有好下场。”安格斯正色,萨勒月却忽然贴着他身体直接靠过来。

这样的距离——太亲密了些。

安格斯诧异,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萨勒月手指正中戳他胸口,“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胸肌和腹肌?”

安格斯瞬间脸红,没想到情况转换如此之大,他们方才还在说雄虫犯罪的事,现在小亚雌却忽然动手动脚,他犹犹豫豫,吞吞吐吐,“你喜欢这个?”

“对啊,你难道没看出来。”萨勒月灵机一动,“快点,脱了让我摸。”

安格斯略微思索,“不行。”

艹,居然吊我!肯定是在吊我!

萨勒月眼神和他对上,脸色忽然变幻,他伸手去捏安格斯脸蛋,“你怎么和前几天长得不一样,越来越凶了,你注射了那个可以改变容貌的药剂?”

“嗯,总不能像你一样把脸涂得和炭一样黑吧?就是有点奇怪,本来可以维持一个月的,现在居然就开始恢复了。”

萨勒月认真一想,“可能是荒星辐射的问题,那些食物都不健康,谁知道吃多了会产生那种奇怪的反应。哎,我都好久没洗脸了。”

“或许是吧。”

“你是叫做安格斯?”

“是。”

“今年多少岁?”

“40岁。”

“你的秘密是什么?”

“不接受套话。”安格斯贴近他,“小亚雌,你得把你的秘密拿过来,我们交换。”

萨勒月手指从胸口往上移,他能感受到安格斯心脏在剧烈运动,食指轻轻滑过,最后停在他的嘴唇上摩擦,嘴角噙笑,直直盯着安格斯说,

“你的眼睛好明亮,就像装满天上的星星一样,真漂亮。”

“以前从来没有虫这样对我说过。”安格斯回以微笑,“你是第一只。”

他顿了顿,“所以,你是在安慰我吗?”

“宝藏不是谁都能发现的,那么现在,我就是就是第一个看到宝藏的。”

安格斯耳朵已经红了,暴露他害羞的事实,面色却变化不大,他刚张开口想要说话,萨勒月食指连着中指居然戳了进去。

安格斯大为震惊,连反抗都在一瞬间愣住了,他感受到口腔里面的作弄,以及被夹住的舌头,涎液从嘴角流下来。

安格斯反应过来时候,萨勒月已经把手抽回来,随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

安格斯湿润的擦了擦嘴巴,大口喘气,脸颊通红。

萨勒月再次确定:这只雌虫喜欢他,非常喜欢,而且比他想象中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