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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来了一个女孩要拜师

柳絮大清早来到医馆,看见门口坐着一个小女孩,穿着一身干净的粗布衣,白净的小脸,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不禁上前问道:“小姑娘,你怎么坐在这里?”小女孩礼貌的起身,行礼说:“我是来找柳絮柳大夫的。”

柳絮忙说:“我就是柳絮啊,是不是你家有人生病了?”小姑娘一听,扑通跪下来了:“柳大夫,您收我做徒吧。”柳絮吓一跳,这孩子怎么冷不丁的要我收她做徒弟,便拉起她说:“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啊,而且我也不收徒弟啊。”

这年月,真是什么奇怪事都有,女医馆做大了,出名了,各种来拜师的人都有,柳絮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小姑娘低声说:“柳大夫,我无家人,孤身一人,您能不能先把我留在医馆,如果您觉得我们有缘,您再考虑是否收我为徒,可好?”

柳絮一边开门一边说:“孩子,你快回去吧,我不收徒弟,以后不要来了,回去吧,家里人会着急的。”小姑娘落寞的看着柳絮进了医馆,又在医馆边上的石凳上坐着,一动不动。

柳絮依然忙得很,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有些顾客,明明什么病都没有,也非要柳絮开点药调理调理,仿佛不喝点柳絮的药,日子就要过不下去了。

柳絮无奈的劝道:“是药三分毒,身体好好的,为何非要喝药呢?”顾客的思维也是令人啼笑皆非:“我认识的夫人太太,都喝了您开的药调养,气色好太多了,我也要调养,柳大夫,您就开几副吧,不然我会没有面子的。”

无奈的柳絮,只好给她开了一些当归,白术,甘草,党参一些补气血的药,让她回去调养。虽然看病的人多,赚的钱也多,柳絮渐渐感到了厌烦,她是看病救人的,不是帮别人调理身体的,这股歪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英子拿着药单,帮客人抓完药,对柳絮说:“师傅,外面有个小女孩,我一直关注着,都中午了,还没有走。”柳絮本来就烦躁,没好气的说:“她愿意坐着,就让她坐吧。自从在皇宫看病的事传出来以后,莫名其妙的事也多了。”

英子却不认同柳絮的说法:“师傅,她一上午都没有吃饭呢,我去给她送个馒头吧。”柳絮点头说:“你去吧,再劝劝她,让她快点回去,一个小姑娘坐在外面,也不安全啊。”

英子高兴的答应一声,去厨房拿了一个大馒头,又用油纸包了一点咸菜,出门了。

小姑娘看见英子递过来的馒头,惊讶的行礼:“姐姐,谢谢你。”说完,伸手去接馒头,英子看见小姑娘的手,愣住了:“你懂医?”小姑娘拘谨的笑笑:“懂一点点。”

英子也伸出手:“你看,我的手和你一样,你也是天天跟药材打交道?”小姑娘伸出手,果然两人的手,因为经常浸泡在药材中,颜色褐黄粗糙,根本就不像一个小姑娘的手。

英子在小姑娘身边坐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咬了一小口馒头,慢慢的咀嚼说:“半夏。”英子立马说:“半夏?我就说你懂医术吧,一般人家的孩子,怎么会用药物取名呢?半夏,我师傅不收徒弟了,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半夏摇摇头,默默的吃着馒头,不说话了。英子叹了一口气说:“不要怪我师傅不肯收你为徒,自从她给皇上医治好腿疾以后,一些为了利益的人,想尽办法来找师傅,什么苦肉计都用上了,本来师傅是有一点感动的,结果一查,是谁谁谁医药世家的嫡子,他们不是想拜师,是想偷学艺,弄了几次以后,师傅就再也不收徒弟了。”

半夏默默吃馒头,为难的对英子笑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英子拍拍衣服,站起来说:“道理我也跟你讲了,快点回去吧,我要去医馆忙了。”

半夏恬静的看着英子的身影,是啊,我又何尝不是来偷学艺的呢?只是爷爷离开京城前的话语,一直留在脑海里,她知道皇上的病情,也知道自己的使命,如果不能留在医馆,应该去哪里呢?

一连好几天,半夏早早就守在医馆门口,中午吃一口馒头,晚上就去朝廷开的福利院凑一宿,第二天又早早来了。柳絮看着半夏,从一个干净利索的丫头,变得衣服脏乱不堪,脸上也都是泥土,心里很不忍,可是想起上几次的教训,也只好当作没有看见。

这天,如往常一样,柳絮早早开门接诊,半上午,突然外面有人大喊:“柳大夫,快,快救人啊,我家夫人孩子生不出来了。”接着,几个大汉,抬进来一个下体都是血的女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柳絮丢下手里的病人,对英子说:“快,打开密室,准备好银针。”女人在柳絮的引导下,抬到了后院,英子慌忙去取针。柳絮关上门,查看了女人的下体,典型的难产,孩子的脚已经露出来了,柳絮立马对着孕妇的肚子开始按摩,一边按摩一边喊:“英子,止血的药和人参,立马送进来。”

进来的人是半夏,英子在外面准备银针,半夏主动来帮忙。柳絮没有主意,松开孕妇的肚子,对半夏说:“你先按一下,让孩子先缩回来,再引导孩子的头先出来。”柳絮根本没有注意是半夏,还以为是英子呢。

为了避免感染,半夏和柳絮都戴着面罩。半夏立马接过柳絮的手,在孕妇的肚子上,轻轻按动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那孩子有感觉一样,很乖巧的缩回了腿,随着半夏的手势,乖乖的跟着走。

而柳絮先把人参压在孕妇的舌头底下,轻声喊:“醒醒,醒醒。”一边喊,一边拍打着孕妇的脸。不多久,半夏喊:“头转过来了。”柳絮惊讶的抬起头,英子技术这么好了?还不到半炷香,孩子就转过来了?

没有时间多想,柳絮掰开孕妇的大腿,喊道:“夫人,用力,再不用力,你的孩子就没有命了。”任何时候,只要你说孩子没命了,就算母亲只剩下一口气,她也会拼尽全力再试一次,这就是母爱。

妇人含了人参,体力也上来了一些,她拼命的用力,凄厉的喊声,在医馆的上空响起,密室外的家人,急得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