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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知道他在想什么,微笑道,“不必说,我都明白。”

“谢谢你,愿意来到我身边,让我知道,这个地方,还有一个人,值得我这般喜欢。”

顾凉的情话。

总是很动人的。

青岚眼神柔和了些,他搂紧顾凉的腰,语气温柔而坚定。

“妻主,我从未有一刻后悔过。”

顾凉低眸轻笑,松开手,吻了吻他的发梢。

“阿岚,之前送你的兰玉簪断了,我又重新打了一支,这次……是我亲手做的。”

青岚低下头,看着她手中的簪子,唇角忍不住翘起。

“金簪?”

他倒是没想过,妻主会送他如此金光灿灿的发饰。

他还以为,妻主是喜欢他素净的穿着的。

“……虽然跟阿岚的气质不太符,但是这金簪胜在牢固。”

顾凉微微抿了下唇。

她只跟那匠人学了几天,可能有些花纹雕琢得还不太到位。

本也想用玉,但是玉太容易碎,想了想,还得是金子。

毕竟是世界公认的硬流通货。

摔不碎。

青岚接过簪子,握住长发缓缓卷成一个髻,然后把簪子插在发髻上,朝她温柔的笑了笑。

“妻主,好看吗?”

顾凉微微勾唇,选择了一个标准答案,“阿岚戴什么都是好看的。”

果然。

金簪的感觉太奇怪了。

完全不搭她正君清隽雅致的气质。

得让荀丰想办法解决一下这个技术难题。

“……对了,妻主,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什么?”

“设局杀你之人,其背后目的,图谋在北。”

顾凉眸色一凛。

图谋在北?

所以,想杀她,也是为了乱北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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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香坐在石阶上,看着院落里盛开的兰花,忍不住感慨道,“正君醒过来真好。”

兰花的叶儿都翠绿了很多。

段双非常赞同,“是啊。”

这小半月,可算是让她明白了一个女人死夫郎有多可怕。

连小姐这种性子冷淡的,都天天死气沉沉、垮丧着个批脸。

要搁她这种情绪充沛的人身上,她不得哭厥过去?

瞧。

正君一醒,小姐脸上都有笑意了。

方才交代她跑个腿都是笑吟吟的,脸上那笑简直是不值钱的往外给。

跟之前那种阴恻恻的状态不能说是完全一样,简直就是毫不相干!

“唉,常言道,人间自是有情痴,古人诚不欺我啊。”

栀香转过头,满眼惊吓的看着段双,“你……你……”

“我怎么了?”

栀香指着她,狐疑道,“段双,你什么时候会念诗了?”

以前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好屁来。

这会子讲话怎么都开始文绉绉的了?

段双摸了摸鼻子,“有吗?”

栀香一脸震惊的点了点头。

“也是脑子里突然就蹦出来……”

段双苦哈哈的皱着眉。

“可别提了!我每隔几日就要回军营去习字背书,也不知道大人们是咋想的……非得让我们死记硬背那些有的没的,记不住也要硬灌,难道不知纸上得来终觉浅吗?”

栀香惊奇道,“你又念了一句!”

“诶,还真是噢。”

栀香笑了笑,“挺好的呀,我觉得你会念诗……还挺好的。”

段双差点被栀香这个笑晃花了眼。

栀香是几个香里长得最亲善可爱的一个,只有他会不厌其烦的回她的话,别的香都不爱搭理她。

可即便是这样,也很少见栀香这样对她笑过。

段双的脸,腾地烧红了起来。

她佯装淡定的低着头看地板,手足无措的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还会念几句别的呢。”

段双,我命令你,快点想想有啥情诗!

她越抓耳挠腮,越是大脑一片空白。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等段双抬起头,就见栀香已经走远了。

段双忍不住抱着旁边的柱子,绝望的猛吸一口气,默默下了决心。

不就是背书吗?

她背!

从今往后,她将不逗猫,不遛狗,不听曲,不生病。

她是黑暗中的烛火,书册城墙上的守卫。

驱逐寒冷的焰火,拂晓时分的阳光。

她将爆肝背书,生死如斯,夜夜如此。

好栀香,等着她满腹经纶口若悬河的那一天!

她要偷偷的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

\/\/

茶楼,雅间。

茶香袅袅,热气蒸腾而上。

李景霂穿着玄色氅袄,阔坐在炉火旁,一只手闲适的烤着火,另一只手抬着杯茶。

听见屏风外传来的脚步声,李景霂漫不经心的抬起眸,语含嗔怪,“顾君,约了本殿,却姗姗来迟啊。”

顾凉站定,对着她拂手行了个礼。

“雪天路滑,稍微耽搁了些,还望殿下见谅。”

“坐吧,打趣而已,顾君如此正经,倒显得本殿小气了。”

顾凉微微一笑,掀开衣袍坐到她对面。

李景霂夹起一杯烘热的茶,放到她面前,“尝尝,云州这烤茶的味道如何?”

她不太喜欢苦茶。

但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顾凉还是很给面子的啜了一口。

煨烤过的茶,茶香浓郁,香气扑鼻。

却很是苦涩。

不过她眉头也未皱一下,淡声道,“甚好。”

李景霂似是也习惯了她这种口是心非,笑着岔开话题。

“顾大人之前所献之策,的确暂解了北境的燃眉之急,前两批筹集到的善款已经兑换为粮草,陆续押送到北境了,只不过……”

“殿下直言无妨。”

“这最后一批,其量颇巨,是北境几十万军士半年多的口粮,事关重大,母皇命我亲自押送……”

“殿下是怕,其中有浑水摸鱼之徒?”

“是。”

李景霂将茶罐继续放到火炉边,里头的茶水接触到炭火立时沸腾,意味深长道,“北燕那个呼延王子……可还在京都呢。”

原本说只待半月,眼下都快一个月了,还赖在京都不走。

也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思。

“殿下不是已经猜出来了么?”

顾凉眸色浅淡,“那位王子想要的,跟北境军士们想要的,应该是同样的东西。”

所以他也在等。

“你是说——粮草?”

顾凉语气冷静,“不错,北境各地州粮食产量严重不足,难道农耕环境更为恶劣的北燕,就会足粮吗?她们只会更迫切的需要这些粮草。”

李景霂皱眉,“大乾朝廷也紧盯着这批粮草,众目睽睽之下,她们若敢出手,那便是想挑起两国战事。”

“的确,北燕新皇刚登基不久,有些旧臣势力估计还未完全臣服,短时间内估计她不会主动挑起战祸,以免师出无名,另外三国群起而伐之。”

顾凉灌了口茶,继续说道,“可是殿下应该也明白,待北燕整顿完内政,这仗,大乾将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