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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远心中叹息一声,他的婚事自己是做不了主的,但他深知以后无论什么样的女子,都不会走进他的心了。

纵然心中千斤沉重,秦修远还是语气轻松道:“今日不巧的很,祖母和妹妹都去外头进香了,连父亲也有事出去了。”他只想把话题引开,不想听这些事情。

她今日来的目的主要是想会会曹姨娘,于是含笑道:“适才我进来,就听管家说了,既然如此可否劳烦表哥带安乐去看看母后的院子。”

“自然。”秦修远点点头,继续道:“随我来。”

秦音身为将军府嫡女,备受宠爱,自她出嫁后,她的院子原封不动的保存着,时常会派人过来打扫。

两人穿过长廊,穿过一所所院落,终于来到了秦音的院子,景安乐抬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栖云阁】。

秦修远轻轻的把门推开,对景安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她笑着点头,算是答谢,然后才踏进去。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地上却没有落叶,想来是经常打扫的缘故。

景安乐脚步陡然停住,道:“表哥可否让安乐自行看看。”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伤怀,秦修远知道她年幼丧母,定是十分想念母亲的,道:“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情叫我。”

“表哥不必担忧,稍后阿房便会过来。”景安乐道。

秦修远也深知男女共处一室,会落人话柄,要是再影响景安乐的名声就不好了,随即道:“我会安排两个丫鬟在门口,有事情你吩咐她们便是。”

“多谢表哥。”

秦修远笑着点点头,便出去了。

空气清冷,窗沿下的花儿依旧开的艳,她才踏进屋子,就看到一张书案,上面放着文房四宝,墙上也挂着些大家真迹,一股墨香扑面而来,内卧则放着一张琴桌,靠里置了一张四方大卧榻。

此刻屋子正当明亮,照的家具都润出了光泽,景安乐只需一瞥,便知这些个物件价值不菲,她刚想上二楼,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嘴角噙笑,心道:来了。

她虽知道曹晚棠是细作,但景安乐不确定她会不会连自己也在留意,可如今曹晚棠来了,便说明将军府的一切都在她的监视之中。

景安乐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曹晚棠也是故意制造的见面机会,心中觉得这个女人,当真是心思缜密。

“公主?”

景安乐假装要上楼的脚步一顿,不解的回头,果然看见来人正是曹晚棠,她一身白色云丝长裙,巧笑嫣然,好一个出尘美人。

“你是……曹姨娘。”景安乐故作回忆的样子。

曹晚棠赶紧行礼,“适才我看大门没关,以为是下人失守,不想打扰了公主,望公主恕罪。”

寻常人家的妾室见到当朝公主,怕是惊慌失措,唯恐乱了分寸,这位曹姨娘却是落落大方之举,确实是有问题。

“无妨,起来吧。”景安乐撤下上楼的脚步,转身道。

景安乐并不多言,她倒是想看看,这个曹晚棠要说些什么。

“多谢公主!”曹晚棠起了身,笑意盈盈道:“公主若是来看老夫人的,那就不巧了。”

今日已经是第三个人对景安乐说同样的话了,曹晚棠肯定早已知晓,如此说怕是想把话题引到老夫人身上,拉近关系。

景安乐本就是冲着她来的,于是顺着她的话道:“先前表哥已同我说过了,那外祖母的身体可好些了?”

“公主孝心仁厚,老夫人已经好些了,只需好好休养便是。”曹晚棠笑道。

她笑的真切,语气更是诚恳,若非景安乐早知道曹晚棠的身份,只会觉得这个女子既善解人意,又亲切近人,作为细作,曹晚棠真的做的很好,背后不知道训练了多久。

“如此,我便放心了。”景安乐边说边往外面走去,她可不想这个女人脏了母后的屋子,曹晚棠默默的跟在景安乐身后。

突然起了一阵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景安乐伸出手去感受这风,凉意十足,开口道:“快中秋了,曹姨娘可想家人吗?”

曹晚棠身子一顿,随即笑道:“晚棠是孤儿,四处流落,本就无家,后来得到好心人收留才得以长大。”

“那总该是想念那位抚养你的好心人吧。”景安乐转身看着曹晚棠的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到一丝答案。

曹晚棠依旧含笑,只是语气有些哀伤,“边关不宁,好景不长,收养我的好心人被歹徒抢劫杀害了,而我运气好,多亏了将军才捡回一条命。”

“以后将军府就是我的家。”曹晚棠望着天空有些出神。

困在宅院的女人,总该是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的,但曹晚棠身上完全看不到这份俗气,反而有一种淡然。

不知怎的,景安乐觉得曹晚棠没有说谎,至少她的身世是真的,那她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景安乐一步一步朝曹晚棠走近,她抬起右手,曹晚棠惯性的轻躲了一下,这细微的举动,被景安乐尽收眼底,她拿起一片梧桐叶,笑道:“你看,掉到头发里了。”说完便将树叶丢在地上。

“多谢公主。”曹晚棠许是察觉景安乐看到她的举动,笑得有些不自然,继续说道:“让公主笑话了,晚棠极力遮掩,还是被公主发现了。”

“哦?”景安乐说道。

曹晚棠笑的淡然,继续道:“公主冰雪聪明,怕是心中有数了。”

“收养我的那家人,性情暴虐,时常打骂我,吃不饱穿不暖是常事,故此刚刚公主帮我的时候,我才有些害怕,实在是那段日子太过阴暗。”

景安乐双眼微微一眯,她推翻了刚才的猜测,这个曹晚棠说的她一个字都不信,这番话一定是她见景安乐警惕,临时编造的。

试问一个虐待她的人,如何教她礼仪,虽说景安乐只见过曹晚棠两面,可骨子里的教养和仪态,绝非后天调教得出来的。

良久,景安乐才出声道:“曹姨娘从前万般艰难,都已随风而逝,如今既有了好的归宿,往后的日子都是顺遂的。”

曹晚棠点点头,“只要一生安稳,足以。”

景安乐是真的看不懂这个曹晚棠,故意跑到这里来只为说这些,还是说,她也跟自己一般,只是来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