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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发出的什么声音啊?

怎么这么娇媚?这么嗲?

猛然间,半压在我身上的顾以琛的身子僵住了。

顾以琛迅速翻身,刚刚那个抱枕,出现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多下。

漫长的几秒钟后,

“是现在?还是先吃饭?”顾以琛嗓音低沉又沙哑。

我看了他腿上的抱枕一眼,抱起床上的脏衣服落荒而逃。

我直接坐到了餐桌前,抠自己的手指甲。

等我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出来,餐桌上的面条和驴肉火烧已经摆好了。

我闹了个大红脸,狡辩道,“我今天是出门太着急了,我平常不这么乱扔脏衣服。”

顾以琛不可置否,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表情没变。

可我已经读懂了,他想说,我又不是不了解你。

“以后我会注意的。”我嘴上说着,其实心里苦的很,只是在自己家里偷了个懒,还要像一个外人道歉。

顾以琛往我碗里放了一只荷包蛋,“不用,这样就很好。”

“哦……”

哪里好了。

我狠狠咬了一口荷包蛋,“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收拾屋子了?”

他平常顶多了做个饭,也没怎么注意过这些的。

“反正都要收拾,”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我要是不收拾,这些活儿就得你亲自干。”

顾以琛抬头看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脸。

我下意识去擦他指的同方向脸颊,什么都没有啊。

刚想拿起手机照照,一阵清新的茶香扑面而来。

顾以琛倾身过来,往我的右边脸颊上擦了擦。

他的指尖微凉。

我的脸颊发烫。

我有些慌乱地接下他手里的纸巾,“我自己擦就行。”

“嗯,”顾以琛捻了捻手指。

明明出糗的是我,我却发现他的脖子突然红了。

心里莫名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我心念一动,想转移话题。

“以琛哥。”

“嗯?”

“你说,景氏的事……”我斟酌了一下用词,“就这么拉倒了吗?”

顾以琛愣了愣,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我的恶心蓦然地疼了一下。

“那该怎么重新找个切入点,能跟我说说吗?”我故意装作语气轻松。

顾以琛倏然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心里发慌,怕他生气,只能埋头吃驴肉火烧,“不跟我说也没事儿,我就是随便问问。”

漫长的几秒钟过去,顾以琛才很轻的说了一句,“我还没想好。”

“啊?”

直到顾以琛进了浴室,我才后知后觉,他貌似有点儿不高兴了。

只是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反正我是看不太出来的。

餐桌上的气氛变冷了,我手里的驴肉火烧都变得不香了。

于是我想把剩下的一个半驴肉火烧放进冰箱里。

刚打开冰箱,就看见一个精致的包装盒静静地躺在冰箱的上边保鲜层。

城南老字号那间糕点铺的包装,那里的糕点每天都是限量的,因为都是老师傅手工作的,每天排队都不一定买的上。

那正是我外婆没生病之前,最喜欢吃的。

像顾以琛这种直男,也喜欢吃这种老式的糕点?

难道他是为了讨好我,所以买了孝敬外婆的?

可是外婆魂魄都找不到了呢?他买了,外婆又吃不到。

顾以琛总是让我琢磨不透。

明明我们以前没见过几面,他却在自己死了当上鬼差之后,跑来跟我签了什么狗屁续命婚约。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景氏的事情,躲在卧室里拿出手机。

刚打开景氏公司的页面,就被眼前的一条旧闻震惊到了。

景氏旗下有一个合资公司,法人居然是景雪玲。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心突突突地直跳。

脑袋嗡了一下子。

浴室的门开了。

顾以琛穿着宽松的浴袍,法法还滴着水。

水滴从鬓角滑进顾以琛的胸口,隐入了肌肉线条之间。

我的手机还亮着。

我有些慌乱地反扣了手机,“我先去倒杯水。”

刚要落荒而逃,手腕上传来一道力量。

下一秒,我便被困在了顾以琛的臂弯里。

顾以琛猴急上下滚动,“先不喝。”

我悬着的心又落回去,他并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可能也没兴趣知道。

“想我了吗?”顾以琛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抬起头,猝不及防地装进了他深邃的眸子。

心中涩然。

“刚才不应该问景氏的事的,”我移开了视线,“是我想的太多,是我……唔……”

话还没说完,顾以琛就突然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他的手掌凉凉的,混着薰衣草的清香,沁的我头脑发昏。

额……

怎么说呢,我还莫名有点儿小失落。

为什么不是用嘴啊?

大概是错觉,顾以琛像是轻笑了一声。

他松开我,又转而把手放在我的而后,覆盖着我整个后脖颈。

我的耳朵越来越热,心跳也越来越快。

“你的笔记本电脑呢?”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有磁性。

不知道顾以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的笔记本不是还在小马哥那边吗?

难道他忘记了?

可眼下的情景,我没办法思考太多,也不好反问他。

我强压下想反问他的怒气,“还在小马哥那边,怎么了?”

说起这个,他难道是想让我现在过去拿?

顾以琛愣了愣,喃喃道,“也不知道他弄好了没有。”

“什么?”我不明所以。

“沫沫,你再问我一次。”他突然凑近,近乎是在蛊惑,“什么都行。”

我瞬间心如擂鼓,简直乱的不行。

电话响了起来,屏幕上赫然闪烁着,“陈宇帆”。

我想挂断,却在慌乱之中按成了接听。

电话那头,陈宇帆的声音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沫沫!杨沫沫,我打工发了工资,请你吃饭啊?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西医士抬头看顾以琛,他的脸已经黑了。

我脑瓜子疯狂转动,晃了下手机,想起身出去接。

刚从顾以琛的胳膊底下钻出去,又被拦腰捞了回去。

顾以琛蓦地附在我耳边,开口几乎是气声,“现在接吧。”

一瞬间,酥麻的触感窜遍了全身。

电话里,陈宇帆嚷嚷道,“杨沫沫,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在想去哪里吃?特别开心吧?”

他怎么就听得出来我特别开心的?

我脑子混混沌沌,嘴上也支支吾吾,“啊,恭喜你,赚到工资了,发到钱不少吧?”

陈宇帆语气突然委屈,“你好冷淡。”

他哼了一声,“你给我二叔说的对象有眉目了,我作为报答,也想给你说个对象,还是个富二代呢,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