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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佛爷交谈完毕,我就把海棠给叫过来,把事情给说了。

“辅导老师好!”海棠恭恭敬敬地给他行了个礼。

“什么辅导老师!”那老爷子瞬间跳了起来,“以后叫佛爷就行!”

海棠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这才又脆声喊道,“佛爷好。”

“这才差不多!”佛爷冲我瞪了一眼。

我笑,“已经跟张师傅打过招呼了,今晚上摆个一桌庆祝庆祝。”

“随你吧。”佛爷淡淡地道,又冲海棠招手道,“跟老夫走。”

我也跟着二人出门,去了对面风水楼,见众人聚在一起喝茶嗑瓜子,还挺热闹,在那边待了一会儿,就回了流年堂。

打开杂物间的门,进了地下室,伸手到胸口把那紫貂儿给拎了出来。

从山鬼殿到白骨塔,一路凶险无比,可这貂儿的状况反而又好了几分。

不过好是好,却是好得诡异。

它原本是被那尸菩萨拍碎了小半个身子,连骨头茬子都露出来了,可此时那骨头上却是重新长出了血肉,而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

要说这是只正常的紫金貂,任谁看了也不能信。

“你就先留在这里养养。”

我把屋里收拾了一下,将貂儿放到之前杨天宝坐的地方,跟那鬼神雕像面对面待着。

那貂儿入阵之后,整个身子趴在地上,在我抬手之际,忽地抬起头来,在我手掌上蹭了几蹭。

“行了,不会把你埋了的。”我笑。

那貂儿这才老实趴下,闭上眼睛。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在这聚阴阵中,它的皮肉生长速度似乎更快了,只不过它的身子凉飕飕的,没有什么温度。

接下来又把聚阴阵给调整了一下,等一切安置妥当,回到上面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寿哥,开席了!”

就见铁头兴匆匆地从对面跑过来喊道。

“来了。”我笑说。

一到晚上,风水楼这边生意更加火爆,不过张师傅却是提前打了烊,关门谢客。

等我过去的时候,酒菜都已经摆上大桌,众人也已经围坐一圈,正在笑说聊天。

“老林,这边!”邵子龙招呼道。

我刚过去坐下,就被他拉着低声问,“那老头靠不靠谱,听海棠说要来教她,那还不如我来教她呢!”

“你有空?”我问他。

邵子龙噎了一下,“这老头贼眉鼠眼的,不像个好人!”

我笑,“听说符法很厉害。”

“哟,这不是巧了么,等会儿哥去考较考较他!”邵子龙点头道。

我俩虽然说话小声,但以那佛爷的耳力,又怎么可能听不到,冲我俩瞥了一眼。

邵子龙却也不虚,直愣愣地瞪了回去。

“哎呀,来来来,再喝一杯,再喝一杯,今天真是太高兴了!”只见余大力一手搭在杨耀祖肩膀上,一手举着杯子,兴高采烈地嚷嚷道。

“喝了几杯了,大力酒量这么好么?”我诧异地问。

边上的余小手冷笑一声,“喝的茶呢,这傻大个有个屁酒量,就知道咋呼。”

“寿哥到了,那咱们大家把茶杯放下,要换酒了!”铁头笑吟吟地道。

小杆子等人立即抱着酒瓶,开始给众人倒酒。

这一顿饭吃到了大半夜,张师傅的手艺众人赞不绝口,酒也喝了不少,就连海棠,都抿了一小口,小脸通红。

最后余大力是被余正气和余小手师兄弟俩抬着下去的,众人住的地方张师傅都已经安排好了,自然不用我操心。

铁头陪着我回流年堂。

“有事?”我见他跟着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说。

“是有个事。”铁头陪着我进门,嗐了一声道,“之前怕扫兴,跟张师傅商量了一下,就先忍着没说。”

“出什么事了?坐下来说。”我坐到沙发上问。

铁头跟着坐下,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我,“就两天前,过来几个人,说咱们的流年堂和风水楼开在这里不合规矩。”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咱们手续都全的吧?”

“那肯定是全的!”铁头道,“对方自称是风水协会的人,说咱们没有在协会那边注册备案,就是不合规的。”

“风水协会?”我有些意外。

铁头忙道,“我也去跟街上其他的算命馆、风水阁之类的打听过,说是他们也接到通知了,而且是刚刚出的规定。”

“还有这回事,我问问。”我找出张师傅刚给我买的手机,给沈青瑶打了过去。

结果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

“那注册要什么手续?”我问。

铁头却是苦着脸道,“手续还好说,不过张师傅说,看那些人的意思,似乎是不怎么乐意让我们呆在这里,想让我们搬走。”

“他们有什么资格?”我哑然失笑。

虽说风水协会底蕴深厚,但凡是在风水圈子里混的,或多或少都会跟对方有所牵扯,但再怎么说,也只是个民间组织。

“听对方的意思,咱们流年堂和风水楼,既然跟风水沾边,那就得归他们风水协会管辖。”铁头有些忿忿不平地骂道,“我看那,肯定是那帮人看咱们生意火爆,眼馋了!”

我笑道,“没事,你去跟张师傅说一声,这事我来处理。”

“好嘞!有寿哥出马,那肯定是没什么问题了!”铁头乐呵呵地去了。

我虽然觉得这事有点古怪,却也没有多想,下去看了看那貂儿的状况,又把打包过来的一些吃食,拿出来给它。

貂儿抬起头,叼了一口进去,结果很快就给吐了出来,看来是没法进食了。

我收拾了一下,回到楼上。

这一觉睡得踏实。

等起来的时候,发现都已经快中午了。

刚从楼上下来,就见邵子龙从那边走过来,看着有点灰头土脸的。

“你不会去考较人家符法了吧?”我叫住他问。

“你怎么知道?”邵子龙下意识地问。

“结果怎么样?”我微笑问。

邵子龙哈的干笑一声,“还能怎么样,这小老头年纪一大把,哥怕万一用力过猛,给他那把老骨头整散架了。”

“所以到底怎么样?”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