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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大着胆子伸手勾勾他的食指,没敢看他,“你,你少喝点酒。”

陆渊眼中的笑像是要溢出似的,只说了一个好字。

陆渊安排的十分周到。

繁复的一身装扮换下,又洗掉了脸上的妆点,空虚的胃再被热乎乎的食物和香喷喷的酥油鲍螺填满,仿佛一天的疲惫都褪去了。

安阳最后裹进那个暖烘烘的被窝。

淡淡的木质香把她全然包裹,不知道为什么,安阳觉得有一种踏实且满足的感觉。

晚睡早起让她精力告急,不一会儿就在被窝里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丫鬟金玉左思右想好一会儿,到底是没有叫醒自家小姐。

姑爷都这样安排好了,看见小姐这样买账,一定是开心居多。

目前为止看来,姑爷对小姐是真的上心的。

尽管陆渊做到了承诺的尽快回来,但安阳到底是太累了,没能等到他回来的时候。

陆渊屏退了下人,洗漱完毕确认了身上不带半分酒味才轻手轻脚地上了床,环抱住那个自己梦寐以求的人儿。

这姑娘似乎有所感应,像之前的两个世界一样,轻车熟路地在他怀里拱了拱,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在他怀中睡得香甜。

她记得他的。

她的灵魂记得他。

陆渊爱怜又卑微地在她发顶上落下一个轻吻,缓缓闭眼,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和节奏均匀的心跳,盖上了眼皮。

月光轻悄悄地透过窗上薄纱又穿过红色床幔,淡淡的光晕温柔地罩着这对似老夫老妻的新婚夫妇。

不知是几更天,心里装着事的安阳从睡梦中回到现实,一声软绵的嘤咛同样叫醒了陆渊。

淡淡的木香让安阳熟悉又安心,她没反应过来,本能地又在那个暖洋洋的怀中蹭了蹭。

陆渊还有些不清醒,宠溺地用环住她的手轻拍她的后背,语气慵懒磁性:“乖。”

“嗯?”安阳睡眼迷蒙,借着昏暗的月光和烛光看见了抱着她的人,“陆渊哥哥?”

“嗯。”陆渊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他伸手将糊在安阳鬓角的碎发撩到耳后,漆黑的凤眼在阴影下包含危险的意味。

安阳还有些困,她先是眯了会儿,又艰难地睁开那双水润的大眼睛,“你回来了?那是不是要喝合卺酒了?”

陆渊失笑,胸腔发出震动,懒洋洋地把玩着她顺滑的头发,“没关系,你困了就睡吧。”

“我不困!”闻言的安阳深吸了口气,真的睁大了双眼,像是以此证明自己是清醒的一样。

“要喝合卺酒。”安阳说着有些委屈,心里忍不住想,是陆渊不够重视,还是她太过敏感?

陆渊听出了安阳的情绪变化,叹了口气,摸摸她的脸蛋,“我怕你醉了。”

“才不会。”安阳撅着嘴小声反驳一句,丝毫没意识到此时两人的小互动已经很亲密了。

“好,不会醉。”陆渊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模样,先起了身去拿酒杯。

两只本就小的酒杯只被他勉强斟了半杯,他是真的怕安阳醉了。

今天累了一日,他想安阳好好睡上一觉。

安阳拿起一杯酒,还没喝就红了脸。

都是嫁人的人儿了,昨天被府里的嬷嬷教了些事儿,安阳猛地回想起来就觉得刚才自己应该依着陆渊所说继续睡觉的。

这酒都喝了,那……那事还做么?

安阳心里七上八下,脸红地堪比熟透的番茄,陆渊用眼神慢条斯理地勾勒出她精致的五官在触及她嘴角酒渍时暗了一瞬。

还不等安阳纠结出个什么,就先迎来一个带着酒气的吻。

惊愣的少女微微张开唇瓣,像迎接似的,叫陆渊喉中发出一声闷哼。

宽厚的掌心将她惊讶的双眼盖住,被剥夺视觉的美人只好将感觉更多地放在被入侵的口唇上。

对方很温柔,像是采取了温水煮青蛙的计策,不紧不慢地引导着她回应自己。

安阳有些紧张,她的双手已经不自觉地拽紧对方的衣襟,双手在胸前的动作像是防备,又有点像是迎接。

陆渊的呼吸逐渐急促,不安分的大手已经从细腰滑进里衣。

红烛跳动着火光,氤氲着暧昧,月亮羞地躲进云层,静悄悄的夜里,枝头的喜鹊被屋子里传出的娇声嘤咛惊动,知趣地把脑袋埋进翅膀里。

待到天光大亮时,屋内的红烛也逐渐燃烬熄灭,喜鹊好奇地朝着屋内探探头,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啼。

陆渊掀起眼皮,朝屋外看了眼,又搂紧了怀中的安阳,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以确保她不会被屋外的声响打扰。

不过陆渊这是想多了。

被迫累了一夜的安阳此时可谓是雷打不动,一直到了日上三竿,差点错过了午膳时间。

这个世界的陆渊无父无母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在考中秀才前他是半耕半读,也是天资聪颖才能一举拿下案首,得到县太爷的青睐以资助他的学业。

好在县太爷年纪大,女儿们早早嫁人,否则他怕是不会有被安国公相中的机会。

陆渊醒得早,读书人的生物钟让他天蒙蒙亮时就自然醒了,只不过他不愿放过任何能和他的小太阳黏在一起的时间,恨不得把自己拴在安阳的裤腰带上。

等到安阳醒的时候,陆渊早就不知道饿过了多少轮,不过没关系,心理获得满足感时,生理上的缺失也就变得不重要了。

“唔~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安阳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地,脑袋又在陆渊怀里蹭蹭。

“快到午时三刻了。”陆渊伸手捏捏安阳的小脸,低声问道,“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阳先是愣了一会儿,慢慢地红了脸,她摇晃一下脑袋,声若细蚊:“没,没有。”

“那就好。有什么不适的要同为夫说。”陆渊眼中满是温柔笑意,他单手撑着头,侧身看着他怀中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小女人,声音戏谑,“舒服也可以和为夫说。”

唰地一下,安阳的脸更红了。

窘迫到极点的安阳心里来了气,伸手推搡了一把陆渊,娇声道:“你起开,我要洗漱了!”

陆渊被推也不恼,大手环到安阳身后,扶着她的后脑勺蜻蜓点水般留下一个吻,又迅速起身,叫来屋外的丫鬟送水。

被一个木香的亲吻弄得晕头转向的安阳又羞又恼,她把自己完全埋进被子里,暗骂自己不争气。

可是,可是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了耶。

可是这个人真的很温柔耶。

嬷嬷都说那事儿第一次会痛,可是昨夜他始终试探着她的感受,她也只是难受了一小会儿。

就在安阳脑子里堆上黄色废料时,男人一把将被窝里的人儿捞了出来。

等安阳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人抱上了软榻。

“张嘴。”

一把刷牙子伸到安阳口中。

太羞耻了吧。

她虽日日被丫鬟服侍,可刷牙这事也是自己动手的。

安阳连忙接过陆渊手中的刷牙子,无视了对方的失落,扭过头去自顾自地刷起牙来。

不过等她漱完口,那边热乎乎的毛巾就一把盖在了脸上。

“我不是小孩子了。”安阳气鼓鼓地嘟起嘴,正巧这时金玉带着一群人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这群丫鬟平日被她惯得,此时一个个竟敢偷笑起来。

“不许笑!”安阳双手叉腰,扬起眉毛。

“小姐,都说嫁人之后会长大,可您倒是变小了,这是姑爷疼您呢。”金玉笑着用手绢捂捂嘴角。

“就你话多!”安阳红着脸,没好气地赤脚站起身来,“去去去,我要吃聚贤食楼的酥油泡螺,你去买。”

“瞧这儿,姑爷正当是料事如神。”金玉变戏法儿似的将一盘酥油泡螺往安阳的方向伸了伸,“姑爷早就吩咐下来了,喏,新鲜出炉的酥油泡螺。”

安阳惊讶地往身后看去,却只见那人嘴角勾起,视线始终追随着她。

陆渊朝那边使了个眼神,一群丫鬟又识趣地鱼贯而出。

等人都走完了,陆渊才将安阳一把抱起,放在软榻上,“当心着凉。”

陆渊抬起她一只玉足,用手在脚底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帮她套上了那双精致的绣花鞋。

得往地上铺上地毯才行,陆渊想。

“都怪你,叫金玉那群丫头笑话我。”或许在对自己上心的人面前,人总会变得又作又娇气,此话一出口,就连安阳自己都感到有些无理取闹。

“是为夫的错。”陆渊一边说着,一边含笑抬头看她,“可是怎么办?为夫忍不住。”

安阳眨眨眼,抿抿唇,大着胆子伸手摸摸陆渊的脸颊,“有,有什么忍不住的?”

该说不说呢?她觉得这样蹲在她面前的陆渊像极了一只毛茸茸的大狗狗,嗯,想rua。

陆渊伸手盖住他脸上的那只小了一号的手,调笑道:“就像娘子忍不住触摸为夫这样。忍不住。”

“你……你!”安阳想收回手去,可对方力气大,虽不至于弄疼她,可也叫她动不了分毫。

“不闹了,不然,娘子的小肚子要抗议了。”

陆渊宠溺地刮刮安阳的鼻头,想要抱她,但又顾忌这个世界的小太阳实在害羞,便只是牵着她来到桌前。

走到桌前,安阳才看清那些勾人的香气来自于什么菜肴,让她有些小惊讶的时,虽说菜肴称不上丰富,只是刚好够他们两人的量,但每一道菜都是她最喜欢吃的,可以说这一餐全在她的心巴上了。

诶?心巴是什么?

一双水亮的大眼睛瞬间像被罩上一层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