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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常海没想到司颜这么热心,不免有些感动。

他拍了拍司颜的肩膀,道:“颜颜,你的好意大伯心领了,但这是寰宇自己捅的篓子,还是让他自己处理吧。”

司寰宇混娱乐圈这事,他一直持反对意见。

毕竟对有钱人家的孩子来说,在娱乐圈工作并不体面。

但司寰宇性子直,脾气又倔得跟头驴似的,司常海拗不过,便随他去了。

“大伯,您跟我客气什么?咱们都是一家人,二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司颜装出一副体贴的模样,可把司常海感动坏了。

想到网上那些人对司寰宇的口诛笔伐,他心里也不舒服,于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问:“颜颜,你真的能帮到寰宇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司颜不假思索,却也不忘给自己留余地,“虽然过程可能有点麻烦,但这毕竟事关二哥的前途,我肯定会尽全力的。”

听到司颜这么说,司常海忍不住对司颜产生改观。

这丫头平时虽然跋扈了些,关键时刻却没掉链子。

倒是南星……

司常海皱了皱眉。

如果真像司颜说的,司寰宇是听信了南星的话才疏远了谢薇,导致发生了后面一连串的事。

那南星在这中间,确实起到了催化的作用。

……

第二天,小助理拿到谢薇的手链,马不停蹄送往傅家。

小助理赶到的时候,南星刚好雕完司寰宇的玉佩。

她将玉佩放到一个丝绒布袋里,对小助理说:“麻烦把这个交给司寰宇,让他戴在身上。”

小助理接过布袋,也不敢看里面是什么,连连点头。

又将谢薇的手链递过去,“这是谢薇的手链,南星小姐,你看看这个可以吗?”

南星只看了一眼,便点头道:“可以。”

手链因为被谢薇长期佩戴,已经染上煞气。

相当于打上了谢薇本人的标签。

“好的好的,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您直接联系寰宇哥就行。”

小助理离开后,南星拿着往回走。

不远处。

来找庄韵然的司颜脚步一顿,目光顺势落在南星拿着的那条手链上。

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那条手链她有印象,是祁氏旗下的ZK珠宝公司生产的。

当初发布会的时候她还和朋友去看了,一眼就看上了那条名为“永恒之爱”的蓝宝石手链。

但因为是限量款,没抢到。

所以,这条手链怎么会在南星手上?

是祁玉堂送给她的吗?

司颜眸色微凛,手指狠狠握紧。

一个道观来的村姑,估计连ZK这个牌子都没听说过。

祁玉堂送她这个,真是糟蹋了好东西。

……

南星回到房间,将手链放在桌子上,调动了一下体内灵力。

随后将手放在手链上,闭眼感应。

很快,她的眼前浮现出一些零零散散的画面。

都是谢薇的生活琐事。

有在片场拍戏的,有和男明星走红毯的,还有和助理发生口角的。

南星略过那些无关紧要的画面,仔细寻找和感情相关的片段。

忽然,她的注意力落在一个人身上。

南星眼睫微颤。

怎么会是他?

画面中,一身深灰色西装的男人向谢薇走来,将放着这条手链的盒子递给她。

“谢小姐,听说你拿到了今年的最佳女演员奖?恭喜你。”

男人的声音温柔,清冽。

是南星再熟悉不过的。

谢薇接过手链,心如擂鼓。

南星能感觉到,谢薇对男人的喜欢已经超越一见钟情。

接近偏执。

“谢谢,我会继续努力的。”谢薇勾了勾唇,表情波澜不惊。

如果只看表面,根本看不出她对男人有多喜欢。

可见谢薇也是个闷骚的,习惯把情绪都藏在心里。

南星集中注意力。

正准备继续往下看,一股强烈的恐惧忽然涌上心头。

她皱了皱眉。

玄修多年,她早已练就心如止水的本领。

除非是共感到某些人的情绪,否则不会有太大波澜。

很明显,她刚刚感受到的恐惧不属于谢薇,而是另一个人……

思及此,南星几乎没有任何停顿,抓起布包冲出房间。

“三少夫人,您这是去哪啊?”管家看南星行色匆匆地下楼,直觉出了什么事。

南星没回答,越过管家快步离开。

管家嘴角一抽。

他叫她一声三少夫人,是看在她救了傅三少的面子上。

这丫头倒好,蹬鼻子上脸,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

南星到街边拦了辆车,直奔傅氏集团。

路上,她掐诀卜算了一下。

几乎可以确定,那份恐惧的源头就是傅轻宴。

和傅轻宴气运相连之后,她发现除了气运之外,他们之间还产生了千丝万缕的关联。

比如傅轻宴可以像她一样看到乌云。

再比如傅轻宴情绪激动的时候,她也会有所感应。

而她既然感受到了傅轻宴的恐惧,就说明男人很有可能正面临危险。

想着,南星赶紧给傅轻宴和江岑打去电话。

结果两人的手机都提示无法接通。

不多时,车子停在傅氏集团楼下。

南星步履匆匆地走进大楼。

准备坐电梯时,看到直达顶层的电梯上贴着“正在维修中”的告示。

无奈之下,只好坐旁边的员工梯,再爬上顶层。

等到她气喘吁吁地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以为自己会看到什么可怕的情形时……

入目的,竟然是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嘴里含着棒棒糖的场景。

傅轻宴:“……”

南星:“……”

傅轻宴没想到南星会忽然跑过来,鼓着腮帮子和她对视了两秒。

直到旁边的江岑轻轻“咳”了一声才堪堪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将棒棒糖从嘴里拔出来,往烟灰缸里一扔。

江岑:“……”

“你怎么来了?”傅轻宴恢复到严肃冷峻的表情,耳垂却还红着。

南星欲言又止,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要说是因为担心他才来的吗?

听上去会不会有点虚伪?

傅轻宴看出南星的犹豫,薄唇抿了抿,“你要是觉得江岑在这碍事,我可以让他出去。”

“不用。”南星顿了顿,随便找了个理由,“我就是路过这里,想给你打电话问问你几点下班,要不要一起吃晚饭……没打通,就上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