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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盛的大树下,南星正闭眼打坐。

她的身边围绕着很多奇怪的东西。

有花,有草,有石头……

还有老鼠和蛇。

最离谱的是,那些东西听到他的脚步声,竟然呼啦啦地四散而逃!

傅轻宴眼睁睁看老鼠和蛇钻进树洞,石头和花花草草跳到草丛里面。

只剩那棵树没挪地方。

但他要是没看错,老鼠和蛇钻进去的时候,树好像颤了几下?

傅轻宴使劲眨了眨眼。

再睁开,仿若无事发生。

南星听到身边的异响,缓缓睁开双眼。

“傅三少?”

傅轻宴走到南星面前,自顾自道:“我来这边的猎场,听说你昨晚住这了,顺路过来看看。”

听到“猎场”两个字,远处的红罗和月桂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南星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傅三少还有打猎的习惯?”

“偶尔。”

“你最好放弃这个兴趣爱好。”

从前南星要是这么说,傅轻宴可能会当她是在指手画脚。

但现在,他的第一反应是询问原因。

“为什么?”

“万物有灵,你打的那些猎物里万一有成精的,会对你的气运造成影响。”

就算是气运之子,也不可无视天道。

何况这位气运之子还影响着她的未来。

想到刚才看到的“灵异画面”,傅轻宴欲言又止。

万物有灵……

大概是真的。

“你还要四处转转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南星说着就要转身。

傅轻宴眉头一皱,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臂,南星当即“嘶”了一声。

“怎么了?”

“没事……”

“没事你嘶什么。”

傅轻宴不由分说卷起南星的袖子。

纤细的手臂上,几道伤痕触目惊心。

男人指尖一颤,“昨晚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

“不说我就去问江岑了。”

南星没想到傅轻宴会刨根问底,耐着性子道:“昨晚司总给我打电话,说司昊失踪了,我去白术山找司昊了。”

傅轻宴回想起江岑昨晚发来的照片,背景确实是一座荒山。

“你去救司昊,也是为了钱?”

南星不置可否。

“钱是怎么都赚不够的。”

“不过除了赚钱,我也是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

“这和你们商人赚钱是一个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人生目标。”

“我的目标就是成为玄门之光,将玄学发扬光大。”

傅轻宴无语凝噎。

沉默了几秒,道:“就算是追求理想,也不能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生病的那几个月让他明白,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活着,是一切的基石。

“我知道。”南星表示理解,“我不会让湛阿姨知道我受伤的事,她要是问起你为什么没陪我一起去,我就说是我不想带你这个拖油瓶。”

“……”

傅轻宴动了动唇瓣,到底还是把想说的话咽回去。

房间里。

江岑拎过来一个医疗箱,看向傅轻宴的表情充满忐忑。

昨晚他给傅轻宴发完照片,见对面没回复,就没再上赶着烦他。

没想到傅轻宴今天竟然主动找上门了。

所以,他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啊?

江岑觉得他越来越搞不懂傅轻宴了。

“药都在里面,你自己处理吧。”傅轻宴说完,转身离开房间。

江岑赶紧追出去。

空旷的走廊里,傅轻宴看向江岑,“昨晚出了那么大事,怎么不告诉我?”

“我给您发照片了,您没回。”

“没回就不会继续发?”

“……”

傅轻宴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好,调整了一下情绪道:“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万一出了什么事,外面的人只会觉得我忘恩负义。”

“是,我明白。”江岑顿了顿,忍不住问,“不过傅总,您对南星小姐真的没有一点喜欢吗?”

傅轻宴眉头一皱,“我们只是联姻关系。”

“联姻也是可以有感情的……”

“但我们没有感情。”

江岑叹了口气,不敢再多说什么。

傅轻宴心系白月光的事他是知道的。

这些年,他也一直在帮傅轻宴寻找“小丸子”的下落。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在江岑看来,找到那个人的希望已经非常渺茫了。

倒不如珍惜眼前人来的实在。

正想着,门忽然打开。

南星探头出来,“傅三少,麻烦进来一下。”

傅轻宴:“?”

“拜托了。”

“……”

男人嘴上说着不喜欢,没感情。

但被使唤的时候,还是意外的言听计从。

看到傅轻宴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江岑嘴角一抽,觉得他对“口是心非”这四个字又有了更深的认知。

……

见傅轻宴进来了,南星将棉签和碘酒塞到他手里,道:“我想起我身上也有些伤,自己擦可能不太方便。”

说着,就要解衣服扣子。

傅轻宴瞳孔一缩,“不是,你……”

“怎么了?”南星表情茫然。

“算了,没什么。”

傅轻宴硬着头皮移开目光,心想,她身为女人都不在意,他还有什么在意的。

南星很快就脱掉外面的衣服,只剩一个吊带。

其实作为修行之人,她身上那点伤通过调息就能慢慢恢复,根本不需要上药。

但她还是决定趁机当一把小偷,吸点傅轻宴的气运。

毕竟,她能和傅轻宴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并不多。

既然他都送上门了,那她也没有不吸的道理。

“好了。”

傅轻宴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南星手臂和肩膀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眉头再次拧紧。

“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掉狼坑里了?”

“不是狼,是蜘蛛精。”南星语气平静,“蜘蛛精的丝非常硬,有点像琴弦。”

傅轻宴对那些并不感兴趣,一边帮她消毒一边问:“你伤成这样,司总怎么说?”

“我没告诉他。”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十八年没见过他了。”南星抿唇,“时间能消磨一切,包括情感。司总在我眼里只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所以,我也不奢求得到他的关心。”

傅轻宴闻言,拿着棉签的手僵了一瞬。

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一丝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