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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罗副将,池慕修进了书房。

将今日发生的事,与亲爹说了一遍。

“二皇子当真心思缜密,今日这番举动怕是别有深意。”

“修儿你暗中去一趟大皇子府,别让那车夫死了,另外派人监视那个方什么志的,看看他有没有与什么人联系?”

“是,爹!儿子这就去。”

池慕修将怀里睡着的妹妹,交给亲爹。

回房换了身行头,飞身出府。

镇国公接过池九瑜摇晃了几下,重新哄睡。

这才一手抱着自家小闺女,一手拿起暗卫从兵部偷出来的一些卷宗。

直到全部看完,镇国公心中大致有了猜测。

这萧家怕是早在文德帝下旨削减萧家军之前,就开始藏兵了。

尤其是在与南祁国交战比较频繁之时,偶尔还会从附近的州府征集新兵,补充军力。

这样一来,倒不好估算萧家军到底有多少兵力了!

——

御书房内。

太医院院跪在御案前,回禀道:

“皇上,玉姬公主的心疾之症确实在快速痊愈,身体虽还有些体弱,但心脏却越发有力。”

“若不是微臣每日请脉,当真会以为是自己学艺不精,连心疾之症也会诊错!”

“那你觉得在下个月圆之日,她的心疾之症会好全吗?”

文德帝忍不住发问道。

“若是玉姬公主恢复的速度不变,下个月圆之夜是能够彻底恢复的。”

“好好好!”文德帝连连抚掌,继而警告道:“这件事朕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

太医院院正闻言,立刻以头磕地,发誓道:

“皇上,微臣以全家性命起誓,绝不会向外人透露一个字,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好,朕信你,你回去准备剜心的工具,月圆之夜,朕需要你为玉姬公主开膛取心!”

文德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不是挖一颗人心,而是猪心猪肺一般。

“是是,臣这就去准……”

太医院院正话说到一半,猛地抬起头,双眸圆睁,茫然道:

“皇上您刚才说什么?微臣、微臣好像听错了……”

“你没听错,朕要玉姬公主的心脏!”

太医院院正听闻此言,面色一白,觉得自己身体都有些发软。

活剖人心!!!

这等丧心病狂的举动,他、他做不到啊!!!

太医院院正想要推脱,但仰头对上文德帝居高临下的目光。

他咽了咽唾沫,缩着脖子,垂下了头。

“是,微臣定会守口如瓶,绝不会让人察觉半分。”

文德帝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用稀疏平常的语气说道:

“你府上那一百二十三口人是死是活,全在你一念之间,康太医,懂朕的意思吗?”

“是,微臣明白。”

太医院院正脸色惨白,一头磕在地上,发出“咚”得一声响。

“明白就好!回去吧!”

“是,微臣告退。”

等太医院院正走到门口时,文德帝又开口道:

“哦对了,忘了恭喜康太医喜得贵孙!”

太医院院正愣了一下,刚要开口解释,便被王总管的轻咳打断。

“皇上国事繁忙,康太医请回吧!”

“是。”

太医院院正只能应下,告退。

直到晚上回府,小儿子跪在他的跟前说——想把外室与外室子接入府中。

他才惊觉皇上那话中的含义。

顿时心中一片寒凉。

——

夜晚,镇国公府。

池慕修回来时,镇国公正乐呵呵地给自家小闺女喂水。

瞧她冲着水里咕噜噜的吹泡泡,嘴角止不住地勾起。

池夫人在一旁跟徐嬷嬷商量着池九瑜新衣衫的款式。

听见门帘掀起的声响,转头看去,见是池慕修,忙问道:

“修儿,可用过膳了?”

“娘,我已经用过了。”

池慕修边说,边走向镇国公。

池夫人见他们有事要说,便让徐嬷嬷下去了。

池慕修坐下,饮了口茶,待房门关上后,说道:

“爹,那个马夫什么都不知道,只说突然接到的通知,他只负责惊马,其他的一概不知。”

镇国公将碗小心地从池九瑜嘴里拽出来。

蒲扇大的手拿着小帕子给她擦去嘴角的水渍,边说道:

“那个姓方的才是主力,盯好他,别出了漏子。”

“我知道了。”池慕修点头。

收拾好自家小闺女,镇国公心满意足地抬头。

就见一向喜穿白衣的大儿子,此刻一身黑衣,在暖黄的烛光下,侧影多了几分深沉和锋锐。

他手中转着折扇,折扇的光影,如同一道道刀锋般,从墙壁和窗户上快速划过。

“别光顾着舒儿的事,姓方的已经毁了,想报仇有的是时间。”

“那个林宣你准备怎么应对?自己的事上心些,别出差错?尤其在皇上面前,事事小心谨慎无大错。”

【是要小心些的,现在好些剧情都崩了,原本应该在大哥没了之后,方广志才会出现,这会儿剧情明显是提前了。】

【在剧情不可控的情况下,我们必须比之前更小心才是。】

池慕修闻言,停下轻动的手指,折扇跟着静止下来,他摸了摸妹妹头上的一撮呆毛。

“大哥会小心的。”说完,他看向镇国公,“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动手呢!这次儿子一定会将所有参与的人一网打尽。”

镇国公一巴掌拍在池慕修的肩膀,欣慰极了。

然后,将池九瑜递到大儿子怀里,笑道:

“行了,带着你妹妹回去睡吧!”

听见这句话,全场四个人,四分之三都在抽着嘴角。

【这种被嫌弃地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

翌日,早朝。

皇帝一甩袖,大马金刀地坐在龙椅上。

文武百官分两列进入太和殿,行跪拜礼。

起身后,开始早朝。

待议事完毕,文德帝清了清嗓子,沉声道:

“众位爱卿,朕欲在宫中建一座九层圣塔,爱卿们可有异议?”

听到这话,众朝臣不禁面面相觑。

做什么就修建圣塔?还要九层?

在场所有人中,只有镇国公与池慕修在听到九层圣塔时,紧绷了身体。

这时候,户部尚书田大人第一个站了出来,哭诉道:

“不可啊,皇上!去年秋收时,连续七日大雨,庄稼受灾,百姓们收成少,已然是赋税沉重。”

“今年还有一个多月方可秋收,谁也不知情况如何!国库的金银定要省之又省,节之又节!”

文德帝闻言,面容不悦,质问道:

“一个月前,一百八十多万两白银已经入了国库,后面更有北国的赔偿,田爱卿怎还哭穷?”

田大人挺直腰杆,理直气壮地道:

“回皇上,先京兆府尹的赃款,确实入了国库,但这笔银两跟常年消耗的粮草、军资相比,少之又少。”

“况且北国投降的赔偿金,只有四十万白银,还不如御宝斋的镇店之宝来得多。”

“也不知咱们大楚的谈判使团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竟然只要回这么一点,塞牙缝都不够!”

参加了谈判的大臣们:“……”

他们也很无辜啊,是皇上自己要求的。

文德帝听出户部尚书的抱怨,心头有些不得劲儿。

他正要申斥一二,便听户部尚书继续道:

“而且大楚军队盔甲、武器三年一换,恰好就是今年,又是一笔大额支出。”

“皇上,国库不丰,您要建九层圣塔,臣实在无能为力,请皇上恕罪!”

文德帝皱眉,向下环顾一圈。

突然望向低眉垂目的镇国公,问道:

“镇国公,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