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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烬墨入了皇宫并未当即见到夏弘,而是被林公公领到偏殿,亲自陪同伺候着。

这御前大太监除了睡觉,其余时刻便没有不跟在夏弘身边的,沈烬墨自然明白夏弘缘何这般火急火燎将他召进宫。

如无意外,夏弘此时必然在暗卫司,听着岁一的汇报。

至于缘何一入洛安就将两人分开,那自然是害怕给两人留足的时间,就问不出那般真实的信息了。

夏弘其实从来都没变,他不信任任何人。

林公公本以为沈烬墨南下过上两月蜜里调油的日子,整个人是要柔和几分的。

哪知重新见到这人时,瞧着竟然比离开洛安时更难接触了。

比如现在,光是简简单单坐着,什么事情都不做,也能让这烧着地暖的偏殿生了凉意。

这就不得不让林公公怀疑,是不是两人那档子事不和谐。

夏弘这般久还没回来,林公公便知今日指不定又要发生什么大事,当即便想从沈烬墨这边探听些许,免得等会触了夏弘的霉头:

“沈大人这一趟从姑苏归来气色倒是好了不少,奴才常听人说那江浙之地最是养人,如今瞧来不假。”

林公公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又精进了。

“尚可。”沉冷应字。

林公公捏了捏浮沉,又问:“谢公子如今身体如何了?”

“尚可。”又只应了两字。

沈烬墨端起茶盏饮茶,他在很直白的告诉林公公,他现在不想多说。

不论林公公问什么,他的回答都只有两字。

而林公公却透过沈烬墨那在提到谢南星之时,微微收敛的眉头便品了出来,这洛安必然有那不长眼的人动了谢南星。

而能让夏弘这般久都没有归来,这动手的人身份地位都不会低。

林公公心底有了答案,是关于夏弘对沈烬墨新定位的答案:杀器。

偏殿的沉默被带着贴身太监而来的夏陵打破,林公公主动上前行了个礼:“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沈烬墨闻言从椅子之上起身,抬头与夏陵对视的那一瞬,眸中含着的笑令夏陵心口莫名一紧。

微微朝前走动,沈烬墨朝着夏陵行礼:“臣见过太子殿下。”

夏陵亲自将沈烬墨扶起:“忘衡,你我都是兄弟,日后私下见面也无需这般生分。”

沈烬墨与夏陵对立而站,道:“臣可不配和太子成为一家人,臣如今的家人只有一个谢南星。”

夏陵哼声一笑,他要是听不出沈烬墨的言外之意,那便是他真的没有长脑子。

他和沈烬墨不可能成为兄弟,因为他意图毁灭沈烬墨唯一的家人。

朝着林公公挥手,林公公便极好说话的将殿内的宫人都带了出去,给足了夏陵这个东宫的脸面。

林公公这夏弘最信任的大太监,怎么可能在这金殿偏殿给夏陵脸面?

既然给了,那便是夏弘要给。

夏陵抬头看着眼前的沈烬墨,提醒道:

“忘衡,孤如今愈发得父皇恩宠,这江山的未来之主必然是孤,而不是那年方十二的小九,你可莫要一时冲动,而走错了路。”

谢南星不过区区一个男宠,夏陵还真不信沈烬墨为了个男人会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权力。

面上未起波澜,沈烬墨回到刚刚坐着的位置,缓道:“太子殿下说的臣不懂,臣只有皇上一个主子,也只会听皇上一人的话。”

“至于臣的家人,臣只要效忠皇上,能替皇上分忧,皇上自有安排。”

“沈大人这是非要同孤作对?”警告变成直白的威胁:“你一个侍卫司的二品大将军,能和我这东宫太子硬碰硬吗?”

“臣不敢。”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夏陵一拳打在了棉花枕头之上。

燥怒之感油然而生,却无处发泄。

夏陵从看到沈烬墨的那一瞬,便明白必然是沈烬墨今日刚回洛安,便要进宫来找夏弘告状。

而他自然也不能什么都由着沈烬墨说,收到消息的一瞬便出了东宫,哪知半路正好遇见了前来传旨的公公,夏陵便觉沈烬墨必然已经同夏弘诋毁了他。

可到了这偏殿他才意识到,沈烬墨应当还没见到夏弘。

既然没见到,夏陵自然要多提点提点:“等会沈大人见了父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孤希望你能做到心里有数。”

屋外传来熟悉的脚步之声,沈烬墨直接越过夏陵这般威胁,走出偏殿朝着圣驾来的方向迎了上去。

“臣沈烬墨归来,叩见吾皇万岁。”

夏弘坐在御撵之上,一手微抬:“你小子起来让朕好好看看。”

“谢皇上。”沈烬墨从地上起身,微微抬头与夏弘一瞬对视,眼中染上浅浅笑意,与对待夏陵时完全不一样。

毕竟他沈烬墨如今是夏弘的狗,自然要对着夏弘摇尾。

御撵重新朝前行进,沈烬墨挺直腰杆陪在夏弘身侧往前走着。

“朕登基十二年都从未有这整整两月的逍遥日子,你倒是娇夫在侧,扎扎实实潇洒了这般久,弄得朕都生了羡慕。”

沈烬墨脸上的笑容大了几分,嗓音也带上庆幸:“所幸皇上允臣亲自去了,但凡臣晚去一步,谢南星便命都要没了。”

夏弘和睦的容色上挂上担忧:“怎么回事?”

“谢南星生了那么一副出众的容貌,这外头有花花肠子的人可不少,失了皇上和臣的庇佑,那些个牛鬼蛇神就都露出了狐狸尾巴。”

“不过那些人也没讨到什么好,都死在了臣手里。”

沈烬墨很坦诚地告诉夏弘,谢南星的事情他知晓真相,但最终如何处置他全听夏弘的。

夏弘对他这般好,他相信夏弘不会让他平白受这委屈。

御撵停在金殿玉阶之下,夏弘看着夏陵的眸子含笑:“这些人的确该杀,皇儿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

夏陵连连点头,放慢步子跟在夏弘身后,偷偷摸摸从衣袖里拿出帕子,擦掉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

不幸中的万幸,沈烬墨并没有将他供出来。

但就算供出来也没事,他就按照黎源在行动失败那日告诉的法子处置就好。

如今那些人都死了,只要夏陵打死不认,谁还能强把罪名压在他这东宫太子身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