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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装死失败后,病秧子被奸臣宠上天 > 第334章 去查,谁将这事透给了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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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去查,谁将这事透给了明王

知晓了杨槐的伤势,谢南星自然更放心不下夏域。

以如今之势而言,他哪怕是和夏域多交谈一句,也会连累夏域的名声。

“成大夫既然备下这么多保命的药,不如去明王府替明王看诊一番。”

本当是带着疑问的意见征求,从谢南星口中道出,却已经是平静的陈述。

成阳秋将新的方子放到墨平手中:“这年头都是各府主子请郎中上门,在下若非要上赶着去给主家看诊,别说进门,指不定要挨上一顿板子。”

“明王今日之举担得起仁义二字,成大夫在这神都又颇有悬壶济世之名,你今日仰慕成王之名去看诊,自当是一桩难得的美谈。”

杨槐将拿出五百两的银票,苍白的容色习惯性挂着笑容:“成大夫只需走这一遭,成与不成这都是我家主子给的看诊费。”

马车停在离明王府约莫一里路的地方,成阳秋将那五百两银票放进钱袋子,满面笑容下了马车。

问一句便是五百两,不论成与不成都能给自己留个美名。

名利双收的事,成阳秋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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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的官员都离了皇宫回了各自官署,而旬湛也正好将最后一位述职的官员送离神都。

手头这些个需要他亲力亲为的差事都已经处理完,剩下那点子书案活计自有兵部员外郎带着人去处置。

没日没夜忙活了这么久,年前这几日旬湛必然是要好好歇一歇,等养足了精力,他可要好好陪着夏域去四处游玩一番。

甫入兵部衙门正好见到了新上任的兵部徐尚书从膳堂走出,对于这位新尚书日日都要在膳堂用膳,旬湛虽不理解,但尊重。

毕竟旬湛可从来不会亏待自己,膳堂那种地方的吃食,他惯来瞧不上。

将脸上对即将到来之假日的欢喜压下,旬湛笑吟吟迎了上去:“下官见过徐大人。”

徐尚书拿着手把壶喝了一口热茶:“这是事情都已经办完了?”

“徐大人有命,下官自然是要妥帖办好。”

旬湛年岁虽轻,手段本事人情世故却是样样精通。

未曾踏入仕途之前就已经是夏域的夫子,押对宝的旬湛,假以时日能企及之高度,指不定连旬相都要比不上。

日后啊,谁是谁的主子还不一定呢。

顶头上司嫡次子的事,徐尚书自然记在心头。

不用旬湛主动替,徐尚书就开了口:“这段日子你属实辛苦了,你今日收拾一番便早些回家,后头这几日也不用来这官署,记得代本官替旬相问好。”

旬湛笑着点头,继续跟在徐尚书后头送他回公务之所:“大人怎么今日这般晚才用午膳?”

“今日沈烬墨那夫郎敲了万民鼓,那小子也是个有手段了,这案子竟然给他翻过去了。”

故作震惊,旬湛问:“谢南星挨了那三十板,还能替沈烬墨翻案?”

那个刚入神都被夏欣抬进皇宫,还能活着保住一条性命的谢南星,为了沈烬墨,没有什么事做不到。

徐尚书摇头:“本当是他挨的,可哪知明王惦念曾经的伴读之情,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替他扛了二十板子。”

徐尚书看向旬湛之时嘴角嗜着的笑透着意味深长。

就夏域替谢南星扛板子这事,在他们这些个在仕海浮沉的人看来,那真是下了一步极好的棋。

受点皮肉之苦,不仅让一贯多疑的帝王对他放了心,还于无形之中收了朝臣之心。

而这步棋能下得这般好,自然少不得旬湛的出谋划策。

藏在大氅里头握着手炉的手有些抖,旬湛干巴巴的问:“明王不是因着风寒好些日子未曾上朝吗,大人可莫要诓骗下官。”

看着旬湛这失神的反应,徐尚书倒还真有些看不懂了。

难不成,还真是夏域临时起意?

“旁的本官不晓得,但今日明王的确代谢南星挨了二十板。”

指尖力气消逝,手中暖炉如有千斤之重。

暖炉应声落地的一瞬,方才还在同徐尚书言语的旬湛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冲出了衙门。

马车在神都的官道之上飞速前进,大开的车窗将风雪送入马车之内,逼迫着旬湛将所有前因后果思索。

难以归拢的深思让旬湛压根想不清今日这一出的缘由,紧紧捏住车窗的指尖泛白,从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淬了剧毒。

“去查,查清楚到底是何人将这事透露给了明王。”

今日这一出所图,自当是为了救谢南星的命。

可他都将夏域留在明王府了,今日出门之前也未曾听说夏域有上朝的打算。

若非有心之人指引,夏域怎么可能忽然入了皇宫?

他旬湛拿命护着的人,谁敢用他去换另外一人的命?

在他这里,十个谢南星的命,也抵不过夏域的一根头发丝。

马车尚未停稳,世家公子的风范被甩在脑后,旬湛疯跑着进了正院。

替夏域处理好伤口的成阳秋被仆从带着从屋内走出,微弱的血腥味纵被成阳秋身上的药味给遮挡的实实,旬湛却还是在错身而过的一瞬,闻了个彻底。

容色苍白,站在夏域卧房门头反复握紧手心。

护不住夏域的旬湛,连推开这扇房门的勇气都没有。

“旬湛,你还进不进来?”

问话的人嗓音比之往日单薄了无数,嗓音里藏着的笑逼得旬湛红了眼眶。

抬头望天,眼泪逼回眼眶,几度吐息之后旬湛用握拳的双手推开了房门。

往日那生龙活虎可以轻而易举将他举起又压制的人,如今正趴着躺在床上,从腰到臀的地方被一透气罩子罩住,两床毯子分别盖住了上半身和下半身。

想来是疼痛难忍,那被养到挂了几分肉的脸颊,冷汗淋漓。

旬湛乍一瞧便觉得不过一上午没见,夏域一下子就瘦了好多。

鲜少皱眉的旬湛,脸上拧在一处的每一缕纹路,都化作了密密麻麻的疼。

染满湿汗的手极其小心的将那罩子拿开,先是看着那被湿润药膏覆盖着的臀,接着看到那垫在腰下被染红的白巾,旬湛的泪就这样“啪嗒”落下。

轻轻凑近对着那密密麻麻的血洞吹着,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拢住旬湛的喉咙,力气慢慢施加。

呼吸,也在这一瞬亦染上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