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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装死失败后,病秧子被奸臣宠上天 > 第436章 旬澜,你当备份子钱贺我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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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旬澜,你当备份子钱贺我新婚

夏陵当着神都百姓之面,拦截忠勤侯马车求娶韩淑。

待走了忠勤侯这边明路,夏陵次日便跪着求到了韩淑跟前。

韩侯的迟迟不允、韩淑的避而不见、夏陵甘之如饴的含笑坚持,非但未曾影响天家声誉,反倒让夏陵成了无数闺中女子心头如意郎君的表率。

这神都之内甚至有人拿韩淑二十有一,得此如意郎君还不知足,暗暗说着那等贬低韩淑之语。

然这般言语刚开了一个头,便被人以雷霆手段压下。

夜已深,雪已厚,鞭伤尚未痊愈的韩淑握着长剑,将那延绵落下的风雪,一次次拦截斩断。

在夏陵身居东宫手握权势之时便瞧不上他的韩淑,在历经这么多是是非非之后,自当更瞧不上其人。

可如今被太多不得已包裹的韩淑,瞧不瞧得上,早已不是嫁与不嫁的前提。

她还有阿爹要护,她还有韩洲之仇要报,她还有五万虎威军的性命要保。

将身上沾染了风雪的衣裳换下,一袭夜行衣加身,韩淑在自家宅院彷徨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还是隐匿身形入了一处高门大院。

韩淑按照地图指引一路无阻入了唯一点着烛火的书房,一手推开书房的门,府中主人正抱书阅览,似乎已经等候了好些时辰。

摇曳的烛火被掌风熄灭,韩淑坐了下来:“王爷曾说的合作,我想听一听。”

韩淑,来的是明王府,见的是夏域。

而陪着韩淑回到神都,将神都所发生一切以极其克制之方式说给韩淑听,未让她一入神都便陷入困境的,自然也是夏域。

行无虚行,落子,自然不能有虚子。

替韩淑倒了一盏凝神热茶:“四月乃是皇上万寿之月,更是南下同赏春夏的游玩之机,皇上不会因你二人耽搁此等要事。”

“故不论你点不点头,三月春暖之时,就当是你和夏陵的成婚之日。”

“这其中唯一的出入,不过是夏陵东宫晋封的日子会晚上些许。”

真切感知着自身命运被皇权裹挟到无力反弹的韩淑,深深吐出一口寒气。

在战场上再是无所不能的人,回了这神都,也只是一颗棋子。

韩洲和韩淑的命运,并没有什么不同。

“明王希望我做什么?又拿什么让我甘愿作为你手中棋子。”

夏域眼中的笑透出轻盈,嘴角的弧度少了往昔执拗,反而多了几分稳操胜券的邪气。

但凡略微用心瞧上几眼,便能看出此人同旬湛之情谊远非主臣可比。

“郡主今日既来,便明白你只有我一个选择。”

不同夏域谈合作,这关乎韩淑人生的每一步,她都成了局外人,更别谈逆风翻盘。

同夏域谈合作,自然不会允她乱了全局,但她最起码能知晓那条被权力劈开的路,是哪般模样。

若手段高一些,她还能在这条大道之上觅得一条生路。

下意识对韩淑施加的打压,又在想起旬湛的叮嘱之时,有了收敛。

“你乃平定番邦之女将军,你同夏陵成婚之日,是大夏储君二立之日,合该宴请周遭番国,以扬我大夏之国威。”

“只要郡主劝导夏陵做成此事,来日事了,不论是郡主还是韩侯,本王都会让你们走上想走之路。”

这路自然是活路,而非死路。

韩淑微拧茶盏,问:“包括要沈烬墨的命?”

“郡主觉得,罪魁祸首是沈烬墨?”

借着被积雪折射的烛火,韩淑捂住心口。

那里有未曾痊愈的伤,更有不能再见亲弟的恨:“他同邪魔歪道同流合污,他手上沾染无数鲜血,他该死。”

夏域不置可否,他没有劝人向善的打算。

除了面对旬湛,他的行事惯来干净利落。

夏域平静的将事实陈述:“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但若不是他,你忠勤侯府死的就不止是一个韩洲。”

“呵,那我忠勤侯府还得对他感恩戴德不成?”

夏域觉得韩淑这股子莽劲儿,似乎还能做些别的事。

“待到时机合适,我想办法将他弄过去,能不能杀就靠你自个儿的本事。”

夏域在赌夏陵大婚之日会动手,夏域还在赌夏陵能得手。

为了能安心活在这世上,夏域愿意背上权力的枷锁,沦为那为山河努力一生的君王。

“我若失败了,可还有活路?可还会牵连我阿爹?”

“答应你的事,只要你不背着我行事,自当作数。”

离开明王府的韩淑似乎瞧见的前路,那颗紧绷的心冒出丝丝兴奋。

躺在闺房的绣床上,韩淑翻滚了好一会,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是不是,应当给旬澜说一声?

这神都称得上她朋友的,如今只有一个旬澜了。

可他乃夏陵府臣,这等子事,他必然是知情的。

指不定这事,还是他帮夏陵筹谋的。

念头方起,又被韩淑亲手否定。

旬澜不是这等人的。

旬澜做不出这等用女子一生之命运,为权力陪葬的事。

更何况,他们是朋友。

朋友就当互相信任。

换上一袭浅紫衣裳,从衣柜里头拿出她阿娘留给她的白色大氅,借着烛火将惯来高束的青丝松下,从未簪佩的步摇在头上摇曳。

小心翼翼扶着头上的步摇,韩淑熟门熟路的入了旬澜的院子,却与从旬澜院中走出的旬湛撞了个正着。

那被边境日头晒到康健的肤色泛起红润,感知到旬湛打量的韩淑,目光躲闪。

旬湛坏心思一下子就上来了,装模作样的用两手遮住眼眸,一边绕着韩淑走,一边呢喃。

“我什么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郡主没来找我阿兄,我今夜未曾见到郡主。”

提着灯笼打算送旬湛一程的旬澜,一走入院内瞧见的就是韩淑这般又怒又羞的模样。

将灯笼塞到旬湛手中:“快些离去,日后莫要这般晚来找我。”

“嘿嘿。”贱兮兮一笑,还朝着韩淑拱手:“见过郡主,我走了,你们别着急,我替你俩看门。”

将身上大氅脱下,垫在了凉亭的石凳之上。

纵知韩淑体格子比自个儿还强壮,旬澜却还是觉得当照顾韩淑。

自虎头山归来,旬来便一直如此行事。

“阿湛乱说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韩淑轻应一声,强颜欢笑:“旬澜,我要同夏陵成婚了,你当备上份子钱贺新婚之喜。”

旬澜笑得清润,拒绝却坚定有力:“不备,我银子都得留着给我未过门的娘子花。”

韩淑心头生出不知名的酸涩,抿了一口茶水:“你有心上人了?”

“嗯。”

旬澜目光直白的瞧了韩淑好一阵,才借着斟茶的间隙,将占有欲压下。

如今之势已经够乱了,他不当给韩淑增加任何困惑。

高举茶盏,带着豪迈:“旬澜,要幸福,连带着我的那一份幸福一道算上。”

目光落在韩淑的步摇之上,旬澜心头杨得明显:“你的幸福,就当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