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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馆只有老头和苏秀秀在,林威带着秦悦明跳墙而入,刚到后院,师妹立刻发觉了。

“敢到武馆偷窃,马上滚!”

屋里传来师妹的怒喝,林威轻咳一声,“秀秀!”

苏秀秀啊呀一声急急开门,看到他立刻飞奔到身边,“师兄,你回来了。”

“嗯,你先收拾东西,我和师父说两句话。”

林威一边说,一边像平时一样,偷偷在耳边亲了一下。

主卧灯已经亮,林威介绍两人认识,在苏秀秀惊诧的目光中,示意秦悦明和秀秀解释,转身进入师父卧室。

老头还在炕上,林威到灶火边拿起一杯温水一饮而尽。

“师父,您先听我说,大哥让我掌府事,敢情是准备让林成或林勇做隐族,这需要海量的财富,也需要合适的身份,更需要别人庇佑,徒儿突然娶了魏国公嫡女,今日他们商议…

他们显然想控制东虏的覆灭时间,掏空大明家底,掏空皇权,紧接着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难怪皇帝要把魏忠贤塞进勋贵堆里,这是不得已为之的下策,皇帝就算不知道他们做什么,也知道他们与东林一样靠不住。

大哥太糊涂了,就算林家得到天大的好处也守不住,与国公府二百年积累比起来,我们太弱了,人家不怕乱,也不在乎乱。

但乱起来的时候,我们一定是最先覆灭的那群人。”

老头眼神渐渐明亮,慢慢听徒弟说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淡淡说了一句,“你想的太远了,他们是为了边贸和海贸,不是想完全掏空大明。”

“师父,这种事一旦开始,谁能停下来?更无法控局。”

关大河起身沉重点点头,“小六说的有道理,老夫没有看错你,凡事得往最坏处想。”

“我带秀秀出去躲两天,等一两个月,先让他们从我身上把视线转移开再说。”

“等等!”老头一把拉住徒弟,“谁告诉你老夫不赞同耀儿的做法?”

“这用谁告诉吗?您明显与大哥不一样,大哥有勋贵的味道,做事阴沉,目的性太强。”

老头苦笑一声,“老夫是万历陛下的私卫,他们给你那么多好处,利用你的火器武装私军只是一半目的,真正的目标是老夫。”

啊?林威惊呼一声,脑瓜子嗡嗡响了半天,也不知道你一个过气的暗卫有什么可算计的。

老头摸摸他的脑袋,难得展示慈祥,“小六,心中无财,才能守财,老夫从来没教导过你这个道理,你却比他们都强。”

“您可太高看我了,几百万两有蛋用,千万两以上也许我会考虑做点事。”

老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再次打量林威,把他看得浑身发毛,“师父干嘛这么看我?徒儿走了,您别担心,他们找不到我。”

“小六,这天下不是银子的问题,你想错了。”

“徒儿明白,是权力固化了,但不能裹挟万万人的性命,徒儿到现在都不明白,勋贵算计魏忠贤百万两银子有什么意思,堕落,闲的蛋疼,都是该死的混蛋。”

老头神色挣扎,林威却没时间了,“师父,我真走了,这个大坑徒儿若踩进去,死无葬身之地是小事,遗臭万年也是小事,万万冤魂实在无法承受,徒儿告辞。”

啊~

扭头迈步的林威被老头拉住衣领差点仰面摔倒,老头把他扶起来,已换了一个深沉的表情,“小六能躲哪里,这京城没有勋贵找不到的地方。”

林威挠挠头,“我知道一个地方,他们绝对找不到,师父您别问了,徒儿又没有性命之忧。”

“武定侯和定襄伯的府邸已封,你进去需要生火,藏不住的,他们也能想到。”

“才不是罪臣府邸。”林威到老头耳边压低声音道,“是李永贞的府邸,那老东西很少回家,而且他不允许家里下人到后院,我在里面躲三个月别人也发现不了。”

“灯下黑?你这是自欺欺人,不出五天就被找到了。骆家正与李永贞商议藩墓之事,他们近段时间会频繁入府,没有藏匿的可能。”

“徒儿还有最后一个地方,锦衣卫后衙,文牍司附近有很多工部仓库…”

老头摇摇手打断他的美梦,“老夫告诉你一个地方,京城只有他能让你藏一两个月。”

“哪?皇宫?”

“放屁,哪里更是筛子。是英国公张维贤。”

林威哭笑不得,“师父,这事张维贤主导呀,您这是让我羊入虎口。”

“错,勋贵一体,没人与英国公一体,他是独立的势力,你看到的,都是他让你看到的。”

林威一时间没听懂,老头又缓缓说道,“英国公是勋贵旗帜,代表勋贵发声,但张家是真正的恶人,其祖辈恶劣程度令人发指,京营衰落张家是罪魁祸首。

万历陛下为了避免动荡,用了二十年才让张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的亲姥爷张元功实际死于自戕,张元德袭爵是为了过渡给如今的英国公。

万历陛下重用当时做禁卫统领的张维贤,就是为了保证勋贵没有脱离皇家,但皇帝与所有人一样,精力有限,时间有限,对这一切束手无策。

张维贤是勋贵头领,他不能丢掉这个位置,任何事只能被动参与,保持自己的领导地位。

其实英国公才是皇帝唯一信任的人,不是因为移宫抬轿,而是万历陛下留给泰昌天启父子明面上的托孤臂膀。”

这是什么隐秘?林威听的头都大了,这两天听到的往事,一件比一件离奇,一件比一件荒诞,这些腐朽的权贵,全是神经病。

老头看他皱眉沉默,又重重拍了一下肩膀,“听为师的,马上去城东英国公府,在他家后院先住一个月,你不参与这件事,他们也不会强迫你,但会慢慢给你设局,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哪…哪件事?”

老头欣慰笑了,“小六总是大事聪明,小事糊涂,生在如今的大明朝,真是难为你了,老夫刚才说了,他们的目标是老夫,你的火器只是捎带,去吧,告诉张维贤,是老夫让你去,他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