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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区。

京城区域最小,这里却是最为重要的区域。

任何真理都是建立在绝对的武力之上的。

没有锋利的刀剑,就像不穿衣服的女人,时刻都有被凌辱的风险。

京城虽小,却内藏大器。

器大,才能活好。

京城的武器够厉害,才能在这四分五裂的乱世,活的好。

轰隆隆~

巨大的噪音,在整片军事区响彻。

军事区并不大,所以赵忠卿没让人通知张大炮,与和珅两人,四处闲逛视察起来。

整个区域,落座有蒸汽厂,加上新增的火药厂,其实也就两个。

一个生产坦克,一个生产手雷。

这两样东西。

在战场,是梦魇般的存在。

不一会,来到火药厂。

此刻的火药厂倒是没有一个工人,因为 都集中在了空旷的厂院中。

正在实验第一批木柄手榴弹。

赵忠卿的到来,让这让实验,显的格外重要起来。

“张大炮,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给制造出来了。”

“大人吩咐的事情,小的自然 上心,况且这手榴弹可关乎到我们日后的统一事业。”

“那还等什么,接着实验吧。”

和珅看着这木棍一般的玩意,实在不相信能够爆炸后产生大的伤害。

整个木柄手榴弹的原理,和珅大概看了一下,便已经了然于胸,无非是把炸药填充到木棍之中,再由外面延伸出来的那条白线进行制动。

“赵忠卿,你真指望日后让士兵带着这个攻城掠地啊?”

见到和珅一脸的不相信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是对自己的木柄手榴弹充满质疑,赵忠卿无奈笑笑。

“东西虽小,却是范围性伤害的王者存在。”

随着张大炮一声令下全部人散开,躲在后面。

看着三十米外的假人。

张大炮抡圆了胳膊。

扔了过去。

手雷冒着白色烟雾,在空中留下一个完美的弧度。

“……”

人群寂静。

轰~

一声。

达到爆炸落地点激起的灰尘散尽。

原本还立在那里的稻草假人,已化为飘絮。

地面上微微落下几根稻草。

一切都仿佛没有来过似的。

“这……这威力。”

和珅摇摇头。

很难想象,这就是手榴弹的威力。

一旦单个士兵配备上这样的神器,那将是对敌人何等毁灭性的打击啊!

……

白莲教王三槐此刻,正大口饮着上好的二锅头酒水,一脚踹在了企图逃离襄阳城,去到京城务工的年轻人身上。

这样的年轻人,光是今天一点,就逮到了足足十个。

剩下没逮到的算是运气好。

咕咚咕咚~

猛灌上两口酒的王三槐,带着些许醉意,冲着眼前这帮城门下,被绑成粽子,跪在地上求饶命的一人一个大二贴子,狠狠的。

他莽夫出身,自身力气就是极大。

不少人嘴角流出殷红的鲜血,更有甚者,牙齿飞了出来。

王三槐骂骂咧咧的声音,响彻在襄阳城门楼周围。

“娘勒个蛋的,都他娘的不知道知恩图报,给你们地不好好种,尽往外跑!”

“贪官,咱给剥了皮,充了草,就立在你们乡间地头,咱?还不够?为什么还要去京城去什么工厂?”

披头散发的王三槐,擒住一人头颅,面庞怼在那百姓面庞前。

其恶狠狠的表情加上嘴里散发出来的阵阵夹带着浓烈酒味的口臭,让人害怕极了。

“教,教主,俺只是个普通老百姓,就是想出去挣钱而已,就是想吃饱。”

“混蛋!”

王三槐猛踹一脚。

把那人踹翻在地。

“胡说八道,种地也能吃饱,也能挣些银子,我处决了贪官污吏,分发了耕田,你们如何做不到这两点!

一个个,吃里扒外,都是要去京城去给他赵忠卿做奴才!”

王三槐不明白,心底的莫大郁闷,让他不得猛灌一口手中的红星二锅头。

京城来的酒,就是一个爽,一个烈。

够味!

这他娘的才叫酒。

见到瓶子空空。

王三槐当即吩咐旁边的太监,“给本教主再去拿一瓶来,对了,配上京城的酒鬼花生,酒鬼花生也拿来些。”

说完,王三槐让人把这想要逃去京城务工的不识好歹的十位,给押解上襄阳城头。

他要砍掉每个人的脑袋。

当着整个城中百姓的面。

以儆效尤。

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离开自己辖区,离开白国控制的后果!

“教主,教主大人,我们,我们错了,不走了,不走了还不成吗。”

王三槐并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在他看来。

这招杀鸡敬候已经迫在眉睫了。

不杀,就不足以扼杀人口流失。

据统计。

短短一个月工夫。

光是他这一个襄阳城,就流走有四千人了。

可想而知,其余各省加起来,是什么样子。

这对于一方势力,一个国家来说,是巨大的损失。

不光损耗了自己的兵源,还给对手赵狗贼输送了力量。

这怎么可以!

杀,必须杀!

“给我把他们都带上去!”

王三槐大吼一声。

来到襄阳城。

王三槐环视城墙下早已经聚拢过来,纷纷观望的百姓们。

好,这正如他的意。

都来看,一个不落的都看!都好好看看!是如何斩首这些吃枇爬外的家伙们的!

“此刻,被捆绑着,等着杀头的这十人,乃一群贱种!”王三槐拿着从京城购买回来的扩音喇叭,冲着城下,乌泱泱聚集过来的百姓,喊话道。

“给了他们地,剥皮了欺压盘剥他们的官员,还要怎么样?

我王三槐能够做的都做了!

可这十个人,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妄想溜出边界线,去到敌方,去到北京城。

你们说,他们该死不该死!”

城下,是一片鸦雀无声的百姓们,他们面面相觑,没有作声,毕竟,若不是白莲教拦着,他们早过去了。

听说北京城如今可不是一般的繁华,当然,繁华跟他们穷人无关,但繁华的背后,是制造了大量的差事。

京城最近几天一直都在大量招收工人,就没停过。

各种工厂,进去后就是三餐大馒头。

要是能够谋得一个保安的差事,那简直是祖上烧香了。

活轻松,又不累,三餐馒头还不少。

这可比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耕种要轻松的多,划算的多。

“……”

空气中的沉默,并没有让王三槐 尴尬几分,相反,他认为这帮愚民是受到了刚才自个一番话的感染,正在痛心疾首。

“农民,就该种地!离开土地,你们什么都不是!

从今以后,都不要 给我妄想摆脱土地!”

“要不然,这就是下场!”

啪——!

王三槐摔碎手中的二锅头陶瓶。

举起手,放下。

随着动作。

十名城墙上举起大刀的刽子手,高举起手中的连环大刀。

大刀在日光的照耀下,一抹寒光在刀刃与刀剑处闪耀。

“斩!”

一声令下。

十颗头颅如同滚落的石头蛋子,从城墙下掉落。

民众惊惧的表情,是这场行刑带来的最好效果。

有了恐惧。

就有了枷锁。

有了枷锁,看谁敢再擅自偷跑出城。

斩首结束后,城下聚拢人群开始离散,开始哄闹起来。

他们全都纷纷聚集在了一货郎面前。

没办法。

京城的东西实在太好了,太新鲜了。

他们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自然要疯狂购物一波。

从京城来的货郎,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队伍。

只是由货郎带头,带着手下的徒弟们,赶着一辆辆的驴车,去到某州府。

京城每天等待 出发的货郎达到数百个,他们将前往各省各州府,一个不落,把京城的商品销往绝大部分中原地区。

拨浪鼓甩动,制造的声音,便是货郎到了的声音。

“欸嘿有,走过路过别错过,京城的巧克力,泡泡糖等吃食。牙刷,护肤乳,等生活用品,应有尽有,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小货郎,给我一箱泡面!”

“小货郎,我要牙刷!”

“我,我买巧克力!”

“别着急一个一个来,这次我带了三徒弟,三辆驴车,确保每个人都能买得到哈。”

除了出售商品。

在攀谈过程中,货郎难免不向大家交代下最近京城发生的事。

“京城啊,欣欣向荣,又开了三家店铺,每天那街道上都是人挤人,还有洋人呢,洋人也喜欢逛京城的街。”

“那小货郎,那兰蔻化妆品,还有香乃儿的雨伞你怎么没有啊?”

“姑奶奶诶,这玩意贵着呢,我这一个小货郎,哪里敢带这些东西,进货我也进不起得嘞。您要买啊,要不就是托亲戚朋友去京城带回来一份,要莫就得坐马车亲自过去一趟。”

“好远的嘞。”

“远是远了些,但绝对保证您啊不虚此行,那里有按摩的店子,还有尼斯湖景区玩耍,可以见见水怪不是。还有各种小吃呢。

京城的夜市,那叫一个丰富,烤玉米,烤番薯,烤鸡翅,咖啡厅也是极好的。”

“玉米,番薯,我们知道。但你说的咖啡是什么?”

“咖啡嘛……就是一颗颗羊屎大的豆子,研磨而成,直接喝的话会很苦,得加些糖,就很好喝了。”

“那你有咖啡卖不?”

“京城的咖啡,被其它货郎给进货走了,轮到咱就剩下 一个屁了,没事,要是想喝,等我下次过来。”

货郎和徒弟们和当地群众打成一片,买卖中,攀谈的也极为高兴。

“去去去!”

头戴白莲冠的兵卒一声声呵斥声下,城外聚集买货的涌动人群,闪出一条道来。

“兵爷,要买什么?”

“绑起来!”

货郎被五花大绑进了城,去到城墙上见王三槐。

身后的货物也被牵进城去。

“大人,小的没犯罪啊,小的只是卖货的货郎。”

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叫喊声,越来越远……

“这就是赵忠卿搞出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吗?”

背着手的王三槐,把玩着驴车内的各式各样新奇玩意的同时,头也不回的问道已经被吓的连连求饶的货郎。

“大教主,您喜欢哪有,尽管拿,尽管拿。”

“这是……”

王三槐手里拿着一块一块的木头片,木头只有手指甲盖大小,有方块形状,有长方形形状,有三角形形状。

这些小木块头都凸出来两个凸点。

“大教主,这是积木,卖给富家小娃娃玩的,可以培养大脑,让孩子更聪明,它要二两银子(一两约等于330元)。”

二两银子,又不能吃……这么贵?

王三槐尝试把玩间,一张夹带在积木堆里的图纸掉落。

捡起来。

上面画着故宫的形状。

“故宫积木玩法图……”

王三槐眉头一皱念起来。

“大教主,这是我所有货里面最贵的了,很好玩的,这个可以拼接出故宫的模样来,当然我们还有其它图形,比如坦克。”

听到这个该死的词汇。

王三槐眉头一皱。

把手中的积木丢到脚下狠狠碾碎。

他继续翻看。

“这又是什么?”

一块长条状的东西,颜色很是奇怪。

带着对积木心疼之余的货郎,看着被踩碎的积木,悲痛道:“这是巧克力,甜甜的,吃的。”

听到可以吃,王三槐放到嘴角,刚欲伸出舌头舔一舔,最后关头还是犹豫了。

把巧克力掰下一角,塞到了货郎嘴巴里。

货郎带着哭腔,继续顶着踩碎的积木,这忽如其来进入口中的巧克力虽然让他的味蕾感觉到了香甜,却也就无法磨皮他对积木的悲痛。

见到货郎吃了没事。

王三槐这才小心伸出舌头,试探性在巧克力上舔了舔。

一股浓浓的甜味,随即在他的舌尖绽放开来。

这种味道不等同于中国的冰糖。

它的甜,是另外一种甜。

嗷呜~

王三槐一口吞下。

大口咀嚼起来。

“大教主,您的嘴,您中毒了!”

“来人,给我杀了这刺客货郎!”

见到士兵情况,王三槐赶忙拿起货郎车里的镜子,对着一照,只见自己嘴角和嘴唇都有乌漆嘛黑的玩意。

因为上次大臣拿给自己镜子,肥皂,泡面看过,所以能够一眼认出镜子来。

“大教主,巧克力就是这样,什么中毒啊!你们这些土拨鼠!”

货郎冲着要将自己就地正法的士兵嚷嚷道。

王三槐舔了舔嘴角,舔干净后,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好吃。”

继续翻找。

货郎车里的面包,老干爹辣酱也被翻找了出来。

“这就是面包?洋人天天吃的玩意?”

带着极大好奇心的王三槐揪掉面包一角,塞入口中。

一边咀嚼一边细细品味,口腔中一股淡淡的小麦味道。

“大教主,面包靠一靠会更好吃,如果你嫌弃没味,可以沾一沾你右手拿着的老干爹辣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