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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的浪潮,自江浙而起,席卷整个中原。

即便赵忠卿这个能人,也绝无对策。

刘墉叹息感叹。

若是大清还在,岂能容他江浙依附洋鬼子,把鸦片生意搞这么大?

有大清在,起码只是沿海地区泛滥,内陆轻微沾染,控制的恰到好处。

“这该死的范家,竟然为了银子,搞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人人得而诛之!”

骂了一句的刘墉听到城门楼下搜查士兵的通报。

“大人,都是大米,安全的。”

说完,那车队就要往城内钻去。

刘墉当即制止,虽然他没有看出任何蹊跷来,但总觉得不对劲。

如果真的每趟货物没有私藏夹带鸦片的话,那怎么关外还流着有?

纪晓岚怎么还能买到?

自己必须把这件事调查的清清楚楚。

大清在自己手上,正在一步步崛起,不能因为这区区鸦片,而病入膏肓。

皇上还等着再次入驻中原呢!

下了城墙来的刘墉对着这货贩运大米的众多人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搜查了一番。

板车上的麻袋也是,搜了个遍。

然而,并没有任何异样。

刘墉用谨慎的目光打量着这群抢货运的商贩。

左看右看,从头上看到脚下,仿若刑侦般,但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

但内心的直觉告诉他,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你们,真是从江浙地区过来的?”

刘墉对着在场的商贩扫视一眼,询问道。

江浙地区自古乃是鱼米之乡,粮食富饶,不光自己这 关外苦寒之地需要从那里运送购买一些粮食过来。

就连那京城也需要。

那里的粮食既便宜,又质量上乘。

刘墉走过去,面面相觑,但这帮人的心理素质比想象中的要高,貌似还经过统一的话术培训般。

“小人,小人是从江浙来的啊。”

“你呢?”

“小的也是。”

“你呢?”

“我也,也是……”

只是这不经意间的一问,听到这口音,读到其中不对劲之处的刘墉眉头忽的皱起。

自己虽年近古稀,耳朵却还没老到连这口音都听不出的道理。

“该死的东西,你敢欺骗本大人?来人呐,给我他们押下去!天牢看管!”

“大人,我们何错之有啊?”

领头的商贩急的都要哭出来,毕竟肚子里有些东西憋久了,可是要命的,去了监狱可就露馅了。

“尔等的口音绝对不是江浙的,还敢狡辩?

不要和本大人说,你们是外地劳工以运送江浙米面为生,江浙的米面都是商铺掌柜派遣店中小二运送,往年如此,今年更是如此。

店中小二即便有少许外地人那也不足为奇,问题是,你们之中超过八成都抄着一口外地音,江浙的米铺什么时候全是外地人了?

这本就可疑。

更为可疑的是。

你们想要极力改变自己的声音那把别扭的声腔,但就是这种改变的声音,说明心里有鬼!”

刘墉不想要再听解释。

如今的鸦片问题,已经是迫在眉睫。

问题绝对就在商队上。

既然找不出问题,那就严刑拷打出来。

没办法,非常时期,非常办法。

一直以来他都痛恨严刑逼供,可如今到自己真正遇到严峻问题的时候,觉得严新逼供成了唯一的方法,唯一的一道破开黑暗的光束。

他不能再眼睁睁眼看继续更多的和纪晓岚一样的人跌入无边的地狱深渊之中。

那些妻离子散,那些家破人亡,那些骨瘦如柴,过去的一个月时间查抄过程中,他见过太多太多……

为此,他彻底杜绝鸦片之决心,坚硬如铁。

奈何,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孤军奋战罢了。

身边都是一帮蛀虫,互相包庇,掩护。

绝对有人再偷偷私卖。

他不相信眼前这帮人,绝对不相信。

关口如今只剩下这帮人在来回进出,问题不出来他们身上,难道是出现在鬼身上吗?

“给我带走。”

听到刘墉的命令。

领头的商贩急的跳脚,他不知道刘墉的身份,把其拉到一边,一个角落后,嘴巴凑到耳边,贼兮兮低声道:

“都是急货,城中百姓要是吃不到,饿了可就不得了了,您看在察必木大人的面子上,放小的一马。”

如果说刚才的刘墉疑惑率三成,那么现在已经可以十成的确认了。

一定有鬼!

“你给我如实招来,到底运没运鸦片!”

急眼的刘墉如同公鸡一般,一把揪住领头商贩之人的衣领。

用绝对愤怒的姿态质问。

如果人人都像自己一样遵守法规,那么整个大清何至于落得如今的地步。

可惜,人人都是背着来的。

为了所谓的利益可以出卖一切。

他们不配为人。

是禽兽,一个个赤裸裸,披着人皮的禽兽。

“大人,您在说什么啊,小的不懂。”

见到刘墉是一个硬骨头,铁了心要检查鸦片,而不是为了捞钱才严查关口的,商贩当即改了口。

“你刚刚一番话,分明暗指某物!”

“大米本来就是吃的,您不让我们运进去,要把我们关押到牢房内,可不就饿死人了。”

刘墉咬牙。

既然软的不吃,要吃硬的,就给你们足够硬的吧。

说着。

就要继续派人这帮人给带入牢房之中,九九八十酷刑安排。

啪嗒~啪嗒~啪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兵卒奔跑声交杂袭来,掩盖掉刘墉的发出的缉拿命令声。

“我看谁敢!军队的粮食,谁敢耽误,那就是杀头!

饿着了将士们,谁负责!”

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铠甲的察必木气势汹汹带兵过来。

他的兵力足有一千,是现场刘墉兵力的十倍。

且都是军营直接调拨出来的。

看来是真急眼了。

“察必木,你这是在包庇,究竟在掩盖什么你心里清楚!”

刘墉一针见血。

奈何也只是说出真相,无任何其它作用,奈何不了察必木半分。

“我不管,今天这帮人,本将军一定带走。”

察必木作为前任九门提督,为保护乾隆皇帝死在城外的察哈尔的嫡子,接管着整个大清的所有兵力。

他说话的分量可谓是重,十分之重。

仿佛被掐住咽喉的刘墉是又急又恼,眼睁睁看着察必木把人大张旗鼓的带走。

正所谓捉贼捉赃。

没有任何证据。

他刘墉没办法呀。

若是在这些人身上或者车上搜查出来些东西还好说,可惜没有任何东西,里三层外三层都搜查了个遍。

就在察哈尔带走人离开的时候。

路上,当即就有人腹痛起来。

额头斗大的冷汗密布。

身弓如虾,在地上打滚。

察必木一脸焦色,一边冲着那人嚷嚷道,“再等等,再等等拉。”

一边向着队伍的后面看去,怕刘墉派人跟了上来。

好在没有。

刚要命令就加速前进。

哪知道那不争气的家伙,直接裤裆多出来一坨异物。

“该死的,这点憋劲都没有,要是暴露了老子,杀你全家。”

察必木怒道。

接着命令队伍去把那人拉出来的东西洗干净带走。

……

京城。

和府。

后院。

某处偏僻的,常年无人,门口已经结满蜘蛛网的破柴房内。

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老爷,救救奴才啊,就让奴才碰一下,碰一下就好了。”

阴暗的柴房内,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刘全宛如杀猪般。

和所有吸食过鸦片的人一样,他的额头密布冷汗,整个人好似癫狂。

一旁的和珅背着手,急的也是额头大汗。

当然他身为一个聪明人,是绝对不会碰任何不好的玩意的。

曾经乾隆朝当军机大臣的时候,手下人没少贡献。

但他坚决不碰。

自己的管家刘全也是。

本来他们都是独善其身的。

奈何……

“你这个家伙啊,怎么就碰了呀,老爷我可没少对你讲。”

“老爷,刘全那里哪知道啊,手下人有的为了贿赂小的,给加进了茶里,等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忍,忍吧,忍,怎么也得跟我忍住喽。”

和珅急没办法。

他不知道整个京城现如今已经有多少人开始染上了。

赵忠卿最近都在大学和那几个洋人讨论学问。

吃住都在学校。

为的就是等第一个入学之人。

所以,他压根不知道外界所发生的事情,这种巨变。

接下来,自己可如何向他解释啊。

该死的范家。

和珅拳头攥的紧紧的。

这东西是悄无声息,渗透进所有人的生活之中的。

自己平常那么多事。

都没发现。

即便发现,如今也是晚了。

昨日直到看见管家刘全的不对劲,端茶端完,询问他生意的事,过去两个时辰后,这奴才就开始发抖,打冷颤,自己这才有所警觉。

自己也是,发现的不够早,现在更是对对这鸦片的泛滥就没有任何对策。

如今火烧到了自己身边才知道急,鸦片这是一个百年难题啊……

乾隆当时就只能置若罔闻……满朝文武当初商议数月,禁止命令发布了又发布,却止不住分毫。

自明朝万历年间,万历皇帝成为第一个吸收鸦片的人之后,就开始成埋下祸根。

原本这些鸦片只是在贵族之中流传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害人的鸦片,流往人间,出现在世间众老百姓眼前。

慢慢变成了吸纳人民财富的利器。

没有办法,对于这种恐怖的东西,是一点办法没有。

自己昨天发现刘全这个家伙后。

逼问之下,才发现其接触足足有一个月的功夫。

“你给我挺住了!”

柴房内的刘全俨然已经到了极限,痒痒感遍布全身。

“就算是死,你一头撞死在这了,本老爷我也是绝对不会再让你碰一丁点那个东西的!”

身为曾经的清王朝军机大臣的他,怎能不知道鸦片的危害。

“咯吱咯吱——!”

绑在板凳上的刘全如同一条蛆虫般,扭曲,破旧的凳子岌岌可危,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叫声来。

刘全带着绑着后背的椅子,一步一跳,来到和珅面前,用头使劲顶着自家老爷。

“老爷啊,奴才受不了了,您就给我碰一点吧。

奴才真的受不了啦。

老爷啊,您就看着我当初开着坦克去救了您的份上,我给你当牛做马几十年的份上,就给我解绑吧,我只一口,最后一口,以后决定改!”

和珅掏出袖子里的一个手掌大的小木匣子。

木匣子遍体刷着一层黑漆,表面雕刻精美。

“延年益寿神清气爽福寿膏”几个大字雕刻其上。

打开匣子,里面静静躺一颗紫色药丸。

药丸配上紫色,颇有仙丹之感。

无论是包装还是这颗药丸的外形,与之前的鸦片有着截然不同。

一个全新的包装,全新的名字,全新的形状……

和珅把鼻子凑过去闻闻,味道很是浓烈,比自己记忆中的鸦片味道更厚。

显然,不止外观有变化,药力也有。

所以才更让人上瘾。

根据聊天,刘全他说是因为有攀关系的送来上好茶叶。

喝茶之后总觉得茶水好喝,便让人送了一些来,长久以往,就感觉老是想喝,最后对方直接摊牌,茶叶泡了鸦片水才晾干送来。

管家刘全便这么堕落了下去,同时也为某些人开始牟利。

怪不得最近茅台酒厂的酱香味茅台酒商家到京城的商铺货架越来越少。

感情都被刘全拿给了外地商人,高价销到外地去了。

和珅一把推开刘全,锁住柴房,任由其鬼哭狼嚎,不予理会的快步走出府外。

他想要赶在事态每天恶化之前,把他遏制住,最起码要减轻如今的事态之后,再通禀给赵忠卿才是。

反正告诉他,也不会有什么用,徒增烦恼罢了。

倒不如先瞒着。

自鸦片出世开始,这个世界就没有人能够制止住他的传播。

赵忠卿即便有再大神通,也断然无禁止可能。

走出府外。

和珅当即下达了命令。

“驱离所有外地游客!

封锁城市东西南北四城门!

除运送粮草外,不许任何人擅自外出!

同时发布禁烟令,凡是被逮到发现吸食鸦片者,抓入监狱,强制戒掉!”

发布完命令,和珅没闲着,去到军营的他,集结兵力,要亲自带队负责全城搜查工作。

“一定,一定会遏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