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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太过轻率,挥手把负责打探消息的二娃子叫了过来。

二娃子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上前不耐说道:

“六哥,这事儿您就放心吧,那些人总共也就十几个人,外带一个婢女,那掌柜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模样看起来倒是俊俏,可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就我这样也可以一拳把他干倒。

想来是京都哪位没落的世家公子爷,为了保住自己在家族当中的地位,亲自负责去往伊吾卢订货。”

可能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经世事的公子爷,出远门行商也带着婢女。

六哥呵呵一笑,心中存有的一丝不安才放了下来。

若那行商真是稍有头脑,也不至于带着那么多现银还如此招摇。

如果有些能耐,也不会担心路上没人侍候还带着个婢女,可能真是个没用的破落公子,以为白花花的银子比银票砸起来显得豪气些。

至于那些个护卫,他并不放在眼里。

就凭自己手底下这十几号兄弟,都是见过血的硬茬子,如果连几个护卫都搞不定,那就没必要在这道上混了。

他相信到了晚上,等待那些护卫的除了死亡,也就只有活埋这条路可以选择。

他身边的山贼们会心一笑,一脸淫邪地说道:

“六哥,夜里事成之后,那个婢女——让给哥几个——如何?”

六哥眨了眨眼,一脸的不屑之色:

“就你们这点儿出息,只要银子到手,还少得了姑娘?给你们就是,不过都给我记住,谁要是因为女人坏了大家伙的好事,别怪六哥对自家兄弟下手。”

他停顿片刻,呵呵大笑了起来,笑声阴冷果决:

“手脚都给我干净些,一个不留全宰了。”

高平城的夜,十分的安静,如墨的夜色笼罩在在这座毫无生气的城池上,坊市客栈院落里孤零零停着几辆车。

远处传来几声梆子声,正是月黑杀人的好时候,灯火早熄,行商们也早已进入梦乡。

在夜色的掩护下,十几二十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客栈后院外,一个黑影从身上取出锚索一类的物事甩上墙头,沿着绳索就往墙顶上爬了去。

随后向上弹起,像只猴子一般,向院内窜去,动作迅捷,身手利落。

不过片刻功夫,那黑影便进入院内,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院门。

六哥手上拎着短刀,鞋子裹着软布,无声无息地上到二楼,借着阴影的掩护,直接往二楼左后最后一间客房摸去。

在破庙里众人商议的已把行商住宿情况说得清清楚楚,对于客栈的布局早已烂熟于心,知道那最沉的箱子就在二楼最后一间客房里头。

身后的黑暗里,隐隐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噗哧声,紧接着便是有人摔倒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响。

六哥皱了皱眉,心中暗骂,这些狗日的就算忙着发泄心中积尘已久的火气,下手也应当小心些啊,万一惊动了护卫和客栈中其他客人,虽然不怕麻烦,但解决起来总是会费些手脚不是。

来到客房之外,颇为意外竟没有发现护卫,此时其他几个客房中又传来了几声闷哼。

六哥知道是手下正在快速控制客栈的人,心头微定,从怀里掏出一块提前准备好的湿棉帕,捂住口鼻。

拿出一支迷香,用手挡住火折子的光亮,点燃迷香,轻轻在窗户纸上拨开一个小洞,把迷烟吹向屋内。

不一会儿,将刀插进门缝,手指头勾住门板,刀尖微一用力,便轻声拨开了房门,进到屋内片刻,便在黑暗之中,摸到了一个箱子。

摸索着估计箱子的大小,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二娃子之前只说看箱子大小,估摸着至少能装上千两银子。

可是六哥有些不敢相信地重新摸了摸箱子,估摸着大小,尼玛,发财了,这么大个箱子,至少六七百斤,没有上万两银子能装满?

不过六哥立即从惊喜中醒来,心中惊恐不已,能够随身携带上万两银两的人,这是破落公子?只怕京都那些最有钱的二世祖也不一定吧?

而且这事情一旦败露,将承受多大的怒火?

恐怕对方家族掘地三尺也要把自己等人挖出来吧?

恐怕自己背后那位贵人,也保不住自己等人一条小命吧?

完了!六哥心底涌出一阵惊惧。

随即又冷静了下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宰了,拿着钱跑路吧,天大地大的,总有容身之处。

不再犹豫,从怀里摸出工具,颤抖着双手,吧嗒一声,打开了箱子。

一片金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六哥目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地望着箱子里面黄澄澄的东西,满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这特么不是银子!是黄金!

不过,一颗一颗码的整整齐齐——

咋又有点不太像金锭的样子呢?

金锭也不是这样一颗一颗呈圆柱型的啊,还有那尖头,好奇怪的金子。

即便他是一个长期混迹黑道,从事刀口上舔血的营生的人,见惯了白花花的银子,黄金确实没见过几次,而且量更没有这么多。

今夜被这箱中码的整整齐齐的黄金给晃花了眼,更是迷失了心神,嗜血阴狠的双眼中,流露出了强烈的贪婪和不顾一切的疯狂。

可他马上清醒了过来,这光,怎么如此耀眼?

猛然回头,只见一个带着盈盈笑意的年轻人,手中拿着一把模样有些古怪的东西,一根黑洞洞的铁管正对准自己。

挥刀欲砍。

“嘭”

一声爆响,铁管口冒出一点淡淡青烟,长刀“叮咛”一声掉在地上,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上心头,举刀的手血流如注。

客栈一楼大厅中点亮了灯,被拖进来的六哥头发凌乱,满身血污,心里一片死灰。

地上那些被捆成棕子一般,横七竖八扔了一地的不是随他一起过来的兄弟还能是谁?

几个身着黑衣的暗卫,目不斜视的守在四方。

踢到铁板了,难怪之前在破庙商议的时候自己会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