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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锦衣之下续集 > 第64章 大人,您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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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阁的老鸨见陆绎和岑福进来,眼前一亮,立刻迎了出来,“两位公子眼生得很啊,第一次来?”

陆绎没有答话,抬眼向四周扫了下,略一侧脸冲岑福轻轻点了点头。

岑福冲老鸨问了句,“今日可是潇湘阁花魁大赛?”

“正是,正是,公子可来着了,”

岑福打腰间摸出一袋银子,一扬手扔给老鸨,“前三排的位置,我们都包了,”

老鸨掂了掂,足足有五百两,顿时喜笑颜开,拉着长音热情洋溢,“两位公子请,请上座,来呀,快给两位公子看茶,”

陆绎和岑福目不斜视,径直向楼上走去。

袁今夏和杨岳紧跟在后面进了潇湘阁,眼见着二人如此潇洒,袁今夏气得小嘴噘得老高,“这个败家的,大杨,你看那包银子起码有五百两,”

“你们家陆大人真是出手阔绰啊,也不知看中了哪个,”

“去,起什么哄?”袁今夏胳膊肘一顶杨岳,“跟上,”

老鸨一回身,见到两人,立刻将脸拉下了老长,“我说官爷,这是哪股风将您二位吹来了?”

袁今夏凑近老鸨耳边,“别多话,我们来是有公事,”

“我说官爷,我可不管什么公事私事,这门可不是白进的,”说完一伸手,一翻白眼。

“搞什么?我们又不是来找女人的,告诉你,耽误了事儿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老鸨又翻了几个白眼,扭着水蛇腰走了。

袁今夏和杨岳上到二楼,没钱买座,便站到了最后边。

前三排只坐了两个人,陆绎和岑福。袁今夏歪着头看着,将牙咬得咯崩崩响,“大杨,你看,逛窑子还摆什么谱?”

“今夏,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儿?”袁今夏靠在柱子上,轻轻晃着一只脚,“大杨,我总觉得不对劲儿,”

“怎么了?”

袁今夏眯了眼睛,“大人来此的目的很有可能和我们相同,”

“不会吧?锦衣卫还能办偷窃的案子?”

“你忘了丢失的是什么了?”袁今夏翻了杨岳一眼,“虽然咱们也不能肯定到底是什么,但我猜定是带有机密的文件,那个糊涂蛋定是觉得她那小妾处不会被人盯上,因而放在那里,”

“按你所说,那不是正好?盗贼若真在潇湘阁,陆大人出手,那定是稳操胜券了,”

“你傻呀?”袁今夏伸手扒拉杨岳一下,“锦衣卫若将人抓了去,那我们的赏银不是飞了吗?”

“那,那怎么办?”

“听我的,一会儿目标锁定后,我去缠住大人,你就出手制服她,”

“可我们除了那个带着香味的布条,其它一无所知,如何锁定目标?”

“哎呀,你甭管了,”袁今夏一努下巴,“那不是有打前阵的吗?”

杨岳明白了,如果陆绎是带着相同的目的来的,那定是早已锁定了目标,袁今夏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是不错。

两人索性在后面看起了热闹。

“大杨,要说这潇湘阁的姑娘真是不错,个个风情万种,美艳不可方物,”

杨岳白了袁今夏一眼,“我说夏爷,你可小心着些,陆大人一旦发现了你,不定怎么收拾你呢,”

“他能来,凭什么我不能来?”

杨岳压低了声音说,“男人来这种地方是天经地义的,你一个女孩子来像什么话?”

“大杨,你欠揍了吧?凭什么你们男人来得,我就来不得?我这是公事,总比某些人打着公事的幌子却一门心思到这看女人,”

“好好好,你能来能来,谁能管得了你?”杨岳服了软,想了想,又说道,“那是以前,”停了一下,又问了句,“你说谁呢?我可告诉你,我可是你硬拉着来的,我也是为了公事,你见到你上官姐姐莫要胡说,”

袁今夏不理大杨,专心看热闹。嘴里不时评价着,“啧啧啧,这个长得好,技艺嘛差了点,” “这个,琴弹得还可以,就是妆化得太浓了,简直是掉面缸里了,那嘴张开保管能吃下半个人,”……

杨岳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袁今夏看,偶尔溜个号,他对这些搔首弄姿的女人实在提不起兴趣。

“哎哎,大杨,快看,”袁今夏用胳膊肘碰了几下杨岳。

杨岳定睛看去,台子上出现了一个异域风情的女人,这女人随着音乐跳起了舞,长相带些野性,动作却极尽柔美,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只是那眼睛似勾人心魄一般。

“夏爷,我看这女人对你家陆大人很感兴趣啊,你看,她那眼睛就没离开过陆大人,”

“哼!”袁今夏嘟了嘟嘴,“他敢!”

“谁,谁敢啊?”杨岳木讷地问了句。

“你管!”袁今夏没好气地瞪了杨岳一眼。

“大杨,你看,”袁今夏用手指了指,大杨顺着手指方向一看,女人舞动裙摆时露了脚,这脚是真大。

“难道塞外女子都不裹脚的吗?”

“不,这不是女人,”

“啊?”

“你看着,一会儿就见分晓了,”

这异域风情的女人,是最后一个出场,一曲罢,舞姿停,台下众人起哄叫好。陆绎一歪头示意岑福,岑福掏了一张银票,一扬手,扔向那个女人。

袁今夏身子向前倾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不会来真的吧?饥不择食了?这也太败家了,”

杨岳无奈地看了看袁今夏,“今夏,你这用词也太……”

“去,你甭管,他能干这事儿还不行我说了?”

那女人接了银票,在眼前晃了一下,诡秘地一笑,冲陆绎抛了几个媚眼,紧接着扭动腰肢向陆绎走来。

陆绎便翘着二郎腿,一脸似笑非笑,也不躲避。

那女人走近陆绎,也不说话,只是一脸媚笑着,就要坐向陆绎大腿。

陆绎冷笑了声,出手如闪电,未等女人有所反应,迅速将其制服,另一只手伸进女人胸部,拽出了一个信封,紧接着将女人向旁一甩,岑福接住,将女人反剪了双手。

岑福打了个哨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锦衣卫,将台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名锦衣卫将女子捆了双手,另一名锦衣卫伸脚踹了下去,“咔嚓”,女子凄厉地惨叫一声,断了一条腿。

台下看客一片哗然,瞬间都起身跑了,老鸨和满屋子的妓女也吓得躲了起来。

袁今夏和杨岳皆瞪圆了眼睛,一咧嘴,“这,太凶残了吧?”

“不管了,走,上去,”

陆绎回身刚要吩咐带人走,便看见了大摇大摆走来的袁今夏和杨岳。

“大人,真巧啊,在这遇见您了,”袁今夏堆了一脸地笑,上前和陆绎打招呼,冲岑福也摆了摆手。岑福噤了噤鼻子,看了陆绎一眼。

陆绎绷起了脸,声音冷冷地,“袁捕头到此何干?”

“自然是有公务在身,哪像陆大人这般轻闲,还能耐心看花魁舞上一曲?呃?”袁今夏说话有些酸溜溜的,转而一想,“不对,我这是在干嘛?还有正事儿呢,”马上又堆上一脸的笑,“大人,我想请问这女子是妨碍锦衣卫办公了吗?如果是,那便交与卑职吧,卑职保证将她教育得乖乖听话,”

陆绎看了看自家夫人这副模样,想是开始耍赖了,便笑道,“六扇门何时有如此温婉手段了?”

“大人不知,容卑职细细禀来,”边说边冲杨岳一使眼色,一歪头。

杨岳皱了下眉,那女子在锦衣卫手中,他如何抢得过来?左右看了看,有些为难,便没动。

袁今夏嫌弃地看了杨岳一眼。

陆绎转向锦衣卫,吩咐道,“带回诏狱,”

“哎哎,等等,”袁今夏转身伸出双臂挡住锦衣卫,“陆大人,这人你们不能带走,”

“为何?”

“这是我们要抓捕的盗贼,”

“袁捕头,这是锦衣卫缉拿的要犯,我们要带回诏狱,”

“不行,我们要带她回六扇门,”

陆绎上前一步,凑近袁今夏耳边,低声说,“乖,听话,锦衣卫办的是大案要案,”

袁今夏丝毫不让步,挺直了腰身,小嘴一嘟,“不,”

在场的锦衣卫都识得这是陆指挥使的夫人,十数双眼睛盯着两人,看得津津有味。

陆绎负着手,稍稍弯了腰,瞅着陆夫人笑道,“那夫人说怎么办?”

袁今夏转了转眼珠,嘻嘻笑着说,“大人,不如将你的案子交给我,我一并办了,大人还信不过我?”

“如此,夫人也可将你的案子交给我,我替夫人办了,省得夫人操劳,”

“大人莫要仗势欺人,六扇门也是有头有脸的,”

陆绎被逗笑了,“好好,我怎敢欺负六扇门的人,想是活腻了?”

“那大人是答应了?”

陆绎冲岑福一使眼色,岑福接了信号,冲锦衣卫悄悄比划了一下,锦衣卫带着那女子离开了。

袁今夏转身见人被带走了,依旧不甘心,气鼓鼓地冲陆绎说道,“大人这还不是欺负人吗?”

陆绎伸手去握袁今夏的手,笑道,“夫人如何才能消气?”

“大人,我们比试一场,如大人输了,便要将人送还与我,”

“那若是夫人输了呢?”

“那,那……我怎会输?”

“好,夫人说比试什么?”

“锤子剪刀布,三局两胜,”

“好,就依夫人,”

岑福和杨岳在一旁看着,都摇头笑了。杨岳心道,“袁今夏啊袁今夏,你可长点心吧,这游戏你都输了你家陆大人多少次了,怎的没个记性?”

“夫人输了两局了,第三局便不用比了吧?”

“大人,您耍赖,”

“夫人此言何意啊?”

袁今夏晃着陆绎的胳膊,嘟着小嘴撒娇,“大人以前不是这么出的,”

陆绎笑着搂了陆夫人的腰身,边向外走,边轻声说,“乖,回家等我,吴妈准备了你爱吃的蟹黄包,”

陆绎下值回府时,天色已有些晚了,洗漱干净,便径直来到卧房,见袁今夏正在酣睡,想来回府有一阵了,便坐在桌前喝茶看书。

约莫半个时辰,袁今夏醒了,闻到熟悉的味道,小脸上顿时笑靥如花,也不扭头,叫道,“大人,我醒了,”

陆绎放下书,来到床前,坐下,伸手抚了抚陆夫人的小脸,“今日可是累着了?”

“嗯~,没,”袁今夏伸开双臂,陆绎便将人抱了起来放在怀里,“有没有吃些东西?”

“大人,您心里想的定是‘这个小傻瓜,是不是一直在等我,没有吃东西?’对不对?”

“嗯~那我重问一遍,“小傻瓜,饿不饿,要不要再陪我吃一些?”

“要,”袁今夏回答得干脆利落,“大人,可不是我饿了,是您儿子饿了,”

陆绎宠溺地笑,“好,小家伙饿了,也要劳烦她的娘亲,”

两人边说边穿戴好,手挽手走出卧房。

“大人,闻总捕头已经允了我的请求,以后我便作些轻巧地活儿,只动嘴,不动手,”

陆绎扭头,笑着说,“好,”

“大人一点也不惊讶?”

“我的夫人我自是了解的,夫人做什么,为夫都赞同,”

“那~大人,我想吃烤鸽子,”小丫头站住了身形,晃着陆绎的胳膊撒着娇。

“好,可以少吃一些,”

“大人,我还想吃桂花糕,”

陆绎伸手轻轻捏了捏陆夫人的小巧的鼻子,“夫人想去林姨那里,便直说罢,”

“大人,我想什么您都猜得出,”

“林姨做得桂花糕最合你口味,”

“如此,大人便猜猜我接下来要问大人什么?”

“那不是女子,是男子所扮,擅长易容术和软骨功,是草原的探子,盗走的是兵部一份机密文件,那糊涂官已经下了诏狱了,”

“哇,大人如此雷厉风行,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