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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

今夜的江临固定不平静,本来安静的夜晚,此刻到处都是喧嚣声,有人呼呵,有人叫骂,有人恨透了沈府,也有人恨死了水匪。

而在城东南一个破落院子的偏房里,被打晕的陆瑾已经醒了过来。他双手被绑在身后,就被残暴的扔在墙角。

陆瑾艰难的坐起身挪了挪位置,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儿神,这才转头看向四周。

这里应该是一间早就空置的屋子,里面有些乱七八糟的的家具胡乱的堆在一起。搭在上面的蛛网在顺着窗格洒进来的月光下清晰可见。

陆瑾目光扫过四周的阴暗,隐约看见还有好几个人也靠在墙上,中间的空地上还横竖躺着几个人,这小一些的怎么看着像小白呢?

陆瑾听到门口有人在小声的说着话,看来他们是被拘禁在这屋里了。也不知道这伙人把他们绑了要干什么。

感觉门口的人应该一时半会不进来,陆瑾又倒在了地上缓慢的往前爬了爬,等到看清那张脸才确认真的是小白。

这倒霉孩子,怎么还也被抓了呢?

等爬到了小白边上,陆瑾伸出被捆着的双手使劲抓住小白的衣服摇晃,别说,还真让他给摇醒了。就是结果不太愉快。

陆瑾也没想到小白醒过来就嗷的一嗓子,自己都被震傻了,接着就听见屋里其他人惊恐的喊叫和外面的推门叫骂声。

事情处置的很快,两个凶神恶煞的水匪几脚就把陆瑾两人踢的蜷缩在地上不动了。然后骂骂咧咧的威胁了一番才又走出去。

陆瑾缩在地上缓了半天,才忍着疼痛又挪到了墙角靠起来,小白也跟着爬过来靠在了陆瑾身边。

小白被打了一顿总算是灵醒了,唯唯诺诺的在旁边抽泣。

“你怎么也被绑了呢?”陆瑾小声的问道。

“我买完酸梅汤去找姑爷,却发现姑爷不见了,我只好到处去找,后来就不知道了……”

真是个倒霉孩子。

“姑爷,你是怎么被绑的,我没看见水匪啊。”小白小声说道。当时那么多人,如果姑爷在原地被绑,不至于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能让你看见还能是水匪么?”陆瑾鄙夷道。我怎么可能会说自己其实是跑路呢。

想起跑路,陆瑾才猛然想起来,我的银子啊!

手被绑着,完全够不到。也感觉不到银子的重量,肯定是没有了。这Nm我好不容易搞到手的银子啊。

现在就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他的当票和身份证明也在身上呢,那万一要是也被水匪搜刮了,那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小白,我们背靠在一起,你看看我这个袖子里的东西在不在。”

\"什么东西?\"小白问道。

“折起来的纸,你摸摸看有没有。”

小白也没再问,两个人靠在一起就瞎摸索起来。

“姑爷,好像在呢。”

“拿出来。”

等到小白把东西递给了自己,陆瑾摸了摸才算放下了心。必须感谢自己的好习惯,不把重要东西放在一起。那些水匪应该是粗心大意的没发现。

陆瑾摸索着将纸悄悄塞到了墙壁缝隙里。

自己只能做到这步了,还有没有命回来找,能不能找到这地方,就不是现在的陆瑾能够操心的到了。

“姑爷,那是什么东西?”小白凑过来小声道。小白一直是背着手在操作,所以也并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

“姑爷的命,好好记得这个地方。”

“怎么记啊,都不知道在哪里……”

“你身上的银子呢?”陆瑾问道。

“银子?”小白愣住了,继而着急的要摸口袋。

这个迟钝的玩意。

“别摸了,早被土匪搜刮走了。”

屋里又重新变得安静起来,陆瑾仰头靠着墙,脑子里不停地想着眼下的情况。

不知道这些什么人,按照目前的情况应该不会把他们杀了,否则也不用费半天劲把他们带到这里关起来。

绑匪最可能的还是要带这几个人走,可能去哪里呢?想着能不能自救一下,可又对外面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

虽然刚只看到两个人,但绑匪人数绝对不少,光他见过的都好几个了。可现在要不自救,以后不是更没希望了?

就在陆瑾犹豫要不要想个办法探探外面情况的时候,突然间院子里有些杂乱的声音传来,接着残破的门就被踢开。

一溜烟进来好几个蒙面大汉,一句话不说就把陆瑾这几个人提溜了起来,然后给每个人眼睛上系了块黑布。

可能是太黑了看不清的原因,陆瑾眼睛上的黑布并没有系好,眼角的地方依然可以看到外面,陆瑾也没有再吱声。

站在边上的一个大汉扫了一眼周围,沉声道:“都把人带好喽,有敢聒噪的立马宰了……走!”

说完直接转身迈步先走了出去,剩下的水匪便逐个提溜着陆瑾等人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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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溪园。

坐在主位上的沈皓面沉似水,一言不发。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自己倒真不太在意一个赘婿的生死,但若真死了,自己闺女那里也不好交代,最主要沈家的脸面就要被人踩烂了,这是沈皓绝不能容忍的。

“明远,各路人马都已经分派下去,你再着急也是无用,且安心等着就是。”说话的是坐在主位上的一个中年人。

中年人一身锦袍坐在椅子上若清风明月,白净的脸上一双细眼明亮睿智,淡淡的表情让人如沐春风。此人正是江州知府王永德。

沈皓心下叹息一声,倒是没有为难王永德。他要的只是江州府衙的一个态度,人来了就好。

再说王永德本身也没那么好拿捏,不说他是江州知府,就其人也是北方门阀王家之人。

“剿匪抚民本就是本府份内之事,只是这水贼三五成伙,聚散不定……”王永德接着又说道。

王永德也是头疼这水匪,说严重也谈不上,一直都小打小闹。没想这次居然动了沈家,这怎么都得表个态。

“知府大人若是有心剿匪,沈家自然大力支持……只是光靠府衙怕是不够吧,这水匪居无定所,流窜澜江沿线……”沈皓说道。

“明远放心,我自会上报总督衙门安排江北道提督剿一剿这水匪,现在这水匪也太过放肆了……”

以前江州兵马司也不是没有剿过,可每次都收获不大,要么早就人去窝空,要么就根本找不到匪巢。派的人少了被反杀,人多了又空耗钱粮。

“那就劳烦文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