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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梅园。

陆景安全回了家,沈言溪也恢复了健康。被绑架风波耽误下来的裴云瑞一家也要回去了。

一场宴会势在必行。一为压惊,二为庆祝,三为送别。

除了奶奶嫌吵闹没到外,包括岳父岳父,伯母婶婶,姑父姑姑,裴云瑞,沈言韵等等十几口人都有参加。

吃完了正餐,场地就更换到了湖中的亭子里,一大家子闲话家常。

“前几天,新上任的海东总督南宫正被烧死在府里了,大梁百五十年哪里有过这样的事,就往前数三朝,也未听闻有二品大员有这么个死法……”沈皓皱着眉头说道。

一时间众人就聊了起来。

陆瑾第一次听说这事,还真是骇人听闻。在自己的总督府被烧死,这是疯了吧?

“妹夫怎么看?”

正在想事情的陆瑾就突然听见裴云瑞问他。这孙子真有病,我能怎么看,抱着沈言溪看,气死你。

“那个,海东道在哪里?总督是什么官?”陆瑾尴尬的问道。这段时间对这个世界没少了解,但恰巧这个还是盲区。地图这玩意也不像后世那样随处可见。

他倒不是真没见识,前世历史上也有同类的行政区划和官职。但没法就按照前世历史想当然的判断,一个王朝几百年时间同一官职的职权都在变化中,别说这种异世界。

众人“……”你读书都读的什么书?真就一心只读书,其他全都不知道?

陆瑾也不在意,他已经摆烂了,这就是你家女婿。只要你家女儿不放弃,这个女婿我当定了。所以有啥说啥,以后还要相处呢,总不能天天惦记圆谎吧。

沈言溪了解他的处境,所以忙跟他解释。陆瑾才大概了解了。

按照沈言溪的解释,他快速的检索了下信息,总督等同于唐朝节度使,道这一行政区域和唐朝也差不多,但数量明显更多,等同于后世的省更合适些。海东道就在江北道东边,南渉澜江,东临大海,北靠京东,临海两道。还真是好地方。

陆瑾转头看了一眼沈言溪,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懂这么多?

沈言溪看着陆瑾发愣,美眸瞪了他一眼,知道这些很难么?

“这次朝廷必然震怒,先有军粮被劫持,后有总督被烧死,估计有一大批官员要下狱……”裴昌世说道。

人家也没等陆瑾,而且看他这个样子,连海东道在哪里都不知道,能指望他聊什么?

倒是沈皓颇有深意的看了陆瑾一眼,你连这都不知道,就敢在水匪窝里谋划天下?

沈言溪一直充当着陆瑾的贴身翻译官,给陆瑾解释着官场的各种情况。两个人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咬着耳朵,气的丈母娘直翻白眼。裴云瑞好像话也不多。

陆瑾今天算是又见识了沈言溪的另一面,政治态势给他说的头头是道。这就是世家之女么?恐怖如斯,自己真就小白一个。

陆瑾越听越吃惊,简单串联了下,军粮被劫持,总督被烧死,这边澜江水匪横行,官兵与土匪勾结……这不就妥妥乱世之兆么?

我艹,不会那天跟卢苇吹的牛要成真了吧?所以我是穿越到了一个快崩坏的王朝?

能不能不要这样搞,我好不容易下决心吃软饭,你这样我怎么吃的放心?

“宇文永嘉这次算是损失惨重,听说南宫正是他一力举荐的,没想到就这么没了。也不知道朝廷这次又派谁去海东……”裴昌世又言道。

“你是楚州转运使,这次不会受波及吧?”沈皓问裴昌世。

“军粮转运也不经过楚州,倒是与我无关。但眼下必须要回去了,估计也好过不了。”裴昌世看起来很悲观。

“姑父,你们怎么回去?”陆瑾问道,老装哑巴也不行。

“家里有船,先坐船顺澜江到金陵,然后再去楚州。”裴昌世倒没想到陆瑾主动说话。

“可现在江上水匪横行,路上能安全吗?”陆瑾也是真的关心,算是一家人,自己还刚被绑过。

“是有些危险,但马车太慢,只好走水路。白天行船,晚上休息,眼下也只能如此。”裴昌世叹道。

其实最主要这次有好几艘货船,马车得拉多少车,所以只能走水路。而且江南世家在这澜江来来往往的,水匪也不敢轻动。像上次那样绑沈家女婿的悍匪总是少见。

“表哥呢,也一起回去?”陆瑾又看向裴云瑞。

“嗯,我先送父亲到楚州,然后自己再去京都。”裴云瑞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陆瑾会关心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丈母娘周曼云问道。

“娘,夫君就是关心姑父他们的安全,毕竟现在澜江确实够乱的。”沈言溪解释道。

不得不说,他对沈言溪能产生感情不是毫无缘由的,除了身子之外,她好像一直很理智,人又极聪明,很容易能猜到他心里的想法,现在都快成精了。

“姑父,我除了担心你们路上的安全,还建议你要么换个地方做官,要么就别做了,海东道我刚听了一下,基本已经烂掉了,咱们还是保命要紧,活着才最重要。”

刚听沈言溪说那楚州就在海东道中部,紧靠运河,这地方在乱世中能有好?

陆瑾本是不打算说,但还是架不住内心煎熬,如果真出个啥事,要姑姑没了,沈言溪一定很痛苦吧?一想到沈言溪梨花带雨,陆瑾就不能不说。听不听就是别人的事,自己尽到心了就行。

可是他不知道,姑姑根本不回去,还是会待在娘家沈家。

“楚州转运使这个位置很关键,不太好变动……”裴昌世倒没有驳陆瑾的面子,说的也挺坦然。

其实这句话暴露出来的内容挺多,但陆瑾因为知道的有限,所以听的云里雾里,不好再表态。

又聊了一会儿,陆瑾和沈言溪就先撤了出来,估计是沈言溪看着他待在那里不自在。

一路上,陆瑾都没怎么说话,心情有些沉重。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这天下什么时候乱?自己能怎么办?这江临平时是好,但一旦战乱,就是个四战之地。

可自己不是来吃软饭的吗?这算怎么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