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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学霸都要作弊,那我要做什么?】

【楼上的,你可以作孽。】

【这哥们看着精神都不正常,别不是被学习给摧残了。】

程禾托着脑袋,无聊地把玩发丝,“你成绩都这么好了,还需要考试作弊?”

“需要!”刘文学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不等他解释原因,房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女人用粗犷的声线破口大骂道:“刘文学,你瞎叫唤什么?!”

“下次不给我考到第一,你就滚出家门,别当我儿子!

你看看人家许宴司,他为什么就能每次拿全校第一呢?你为什么不能和人家多学习学习啊!”

女人情绪越来越激动,双手捶打房门,给人一种要把门框砸烂的错觉。

她站在门外将近骂了一小时,才缓过情绪打算出门。

出门前,甩下一句话:“就是因为你不聪明,你爸才不要我的,都怪你。”

一字一句戳人心窝,刘文学却早已习惯,脸上面无表情。

“我爸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和我妈离婚了,本来是件很平常的事,但有天我妈意外撞见了我爸。

我爸再婚生了个女儿,看见他抚摸她的脸夸她聪明又可爱,我妈就受了刺激,性格也开始偏激。

她强迫我学化妆,留长发,穿裙子,导致我被人霸凌说娘炮,直到我闹自杀后她才消停点。

可这些年她又开始了,她开始强迫我拼命学习,我努力听她的,但我真的学不过那许宴司!”

刘文学把头深埋在下,不愿被外人发现自己痛哭流涕的模样。

“我也尝试过找他给我放放水,但他却说什么‘这是底线问题,不能让’的屁话!

就连我这次能考到年级第一,也只是因为他出远门来不及参加考试,等到他明天参加补考又会把我的位置挤下来!”

【他妈妈这样的精神状态,他居然还能坚持这么久。】

【为什么不能反抗啊,自己都被折磨成这样了。】

【能理解,毕竟这是他妈妈,子女很难完全狠心离开家庭。】

【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这对那许宴司也不公平吧?】

“有什么不公平的?”刘文学紧盯弹幕词条。

“他这种人才,去哪个学校都可以当第一名,我只是希望他别在这和我抢也不行吗?”

他激动到双手颤抖,手脚逐渐冰冷,愤恨到想将面前的试卷撕碎。

程禾透过手机屏幕,能清晰可见他背后的怨鬼雾气。

雾气笼罩在他的脸上,迅速从五官钻进去,让刘文学的精神愈加不正常。

这是怨鬼在借助他体内积攒已久的负能量,从而寄生在他身体,想要渐渐吞噬并代替他。

“我帮你。”

程禾话音刚落,雾气如泡影散开。

程禾本没将它放在眼里,可观察下来发现这怨鬼有些不同,往常她只需一个眼神,那些怨鬼就像老鼠见猫一样抱头鼠窜。

可它却丝毫不退缩,反而加快吞噬进度。

程禾只能答应刘文学的恳求,阻止负能量的蔓延让怨鬼进化为魇鬼。

“不过这种行为算是抢他人气运,你会有反噬的风险。”

“没关系,只要能考第一就行。”

刘文学没有想象中感到害怕,他反而平静地点头,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好,明日校门口等我。”程禾留下一句,随即挂断电话。

刘文学背靠在座椅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次妈妈总算不会在怪他了。

翌日清晨,刘文学撑着雨伞,在毛毛细雨中等待程禾,这时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门口。

从车上下来的是让刘文学恐慌到无地自容的许宴司。

“早啊。”

许宴司大方地朝他挥手,笑得阳光灿烂,朝气蓬勃的精气神和刘文学的憔悴不安,形成鲜明的对比。

“嗯……”刘文学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想到今天会超越他成为全校第一,他就有种说不出的紧张。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察觉到刘文学的情绪,许宴司好心询问,“虽然最近也确实要高考了,但也要多注意休息。”

“没有,我只是在等人。”

“哦,这样啊……”

不等许宴司和他准备告别,程禾便身着一身校服,衣角夹着个隐藏摄像头,漫不经心地往他们方向走来。

这副身体本就二十出头,但为了更贴切学生的身份,程禾还是刻意施咒,让自己看上去更“年轻”些。

程禾一眼就瞥见许宴司身上的校牌,随口同刘文学搭话,“走吧。”

“你们……”许宴司尴尬地欲言又止。

刘文学显然察觉到他的意思,却不知怎么解释,只能看向程禾。

但程禾不语,只是盯着许宴司看。

嗯,不错。

身上散发金光,是个有福之人。

“算了,别耽误学习就行。”许宴司比着“嘘”的手势,表示不会说出去。

他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刘文学在他眼中是个学习的好苗子,他也不希望对方成绩因为这事一落千丈。

不然就显得太可惜了。

许宴司加快步伐往教学楼方向走,刘文学望着匆忙赶路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

“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程禾一句话拉回刘文学的思绪,他脚步一顿,坚定地摇头。

“不反悔。”

一句不反悔,程禾直播间的弹幕如洪水猛兽倾泻而出。

【这许宴司简直是偶像剧男二人设,刘文学你没有心!】

【程师父,我劝你别什么钱都赚。】

【怪咱程师父干嘛?本来这事就是拿他气运换的,又不是重大考试急什么?】

【要我说,这事站在谁角度上都没错,但显得这许宴司很冤种。】

“行。”程禾一掌拍在他脑门。

从脑中抽取一丝金线,另只手朝外一拽,另条更粗长的金线握在手中。

“这是许宴司的气运,我帮你拿到了。”程禾摊开双手展示。

众水友瞠目结舌,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一个是金线,一个是金箍棒。

根本没得比。

下一秒,刘文学的金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消失,而许宴司的金线则迅速钻入他的体内。

“好好珍惜吧,这气运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