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门铃响起。
自从知道被人偷窥以后，尹静处处小心，她警惕地站在门口，“谁啊？”
“快递。”
尹静通过猫眼瞄去，一个女快递员站在门口，压低帽檐看不出模样。
“我最近没有快递。”
“那我不知道，反正是显示这户，可能是别人送你的。”
快递员说完就匆忙放下快递，从电梯往下赶。
确认安全后，尹静手握菜刀小心翼翼地从门外探出脑袋。
她拿起快递往屋内走，放在桌前嘀咕着。
“谁送的啊？”
【那个快递员明显有鬼，肯定就是偷窥狂假扮的。】
【不然还是别拆开了吧，万一里面是恐怖的血娃娃呢？】
【拆呗，实在害怕大不了跑到公安局让警察叔叔拆。】
直播间的人分为两派，尹静按捺不住好奇心，从厨房里拿出剪刀。
她刚准备划开包装，程禾立即开口制止：“别拆。”
“这里面有个弹簧装置，你打开包装后弹簧会让液体弹出，溅在你脸上。”
尹静放下剪刀，双手来回按压箱子，终于在底部捏到疑似弹簧的物件。
“那里面的液体又是什么？”
“硫酸。”
偷窥狂寄来虚假包裹，就是看中尹静会好奇打开。
到时候液体弹出，轻则毁容，重则溅落到眼睛导致她双目失明。
“快递员不会就是……”
尹静恍然大悟，她快步跑到窗外，却只见偷窥狂戴着头盔驾车离开。
保险起见下，尹静选择报警提供线索，有这条消息想来警察抓人也会容易许多。
“尹静，我有一个计划，你要不要听听？”
“要！”
她现在急于寻求帮助，程禾这种大人物愿意帮忙，她求之不得。
“对方是因为你和许宴司走得近对你产生嫉妒，导致偷窥跟踪你。
那她就肯定不只会对你这样，但凡和许宴司接近的女人，她都会这么做。
可现如今你在明她在暗，我们只好请君入瓮。”
程禾的计谋虽然简单粗糙，但这是除了报警坐以待毙以外，最好的办法。
翌日下午，程禾按照约定时间来到咖啡厅门口等待。
望着墙上的挂钟，她惬意地点杯咖啡，手握数学书装模作样起来。
为了抢占显眼的位置，她早在昨天就预定好了位置。
这次一定要让偷窥狂看个够！
【程师父今天打扮得好知性，有公司白领那味了。】
【程师父翻书的速度好快，眨眼的频率也好高，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目十行！】
【喂喂喂，程师父这压根不是一目十行，她这分明是瞌睡了！】
【就没有一个人来提醒一下主播，她的数学书拿反了吗？】
没等几分钟天空下起毛毛细雨，许宴司握着把透明伞小跑进店内。
店内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许宴司摘下眼镜，边擦拭镜片上的雨水，边朝程禾方向走去。
程禾困倦地盯着书中的阿尔法符号，眼皮上下直打架。
“数学里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符号？”
“咚咚。”许宴司轻叩桌面。
她抬头仰视，在看清对方脸后疲惫感顿时消失。
差点就把正事给忘了，都怪这个数学！
“尹静说路上堵车等会到，我是她朋友，听说你学习好就想拜托你也辅导一下我的功课。”
“程禾？”
许宴司冷不丁冒出她的名字，这副疑惑不解的表情，似乎是还记得自己。
“你也高考失利，选择复读了？”
“对啊，不行吗？”
程禾强装淡定，她也想过许宴司可能会记得她，只不过概率应该不高，毕竟上次见面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却不曾想这人记忆力好得不成样，猴年马月的事还记得。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尹静慌忙从外赶来，忘带伞的缘故导致雨水淋湿她的衣服，她狼狈地拿出纸巾擦拭着。
三人落座，许宴司按照学习计划从语文依次往后复习。
程禾双手托腮，无精打采地盯着正在激烈讨论，这道数学题选b还是d的两人。
她在低头看看自己的答案，选了个Ad。
没什么原因，主要是程禾看这两个貌似都对，索性全部写了。
【我终于有一点和程师父一样了，都是数学废物。】
【单选题选了两个答案，主播真是数学天才。】
【我都睡了一觉了，醒来发现怎么还在学这个啊？】
【楼上的，我都睡了三觉了。】
程禾闲着无聊拿出黑笔在草稿纸上画符，刚画完一面准备翻面时，动笔的手戛然而止。
她放下手中的笔，漫不经心地侧过脑袋，眯起双眼注视着躲在角落中偷拍的人。
“我先上个卫生间，等回来在继续。”尹静起身拿起背后的包。
许宴司看眼草稿纸上的符咒，表情严肃凝重起来。
“你不是尹静的朋友吧？或者我换个说法，你根本就不是学生。”
程禾眼底抹过一丝意外，她抿口手边的咖啡。
“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
“是你给人的印象太深。”许宴司拿出手机，输入一串数字点进去，正是程禾的直播间。
“直播间编号018，你当时在婚礼上说的。”
程禾恍然大悟，听对方这么说，她才想起先前处理钱婆婆事情的时候去大闹婚礼，当时许宴司也在现场。
【发现了一个小细节，程师父刚刚好像对许宴司撒娇了！】
【这也算撒娇？你们别磕魔怔了。】
【难不成只有我发现，虽然许宴司知道程师父的直播间编号，但他并没有关注吗？】
其实不光这位水友发现了，程禾也早就看到了。
他进直播间完全是搜得编号，压根不是从关注人里找的。
“话虽如此，但你为什么没有关注我？而且……”
不等许宴司回答，同时也是为了能让躲在角落的偷窥狂气愤。
程禾打算不依不饶，她把位置挪到许宴司身边紧靠。
略用轻佻的语句，玩笑道：“我当时随口说的话你都还记得，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尽管程禾使出电视剧教的美人计，许宴司依旧表现出波澜不惊。
“有人在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