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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

他的娇滴滴娘子。

粉妆淡抹一分情,潮红的脸蛋九分爱,情眸流着羞涩,柔情又似水。

眼神怯怯,手指拽着许仙的衣襟,嘟着嘴:“相公,它看起来好香啊。”

敖凝霜皱了皱琼鼻,渴望的盯着相公,余光瞟着红碗。

许仙遏制贪欲,却又深陷老婆的温柔乡。

揉了揉敖凝霜的眉眼,无意间发现,她藏着深深的贪婪。

叹息道:“好强的诱惑力啊。”

两人足下生辉,一个光圈浮现,禁锢圈内之人。

画地为牢。

敖凝霜面容一紧,随即放松下来,她手指不安分的撩开衣服探索。

像个精灵轻轻起舞,她柔媚无骨道:“相公~这是要哪样啊。”

“好了。”

许仙很享受,甚至舒畅的想呻吟。

但不得不阻止她,旁边那头母鹿一脸震惊,瞪大着眼睛,看的津津有味。

它怎么没死?!

他满脸问号,不是破皮就死吗?

空气不是剧毒吗?

按住调皮的手指,口吐乌光,喷在敖凝霜脸上,她眼睛一闭,身体软绵绵的。

抱着仿若无骨的娇柔身子,许仙疑惑道:“你怎么没死?”

“你才去死。”

空灵的女音竟从一头母鹿口中传出的。

许仙现在情绪起伏不定,犹如一个白痴,呆愣的道:“你还说话?”

“你才不会说话。”

“呃——”

他被怼的哑口无言。

母鹿思索道:“你们人类是这般繁衍后代呢?”

“呃——”

他该怎么回答。

看其好奇的母鹿,他斟酌道:“……也不是,”

“那是怎样的?”

“你一个畜生,关心人类干什么?”

“你才是畜生。”母鹿反击,之后若有所思,复看敖凝霜一眼,自顾自道:“要不要学上一学?”

许仙一愣。

学什么?!

没听错吧!

“喂,人类。”母鹿眼睛亮晶晶道:“教我两招,好让它们学会服侍。”

“谁?”

“它们。”

机械的别过头,他欲哭无泪。

一头母鹿要人类教公鹿房事,还他喵的一群!

瞅那些个探头探脑的公鹿,他就莫名的心累。

闭口不言,修一个闭口禅。

“人类?小子?男人!畜生…”

“好嘛,不理我。”母鹿闷闷无趣趴下。

一刻钟。

醇香之气微不可闻,他给蔗姑喂服下。

解开画地为牢,将九叔、蔗姑平放在地面,静待药效起效。

母鹿又不安分道:“你若不说,我叫几个过来示范一下动作,你指点一下?”

许仙一脸黑线,听听,人话否?

手掌一抬。

方寸之地重力倍增,将母鹿固在地上,动弹不得,说话都不能。

抹去额头的冷汗,这比斗法要刺激。

“呃~”

蔗姑痛吟一声,眼皮下眼球鼓动,却始终睁不开。

与此同时,九叔身体一颤,体表浮现一道虚影,由虚化实。

正是蔗姑之阳神。

她悠悠醒转,神情一阵恍惚,不知梦、亦不知现实。

道人回来了,拖着将死之躯,与她分说初见时草长莺飞。

她很美,他很喜欢。

记忆中的点点滴滴,他说的一分不差。

道人都记得。

可,十几年来,他总是不说。

第一次,道人说喜欢。

她喜欢听。

便不许道人死!

嘱托文才、秋生不许任何人进屋,她进了任家镇,寻了福伯。

“我借你余生。”

福伯的皱纹都舒展了,他磕了磕烟杆,笑道:“好的,蔗姑。”

他取下自己寿命,身体瞬间干枯,挺着死亡的肉体走回房间,躺在黑暗的床上。

蔗姑没有过多的表情,“他会来寻你,你告知我东去了。”

“你一家老小可托付给他,他会处理好的。”

“是一个不错的小家伙啊。”

声音低不可闻。

蔗姑已经离去,不留余力的赶路。

老道吹鼻瞪眼,“你要甘露宝浆?做梦!”

“不给就死。”

看蔗姑不似玩笑,老道哭丧着脸,“呃……留一点行不行?”

等她走远,老道跳脚怒骂:“好你个女娃娃,有没有尊师重道,我好歹是你师叔,这般不讲理!”

“看什么,去做早课!”

小道士们小声抗议道:“师祖,天才擦黑……”

“那就去做晚课。”老道脱了鞋子,上去就摁倒一个,抽着屁股,“还敢顶嘴!”

小道士们一哄而散。

而蔗姑没走多远,转去另一处颐养天年的道场。

踹开大门,大喊道:“青云子,出来!”

“没有、没有。”

青云子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没有就死!”

他一脸心疼,取出一瓶瓷瓶,里面是道观百年的积蓄啊。

“多谢。”

“师妹,你要寻几处?”

青云子攥着瓷瓶,不肯放手。

“你会得罪很多人,会死人的。”

“拿来!”

蔗姑冷着脸,往日同门情不见半分。

“唉——”

他幽幽一叹,蔗姑又闯三处道场。

她甩了甩血,见天即将晓光。

不敢再耽搁,借阴路下了地府,以冥票开路畅通无阻。

“你要借寿?”

崔判官头顶乌纱,腰围犀角,手擎牙笏,身着落袍,森然质问。

蔗姑眼中只有祂怀揣的生死谱。

“你可知寿命乃天定,亦不可更改。”

“知。”

“既知,便退去吧。”

蔗姑眼中意象一转再转,趋于平静。

她取出几瓶瓷瓶,“判官大人,我以日精宝浆、月华宝浆、星光宝浆、 甘露宝浆、金液宝浆,以及十年寿材换取大人修改生死谱。”

崔判官眯起眼瞧堂下狂徒,闪烁不定道:“水利万物,润泽众生,好大的手笔。”

“混沌未分之时,元是一壶灵液,分之七种宝浆,你已取之有五,倘饮三杯,必通大道。”

“何苦纠结于一个将死之人。”

祂百思不得其解,欲探讨一二。

蔗姑粲然一笑,她说:“爱!”

崔判官思索着“爱”字,哂然一笑:“你且回吧。”

“判官大人。”蔗姑上前一步,眼中再起异象,语气变冷:“不能更改?”

“哦?你要强夺不可?”

崔判官眯起眼睛,语气回转,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四方阴帅呈犄角之势,堂上府兵阴冷的盯着蔗姑。

蔗姑嘴角掀起一抹血红:“未尝不可。”

“杀!”

府兵大喝,持刀、握斧齐齐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