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压电棍？”郭以沫看着姜一息兜里翻出的东西说道：“还有这钳子怎么也拿来了？”
姜一息拿出钳子摆弄了一下说道：“之前出门匆忙，你买的这些好东西就总是忘拿，早上换衣服时候突然想起来了，正好拿去跟虎爷在玩玩。”
“这你再给虎爷玩坏了。”郭以沫开着车，脑子里想象着姜一息用这些东西折磨虎爷的场景。
“能么？”姜一息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看他挺抗折腾的。”
看姜一息不在乎，郭以沫则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怎么不能，就那高压电棍，你忘了，郭有德那大高个碰一下就晕倒了，何况虎爷现在就剩半个，你要是把档位开足，搞不好一下就给他电死了！”
“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姜一息嘴上说着无所谓，但心里还是琢磨着要把档位开低点，要是真把虎爷玩死了，她可就少了一大乐事。
姜一息把这些工具又收回的兜里，对一会虎爷的反应已经是满心期待。
很快，郭以沫把车停在工厂门口，才刚打开大门，姜一息就着急的跑了进去。
姜一息一边跑，还一边喊道：“虎爷，一天不见，你还好么？”
发现厂房内没有回应，姜一息的脚步变得更快，才到门口，她就发现本应在盆里的虎爷，此时居然躺在了地上，他的周边还有一摊血，好像是受了什么伤。
“你怎么从盆里出来了！”姜一息匆忙跑到虎爷的身边，把他的身子翻了过来。
虎爷此时双眼紧闭，面部扭曲，好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姜一息再查看周围的血液已经凝结成黑块，估计着这血早就流了。
姜一息紧张的把手搭在虎爷的脖颈处，发现还有跳动，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她又打量着虎爷的半个身子，试图找到伤口的位置。
要说这伤口也比较明显，姜一息才稍一低头，就发现当时特意给虎爷留下的宝贝，现在被啃的只剩下一半，而地上的血就是从这个位置流出来的。
此时郭以沫把车停好后也走了进来，看见姜一息正在地上摆弄着虎爷，还以为她已经开始用那些工具玩起了花样。
郭以沫慢慢从后靠近，直到看见地上那些黑色的血迹才知道事情不对。
“他这是怎么了？”郭以沫略有惊讶的问道。
姜一息把虎爷展平，用手指着虎爷只剩半个的宝贝说道：“你看，他的宝贝被啃成这样了。”
看着虎爷的情况，郭以沫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这像是被什么动物咬的。”
郭以沫虽然没有直说，但姜一息也知道他所指的，是那只在夜中才会现身的黑猫。
姜一息试着利用手链的力量给虎爷增添了一些气力，直到发现虎爷的胸部有了明显的起伏，她才收了神通。
注意到那下面的宝贝还有着流血的意思，姜一息干脆从虎爷身上扯下一个布条，然后草草绑在了上面。
此时郭以沫发现铁钩上挂着的尸体有的已经开始发霉，只要稍稍留意，还能闻见巨大的臭味。
“奇怪，进来之前怎么什么味道都闻不见。”郭以沫打量着每一具尸体说道：“按照这个尸体的数量，它们发出的臭味应该在进门之前就能闻到才对。”
经郭以沫这么一说，姜一息也才反应过来。
的确，进到厂房内部之后，一股浓郁的尸臭味扑面而来，按理来说这味道最起码也该飘到厂房门口了，可奇怪的是只有进来才能闻见。
“这大概是黑猫搞的。”姜一息琢磨了一下说道：“如果任由这些味道飘出去，周边经过的人就一定会发现。”
“你是说黑猫把这些味道隐去了？”郭以沫看着空荡的高墙，他没想到黑猫居然如此细心。
“我认为是，等天黑了把它喊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说罢姜一息把兜里的高压电棍和钳子放在地上，打算等会虎爷清醒过来后给他一个惊喜。
姜一息起身看着厂房内的环境，明明只离开了一天，可此时却感觉厂房里肮脏了许多。
她走近那个本该装着虎爷的盆，发现里面那个挖好的坑里装着一摊发骚的液体，不用细想就知道那是虎爷的尿。
盆里许山河的肉估计着已经在虎爷的尿液中泡了大半天。
“一会虎爷醒了，搞不好会喊饿。”姜一息伸手拎出一片继续说道：“正好这肉泡了这么久，估计着已经别有一番风味，就都送给他吃吧。”
郭以沫看着盆里的东西，又想了想那肉的味道，一种反胃的感觉从心里涌出。
“你也不嫌那肉骚。”郭以沫扭过头，干呕着说道：“快把那肉扔回去吧，那味道粘在身上后可不好洗掉。”
姜一息没有把肉扔回盆里，而是笑了笑说道：“你还是太嫩了。”
说罢，姜一息把肉塞到了虎爷嘴里，然后她走到挂着的尸体前，看着那一块块长出霉菌的肉。
那些带有霉菌的肉变的惨白，衬的霉菌的青色格外明显。
姜一息用手指抠进周围的肉里，然后硬生生撕下来一块带有霉菌的肉。
霉菌的菌丝在气流下来回晃动，姜一息担心这些菌株被气流吹掉，还细心的用一只手遮挡起来。
她把肉拿到郭以沫的眼前说道：“以沫你看，这肉怎么变得这么漂亮。”
看着白花花的肉上长出青色的霉菌，这倒不至于让人觉得恶心，郭以沫轻轻吹了口气，吓得姜一息连忙把肉收了回来。
“这肉我也要给虎爷喂下去。”姜一息高兴的说道：“你看那盆里只有虎爷的尿，我现在要让他拉肚子！”
听到这，郭以沫挠了挠头说道：“你可真能折腾人，主要还竟整这些恶心的。”
“我是怕他便秘。”姜一息说出自己的歪理：“总是不上大号，对身体可不好。”
郭以沫无奈的说道：“行，反正你说了算，不过这些恶心的东西到时候你自己收拾，我可下不去手。”
姜一息诡异的笑了一下说道：“到时候不用你我动手，自然有人收拾。”
郭以沫看着姜一息不怀好意的眼神说道：“别告诉我，你打算让虎爷再吃回去！”
“嘿嘿，聪明。”姜一息扑哧一笑，她已经把虎爷在地上趴着吃屎的情景想象了出来。
“留着他本就是娱乐的。”姜一息把手中那块长着霉菌的肉放在虎爷旁边，她用手抠着虎爷空洞的眼眶说道：“我说过的，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郭以沫被屋内的尸臭味熏的够呛，他摆了摆手，摇头晃脑的走出了厂房。
姜一息在尸体的下方前后徘徊，她查看着上面的一块块霉斑，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
“这黑猫的饭量不太行啊。”姜一息扒拉着一个尸体说道：“按照这个速度，再过两天不得全都烂了。”
正当姜一息琢磨着该怎么办时，地上的虎爷有了苏醒的倾向。
虎爷在地上嗯嗯啊啊的哼着声，姜一息循声看去，意识到虎爷该是醒过来了。
她凑近虎爷头边，发现原来是虎爷想说什么话，不巧被嘴里的肉给堵住了，姜一息先试着把肉往虎爷的嗓子里捅了捅，可很快就被虎爷吐了出来。
无奈，姜一息只好把肉片拿了出来，她依稀听见虎爷说出‘口渴’两个字，但四顾之下哪有水给虎爷喝。
姜一息的眼睛一转，最终把目光落在那边的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