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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朱林早早的便醒来了,反正他现在开始摆烂,也不想上朝,当即就躺在床上开始冥想。

现在已经是洪武六年十月,还有三个多月,他的大嫂常懿就可以怀上大明的皇长子朱雄英,也就是洪武七年十二月,朱雄英便会出生。

但是朱雄英是个命短的可怜孩子,仅仅活了八岁便夭折了,洪武十五年的时候死了至关重要的两个人,对于朱家皇室甚至是太子这一脉,皇室正统来说是一个极其巨大的打击。

皇长子命不长久,老朱对太子的喜爱,那是绝无仅有的,他一定继续会立朱标的,其他儿子做太子。

皇次子就是朱允炆,也就是后面未来的太子,但是这个人的存在给大明带来了不小的危难,他现在是太子党。

朱允炆自然会被文官的势力裹挟,对于他这种好战之人来说,未必是一个好的主子,这狗东西,日后会削藩,十有八九会拿他开刀或者他也不会有好结果。

朱林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朱允文当上皇帝,如果朱允文当上皇帝,那他这辈子甚至是他的后代,都别想好过。

以前自己一个人没心没肺的活着,现在自己要养活不少人,有些事情必须得提早考虑。

要么在朱雄英八岁之前找到他的死因,提前预防治疗这种疾病,让朱雄英活下去。

朱雄英有常家和蓝家的支持他必定好武,就算不是个雄主,看在勋贵的面子之上,也不会对他们这帮叔叔动手。

但是朱雄英的死因历史上并没有清晰的提及,只说是病死,什么并没有说,而且这个孩子之前一直很健康。

想到这里,朱林的头又大了,这让他怎么预防世上的疾病?千千万万一遇到的是治不好的病,这又怎么解决?

看来得做两手准备,一手是大力发展医术让朱雄英活下去,另一手那就要发挥他的长处了。

解决不了麻烦,那就解决制造麻烦的人,如果朱允文不生下来,那不就是皆大欢喜了吗?

如果吕氏死了,吕家倒台他不就安全了吗?

想到这里,朱林的眼睛轻轻一眯。

“怎么大清早的就动了杀心?”一道声音从旁边的被窝里传来。

寝殿之中,先是一片寂静,随后朱林缓缓转头望向旁边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人?”朱林有些好奇的问韩曦。

“你和我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论观察人仔细,我绝对要胜过临安公主,还有昭敏郡主,你每次想要杀人或者是做坏事的时候,眼睛都会不自主的眯起来,就像是下定决心一样。”

“呵呵…你观察的可真仔细,但是你要知道,宫里聪明的人有很多,你知道跟着我的那些属下有多么的聪明吗?为什么他们从来都没有发现?”

“这…”韩曦猛地一惊。

“你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表现出过杀心,不对,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难道说?他们就算看出来了,也会装作没有看出来,怕惹怒你。”韩曦不由得一阵后怕。

“既然你这么喜欢观察人,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大可以说出去,知道我的父皇洪武皇帝吧。”

“他想要杀人的时候,便会把腰带系在肚子下面,你可以去仔细的观察一下,甚至可以去问问。”

韩曦害怕的摇摇头,她又不是傻,揣测皇帝的行为和心理,她又不是活腻了。

“那万一你父皇只是吃撑了,把腰带系在肚子下面了呢?”韩曦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多问了一嘴。

“那些即将见阎王的人,都希望是这样的。”

“嗯…”

“赶快起床吧,等会儿我要叫人来说几件事情,这些事情不方便,你知道,一会儿你先回南宫。”

“好…”

“但是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我没穿衣服…”

“穿呗,又不是没看见过。”

“你如果想让别人看见的话,大可以在这里缩着。”

韩曦拗不过朱林也只能在他的面前穿衣,最后,快步的向着殿外走去。

“昭宁郡主您的脸色为什么如此之红?是身体不舒服吗?”秀儿问。

“告诉姚姑姑,汉王殿下,想要见她。”

“是。”

昭宁的脸色更加的羞红,急忙的向外跑去,她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秒,生害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和猜忌。

要知道她在别人的眼中仍然是清白之身。

“拜见汉王殿下…”小姚恭敬的行礼之后然后伺候朱林穿衣。

“小姚啊,你说我待你怎么样?”

“汉王殿下带奴婢,自然是极好的,奴婢愿意为汉王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好,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务必要办好。”

“汉王殿下尽情吩咐。”

“给税部朱武和户部的刘诚带一封信,信里的内容你绝对不能看。”

“汉王殿下,奴婢多一句嘴,您对户部上书流程有救命之恩,他自然会回报您,但是这个朱武是您从凤阳刚提拔上来的人,能够相信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最基本的道理。”朱林说完之后递给了小姚两封信。

针对吕家的大网已经撒开,说实话,朱琳此刻良心上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他第一次为了自己的地位和私欲来解决对手,或许从此刻开始,他才真正的成为了一个官僚。

为了权利和地位开始不择手段的围剿政敌。

“不行,今天我要上朝,有一场好戏,我必须得参加,要不然计划可完不成。”朱林一改之前的懒惰,马上的整理了仪容,快步的向着奉天殿走去。

要知道他之前一直以养伤为名宅,在自己的寝殿之中休息,这可是他时隔几月第一次上朝。

周围的官员见了他,除了被他提拔上来的,以及忠于他的官员上来问好之外,其他的官员就像躲避瘟神一样,离得他远远的。

直到太监宣布百官进谏的时候,众人才跟在朱林的后面步入大殿。

原本朱林的身边应该还跟着秦王晋王燕王这三个兄长,但是秦王和晋王已经前往山东,开始进行土地的丈量和摊丁入亩政策,但是他四哥燕王朱棣却没有出现。

山呼万岁之后,众人平身开始上奏。

“臣大理寺卿吕本启奏…”

“准奏…”

“自古以来,以文治国,依法立国,如果律法制定不能实施,对于国家的运行会产生巨大的波动,如果什么地方有法律的缺失,总是会滋生出腐败,还有罪恶,陈发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我大明的牢狱之中,乱象丛生,贪污腐败,酷吏横行。”吕本开始侃侃而谈。

朱元璋极其看重法治,他曾经推行了一本法治的典籍名为大诰,而且对于贪官污吏几乎是零容忍。

吕本的奏章直接说到了他最关心的两点,是当然来了精神,侧耳用心倾听。

“臣通过手下的人举报发现,我大明的牢狱之中,酷吏横行,狱卒勾结,底层审问犯人的官员对押入牢中的罪犯,百般欺凌者辱勒,令他们给这些狱卒官员行贿。”

“只有交了银子之后,这些狱卒拿到好处,才会让犯人得一夕安寝,比如说偷盗之罪,仅仅只是杖责二十或者鞭笞。”

“此刻就是所谓的人情世故,贪污横生之地,二十杖有两种打法,一种要生,一种要死,要生者二十杖下去,只是皮肉破损,看起来惨烈僵,养个三五天就会痊愈,要死的话,二十杖下去便会筋骨破裂,内脏震伤,休养几月那还是轻的,有的人便会直接死在杖刑之下。”

“只要那些犯人贿赂官员,还有狱卒,他们便会得到优待,有的甚至可以卸去镣铐枷锁,有的甚至可以喝酒吃肉。”

“这些贪污受贿,敲诈勒索的行为和土匪有什么区别?这居然是发生在大明刑部大牢中的真事。”

“对呀,要不是我去大牢中提人,还不知道三法司我大明最高的司法机关有如此污秽肮脏的一面。”朱林开始了他的表演。

拱火。

“举一个例子,按道理来说,刑部的大牢,那是公正严明之地。有的地方危如累卵暴雨之下便如同瀑布灌顶,有的地方却奢华糜费进去的,还以为到摘星楼哪个姑娘的房间呢?”

“看看你们这群尸位素餐的样子,真的是令人恶心,再看看人家大理寺卿吕本吕大,高风亮节不肯跟尔等同流合污,因此将这种事情暴露出来。”

“父皇,我建议将此事严查,虽然那些罪犯受些刑罚都罪有应得,但这不能成为资深腐败的理由。”

“而且儿臣怀疑行部督察院还有大理寺底层的官员勾结在一起,要不然怎么会这种事情屡见不鲜,而我等却一点都没有听闻过。”

“建议除了吕本,其余的官员尽数严查。”

朱林开始了捧杀,他只要越是亲近吕本自己的敌人,吕本就越是难受,尤其是他这样饱和式的攻击三法司,却独独的漏了一个人,这个人便多半会成为其他人群起而攻的对象。”

道理依旧很简单,凭什么其他的人头上悬了一把屠刀?我们的命在旦夕,而这个最高长官却能安之若素。

朱林的敌人那叫个多啊,既然朱林动不了,动他几个同党还是可以的。

现在吕本是不是朱林的同党已经不重要了?他认为自己不是朱林,也知道不是,但其他人认为就足够了。

“好,就按照老五的意思办,你带着你的税部进行审查,直接去抄家,看看他们中的家财是否和他们的收入能够匹配的上,如果真的有这种恶劣的行径,严办。”

“皇上,我觉得这事情没必要如此的大动干戈,牢狱之中惩处的本就是罪犯,他们本身便不配享有正常的人权,他们或许杀人越货,或许偷盗抢劫,亦或许贪赃枉法勒索他们的银子,不过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罚罪亦是扬善,他们虽然有私心,但终究的行为是罚罪。我觉得严家生吃即可,没必要如此大规模的审查,令人人心惶惶。”胡惟庸表示反对。

“不错,如今,天下安定,圣上应该以人治国,刚刚杀了二百多个官员,如今各级官府的缺漏还没有补上,有的官员被戒掉,甚至是身担数职,如今已经不堪负重,太子殿下和您更是宵衣旰食,通宵达旦。”

“如果牵连过广或者是惩罚的太过严重,又杀了不少的官员,距离科举还有一段时间,那么这些缺口谁来补上?”

“您就算不为百官着想,也得为您自己的龙体和太子殿下着想吧。”

李善长的段位就是高,直接捏住了太子殿下的软肋。

朱元璋原本已经下定了决心处理这些贪官酷吏,但是亦觉得李善长说的也有道理,他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要为朱标着想。

“勿以善小而不为,难道我们就放任不管吗?我所说的只是冰山一角,在大明的应天府都能发生如此恶劣的事情,那要是全国各地还敢看吗?”

“大明有十四省数以千计的州县府衙,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有多少人要含冤而死,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

“我们认为极小的过错,即使是抖落的灰尘落在那些平民百姓的身上,对他们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大不了查出之后,贬官申斥或者罚钱,但是不闻不问,只会助长这种歪风邪气,积小成大,即使是很轻的疾病,也会被拖的积重难返。司法的公正是一个国家能否安定的基础。”

“必须严惩…”

“我觉得老五说得对,如果不惩治这些贪官污吏,他们便会无法无天,富贵人家或许能满足他们的胃口,平民该怎么办?”

“刑部官员是这样,其他的地方又是什么样?”

“我们都知道,如果发现一只蟑螂,那恐怕已经有一窝蟑螂了,如今发现了一个,暗处的如果不及时查清,大明官府的威望在百姓的心中就是一个笑话。”朱标站出来为朱林撑腰。

“至于李相国所说的,我也表示能够理解,少杀几个就是了,多数的官员大不了贬官嘛。”

“再说了,相国大人只看到了坏的一面,没有看到好的一面,处理了这些害虫,进补上来的官员,那可就是新鲜血液。

他们如同白纸,还没有被邪恶所污染,我们应该多帮这些心怀大志的年轻人,至于那些懒政败政败坏朝廷信誉威严残害百姓的人。

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朝廷的想赢。留着他们干什么?”

“老五,那你说说三法司的官员该如何处置?”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大部分的官员,他们都身居高位,接触不到这种阿扎的事,多数都是底下的狱卒和基层审问的人,欺上瞒下,阳奉阴违。”

“这些人做了坏事,却连累着上级要背锅,我相信很多人都是无辜的,先让他们自查,可以分文奏事。”

“罪恶的保护伞总是有的,上级可以法办下级,下级也可以举报顶头上司,这样一来,清清楚楚没有人能够逃走。”

“总有人会清正廉明,将这些人提拔上来就是了,对于那些主犯,我发明了一个好玩意。”

“什么东西。”

“路易十六断头台。”

“是负责斩首用的吗?”

“对啊…首先他是一个木台,上面立了一个门板一样的东西,将厚重的闸刀高高的吊起,然后将犯人锁在下面,想砍头就砍头,想腰斩就腰斩,可以批量的处理犯。”

“三个人共同行刑,他们只需要同时解开绳索,总有一个绳索是连接的闸刀。”

“一刀下去,保证干脆利落,而且行刑的人不知道谁才是令人致死的真凶,他们的心理负担也会轻一点。”

“最重要的是我发明的这个刑具,他仁慈啊,砍头有的人技术不好,腰斩对技术的要求更高,一刀下去,砍不死人不是白白的增加那些犯人的痛苦吗?”

“但是我发明的路易十六断头台不会,保证一击毙命,最重要是,头顶悬刀的恐惧,震慑人心时时警醒,多么的贴合现实。”

与其高悬明镜,不如高悬铡刀。

“妙啊,老五,你这发明好,就借着这次的清查试一试你这断头台好不好使。”朱元璋欣然同意。

残忍可没几个人比得过他。

既然朱林和朱元璋承诺不会过分的牵连,只斩首恶李善长和胡惟庸,他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父皇,你也不用担心人手不足,老四不是还闲着吗?让他去干干刑部的活,审审案子也给他找点事做。”朱林说。

朱元璋一听这个建议确实不错,他后代其他几个兄弟而亏待了朱棣,朱棣已经有些委屈,不能把兵权给他,也不好让他去北方积攒势力。

那不如把它留在身边,反正行不的这些活虽然得罪人,但是手中的权利也不小,老四,这个人为人正直,倒是可以让他担任司法机关的高官。

“就按照老五的意思办吧,老四…老四…老四人呢?怎么?他今天难道没有上朝吗?”

朱元璋正准备让老四去当一个督察陪审,让他也明白一下司法机关的内部是如何工作的,结果向下一看,才发现朱棣并没有上朝。

这件事情他居然不知道,当即大怒,朱元璋最讨厌他的儿子不守规矩,小的时候,朱棣逃课,便被朱元璋狠狠的抽了一顿,如今居然没有提交申请,便擅自不上朝,更是触怒了他。

“父皇稍安勿躁,老四可能是生病了,没来得及说,等退潮之后,我亲自去看看,如果是他的问题,我便让他来给您请罪。”朱标虽然不知道朱棣去了哪里,也急忙的给他说话。

最后朝堂上路上揍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随后便散朝了。

吕本在得知自己没有受到审查之后,起先是感到了一丝的庆幸,随后又暗道不妙,他预料到自己可能要被其他的官员围攻了。

等其他官员的眼中,三法司原本是铁板一块,结果他跳出来说,三法司内部有贪污,这不明晃晃的叛徒吗?成为了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随即又苦笑了一下,太子殿下,让他女儿受益,这么做自然也不会放任他不管,如今,只能力求稳重,自求多福了。

当然了,太子殿下如果想要保他,他自然安然无事,但是朱林想让他死从中微操一下,来抵消掉太子对他的帮助,那么吕本他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就在吕本还没有离开的时候,朱琳急忙的叫住了他。

“吕大人,吕大人留步…”

“汉王殿下,不知道您有何见教啊?”吕本恭敬行礼。

“吕大人,这次的事关系重大,你一定不要偏私,要严查,不要放过一个的贪官酷吏,你能主动的举报我,很高兴,如果你能查到贪污的事项,我保证吕大人飞黄腾达。”

“下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然不会有负。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所托。”

“本王自然明白,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查案一图更是艰难险阻,而且涉及到了金钱,各个官员难免互相勾结,给您制造麻烦,我让税部和户部全程的配合你行动。”

“不管是想查谁的账,直接来户部和税部就行,如果想要抄谁的家也是一声令下,本王积极配合,给我打个办差自然尽心竭力…”

“多谢汉王殿下帮助。”

“刑部尚书这次多半逃不过了…知道他为什么今天没来上朝吗?已经被下令停职了,你的前途大大的好,太子殿下对你们吕家的栽培可不要视而不见。”

“风险总是和收益成正比的,你放心去做,就算把天捅个窟窿,也会有人给你补上的。”

“多谢汉王殿下。吕本还以为朱林是为他好。

目送吕本离开,朱林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朱林故意在奉天殿外面当着百官的面叫住吕本和他大声的密谋,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以为吕本是他的人,到时候他的敌人自然会联合三法司针对吕本。

吕本已经打上了朱林同党的标签,日后再无宁日。

“对不住啊,谁让你女儿是朱允炆的娘呢?只有解决了你,吕汐没有了娘家的帮忙,我才好暗中动手…怪就怪在朱允炆不该削藩。”朱林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