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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我四哥哪去了…”朱林气的龇牙咧嘴,原本信心满满的在济南城外准备来波瓮中捉鳖,结果吃了一天的土连朱棣的人影都没见到,这下确实出乎意料来。

“启禀汉王殿下,根据我们的人打听到的消息,燕王殿下招惹到了青州日照县令吴良,被抓入大牢里面去了。

“可惜了,燕王殿下坐牢了,抓他的人不是我。”语气中满是惋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燕王结婚了,新郎不是他呢。

“因为什么原因?”

“殿下,吴良狗胆包天,他居然想要和百姓联合对抗朝廷摊丁入亩的政策,这是在找死。”

手下当即把日照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得叙述了一遍。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真的会有这样的官绅,他们怎么可能为百姓着想,抵押土地换取银子,交给地主的税还要少一半,我绝对不信。”

“殿下,我们接下来如何?”

“给皇上上奏说已经找到了燕王的位置,至于我们就前往青州日照去看一看那里有什么妖魔鬼怪。”

“我的欧尼酱只有我能欺负,谁敢欺负我四哥?我一定要让他好看,可不要小看我们兄弟之间的羁绊啊。”朱林心中中二之气十足。

随后,他便轻装出行,带着一些护卫骑马火速赶往了青州。

青州在济南以东也算山东的一个大城市,下辖十几个县,青州知府杨淮年老,他处理的政务并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亮点,只能说四平八稳,没有过错,也没有什么功绩。

当然了,朱林这次前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青州知府,说实话,这个无良县令倒是会感受到莫大的荣幸,要知道四品官以下朱林一般是不会见的,原因是什么级别不够?

不过他阴差阳错之际,将燕王抓到了他的大牢之中,那可真的是大大的露脸了。

抓个刺头你是心高气高,知道燕王你是九族难料。

一日之后他便来到了青州。

“汉王殿下,前面便是青州的地界,日照县距离这里很近,只要我们火速前往,中午之前便可以将燕王殿下带到您的面前。”

“不不不,千万不要去救他,一定要让他体验到外面世界的险恶,才能让他明白应天之中是多么的幸福和快乐,我是又怕兄弟吃大苦,更怕兄弟开路虎啊,他在大牢中受受罪,说不定能长一个教训。”朱林把厚黑玩明白了。

“汉王殿下,你如今的行为让属下们真的是大开眼界,只能说您和燕王殿下确实有兄弟感情,但不多呀。”

“大胆,居然敢离间天家亲情,信不信我诛你九族?”朱林笑着打趣。

“属下这就闭嘴。不知道汉王殿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在青州城内好好的逛一逛,体验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县城之中人声鼎沸万人空巷,十里八乡的人都聚集到了这里,将几条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欢呼声怒骂之声不绝于耳,朱林觉得好奇,当即便派手下的侍卫前去打听。

“殿下,调查清楚了,在这城中,近几日多了四五个赌坊,前去赌博的人有不少,他们都喜欢那种一夜暴富的快乐。”

“十赌九输,怎么会有人信这样的事情?”袁立表示不信。

“你说错了,应该是十赌九骗,我们也去看一看。”

几人下马,向着人群中靠拢。过去,朱琳观察的很仔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粗布麻衣,一副百姓的打扮。

这里面透露出了不太寻常的意味,应天府之中的赌房,明里暗里都有不少,但是前去赌博的无非就三种人。

一种是富贵,人家赌钱纯属是为了快乐,他们钱多输赢都无所谓,但个个都是身穿绫罗绸缎。

另一种人是穷困潦倒之人,这些人眼神无光,身体虚弱,一副吃不饱饭的样子,说他们是乞丐,只不过手里没端着一个破碗,这样的人是赌场中的常客,大多数都是输的底朝天。

还有一种便是庄家。

如今,这些开在大天之下赌博的棚子,围在周围的人很少有富贵之人,也没有日久的赌徒,因为朱林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赌徒那股丧心病狂,痴心妄想的腐败气息。

他感觉这些人都是农民。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有眼界的就买点数,没眼界的就买大小,大家准备马上要开盅了。”

其中,坐庄的人大喊几声之后,随即打开了骰盅,上面显示着二三三点,小。

瞬间一部分人欢呼,甚至有一个人高兴的跳上了桌子。

“豹子,居然是豹子,我赌赢了,三十六倍,三十六倍啊,两天以来我第一次赢…”其中一个人高兴的呼喊,像是体验到了莫名的快乐和兴奋。

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笑自然要有人哭,有的人也选择黯然离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天呐!我该怎么办?我把抵押田地的银子都输完了,三年之后还不起银子,那该如何…”一个中年男人跪倒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

朱林看到这一幕当即便让袁立将那人叫来。

“你刚刚说把抵押田地的银子都输完了,是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难道你还能给我银子吗?少管闲事了。”那个人并不领朱林的情,反而还是一脸埋怨,要不是他被人嫁过来,绝对不会这样说话。

“狗东西,敢这么对我们爷说话,你是不是想死啊?”张伟大怒,一记窝心脚便踹在了那个中年人的胸膛上,那人当即面色发紫,倒在地上缓了好久才哼哼唧唧的出声。

“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能好好说话,便一刀剁了你。”

“能能能各位大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几位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此刻的中年人如同一条谄媚的狗,哪有之前输红眼赌徒癫狂的模样?

赌徒的心理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窥探,有的时候他输了你前去安慰他,他却会无端的迁怒于你,认为他的输与你有关,这就是典型的疯狗。

“小的原本是刘家村的庄稼汉,听说大明要丈量土地摊丁入亩,小人家里就小人一个,但却有三亩地。”

“原本只用交一份的人头税,按三亩土地交的跨小人的税,每年还会变多,因此变想着逃避。”

“听闻县令无良大人说官绅张员外想出了一个免除赋税的好办法,就是直接将手中的土地抵押给张员外,张员外付一些银子抵押的时间是三年,三年之后便拿银子将地换回来。”

“在这三年期间,我们依旧可以种这块地,只不过种地之后要上交一部分的地租,这个地租大概是大明税收的一半。我们觉得这很赚,因此便同意了。”

“一亩地根据肥沃程度不同,可以抵押五到十两银子。我的土地抵押了二十两银子,如今全输了,三年我也不可能能挣二十两银子啊,如果三年之后我拿不出这么多钱,那我的地可就再也要不回来了。”

说到这里,这个中年人语气满是痛苦和悔恨。

“那你为什么要赌博?难道就没有想如果把银子输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当时我只是想凭借手中的本金多赢一些银子回来,日后还可以置办新的土地,没想到输了之后我便想翻本,最后越输越多。”

“活该…滚吧。”

朱林已经看清了这里面的套路,这又是一种新的侵占百姓土地的办法。

朝廷下放摊丁入亩的策略就是为了根据田亩收税,利用田亩税取决人头税,但有些人手中没有土地,有些人却不止一亩土地。

官绅勋贵,还有读书人,他们是不用交税的,因此如果土地记在他们的名下,便可以免除征税。

他们便找到了这个缺漏,想让那些人将土地抵押给他们,这样他们便可以免税,抵押土地的人承诺可以用收更的税收,还有更多的银子付给这些农民,农民并不知其中的险恶,以为占了大便宜就同意了。

事实证明,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

收取少的地租,让农民主动同意抵押土地。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想办法将这些土地永久的占有。

如何才能合理的占有,那就要看抵押土地的条文。只有三年之后或固定时间之后,农民用同样的银子交还给这些地主,他们才能拿回土地。

如果三年之中农民遇到什么过不去的难事,手中的银子不能购回土地,那这些土土地就会被强制划分给地主。

怎么样才能让这些农民手中没有银子呢?那就是想办法让他们把这笔钱花出去。

因此,在这些地主的授意之下,便会新增几个赌场,然后有不少的人去教唆这些农民说赌钱可以让手中的钱翻的更多。

有不少的人上当,说的那是倾家荡产,就眼前这人输光了二十两银子,三年之后,他便只能沦为佃户,被地主无情的剥削。

佃户的生活能惨到什么程度?他们名下是没有地的,依旧要按人头交税,比如说一亩地产出了五百斤的粮食。

按照人头税,他需要给官府上交十五斤,因为给地主种地,还要给地主交租。

这个地租是多少呢?起码要交四百斤粮食,剩下的才能让佃户去糊口,至于佃户会不会饿死不在地主的考虑范围之内。

你要是敢不交粮食,那就会被打出去,然后别人又会成为新的佃户,成为被剥削的对象。难道你以为不去种地就不会被剥削吗?不好意思,要不了多久你就会饿死。

在后世出现过同样的一个套路,那便是负责拆迁的楼盘附近,也会出现很多小型的赌场,他们有人拿到拆迁款之后,便会去赌博,认为这是让资产翻倍的最好办法,结果依旧是输的倾家荡产。

这些赌场背后的庄家,也就是付拆迁款的老板,只不过左手和右手一倒,付给那些人的钱,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这些是打了一手好算盘。空手套白狼

“走,我们去赌一赌。”

“汉王殿下,您不是最瞧不起那些赌徒吗?”

“赌徒和赌博那是有区别的,赌徒是那种不顾一切就是为了赌博而赌博的人,你要知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大公子驾到…统统闪开…”旁边的侍卫马上冲到前去,将原本围在赌桌旁边的人纷纷推开,这些人原本想要发怒,但看到这些手持长刀的护卫之后,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选择让开。

“本公子觉得这赌博也挺有趣的,一手痒也想玩上两把,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下注。”朱林走上前去询问。

“自然可以了。”坐庄的人叫张彪,是一个脸生横肉的大汉,看起来便不怒自威,很不好惹。

当他审视朱临的打扮之后,就知道这人不愁吃穿,应该也是个富家子弟,或许觉得好玩,想来上两把。

本来便是在张员外家里做管事的,也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虽然缴了他的赌局,但并不发怒,只是讨好同意。

“一千两银子,我赌大。”

朱林说出了自己的赌注之后,在场之人无不目瞪口呆,倒吸冷气之人也不在少数。

一千两银子,这里几十个人加起来都没有,他这一把下的注大。

“开吧。还等什么呢?”朱林显然是没有什么耐心。

张标没有敢再犹豫,直接打开了骰盅,果不其然,四五六大。

随后,桌面上所有押小的银子便被人引走,朱林兴起,一连十六把把把赢,就像赌神附体一样全部通杀,已经赢了两千两银子。

最后所有人都跟着朱林买,庄家押小,朱林押大,庄家押大朱林押小,渐渐的张彪都有些害怕,他不明白骰子明明是自己摇的,为什么总输?

如果再输下去,恐怕和自己的东家交代不了,说不定东家会因为他输的太多而扒了他的皮,为了可以更好的活着,当即就动了歪心思。

就在他目光闪烁之际,朱林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心思。

“这样吧,你坐庄我们两个单独赌一把,就赌我的全部如何?”朱林提议。

“好好好…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可不要怪我没有给你机会,正好这骰子里面灌了铅,只要我赢了,就让你输光回家。”张彪心想。

一场赌局定胜负。如果他将眼前之人的银子全部赢过来,不仅不会被东家责骂,甚至还有其他的嘉奖。

朱林马上便押上了自己所有的银子,包括之前的一千两本金。

和庄家的对赌开始,张彪小心的晃动着骰子。

不倒翁的原理是什么?就是在底座固定一个极重的东西,保证重心,随后,不管如何受力,都会正面朝上重物朝下,灌铅和灌水银是一个道理。

张彪有着必胜的把握,直接押小,既然他押小朱林只能押大。

随后开盅,三个骰子果然是二二三小,张彪大喜,这手法没白练啊,果然一局定胜负。

“这位公子输赢胜负乃常事,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您这三千两银子我就收下了。”

“等等…我可是被幸运之神眷顾的人,我觉得你这个骰子有问题。”

朱林此话一出,张彪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要知道出千,可是要被剁掉双手的,污蔑别人出千,更是要被打断腿。”张彪害怕自己被揭穿,语气中满是威胁。

如果不是这年轻公子身后站着十几个持刀的家丁,比他身后持棒的打手还要多,他早就让人把这个年轻的公子给扔出去了。

既然拳脚武力讲不过,那么只能讲道,张彪一改往日嚣张跋扈的样子,只能好言好语的商量。

“公子,我们这个赌局,他童叟无欺呀。

最后,朱林冷笑一声,从桌子上拿出这三个骰子,用力一捏,只听到咔嚓一下骨头制作的骰子,直接被他捏碎,掺开手一看,果然里面有黑色的颗粒,这便是铅。

“咕嘟…”张彪瞠目结舌,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猪骨做的骰子居然被眼前的年轻之人硬生生的给捏碎了。

“动手…”朱林一声令下身后的侍卫便蜂拥而来。

原本张彪还是有几分武力,但此刻跟个小鸡崽子一样,被人按在赌桌之上。

先是唰的一声寒光一闪,随后,鲜血飙射,鬼哭狼嚎的惨叫,从张彪的口中迸发。

“本来也没想剁你两只手,居然出千出到我的面前,真是该死。”

“我们走…”

“可…可敢留下姓名…”

“赌神…邹润发是也,有种的来同福客栈前来找我…”朱林说完之后,帅气的转身,头也不回的便带着侍卫走了。

“殿下,您的银子,还没有带走呢。”

“这点小钱也配我回头,给这些穷鬼当做赏赐吧。”

“我这人对钱没什么概念,一百万两银子也不过,只是一个小目标而已,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会去抢乞丐碗里的铜板吗?以后这话不要说了,如果传到应天我会丢脸的。”

“是。”

就在朱林背影消失的瞬间,旁边的赌徒便如同恶狗一样冲上前去,争抢着他留下来的银子。

“怎么样?本王撒钱的样子,是不是很豪气?”

“不…殿下,您想听实话吗?”秀儿开口。

“那是自然。”

“听到你刚才炫富的话,我觉得您不光不豪气,看的还让人很来气,要知道,我就算十年也挣不了三千两银子啊。”秀儿诚实的说。

“我告诉你们两个啊,保护好我。秀儿发起疯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朱林对着旁边的袁立和张伟说。

“您够了,我们还没有秀儿俸禄多…”

“您看您需不需要贴身的侍男?属下也想让自己的俸禄多一点。”张伟腆着脸说。

秀儿放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他的贴身秘书,我这么有钱找贴身秘书,为什么要找男的?我找秘书真的是干事儿吗?

没眼力见…没边界感。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如果你用你的刀,现在把自己阉了的话,我马上同意,跟在本王身边贴身伺候人男人,只能是太监。”

哦,太监不算男人。

“不了汉王殿下,多谢您的好意,我突然觉得当侍卫没什么不好…”

“秀儿,你知道好看的宫女那时候那么多,猜猜为什么本王单独的选了你?”

“不知…或许是因为我这张嘴说话特别好听吧…”秀儿解释。

“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当时选你做我的贴身侍女,确实是因为你的嘴,但并不是因为你会说话,当时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捧着一个糖葫芦。”

“七颗糖葫芦将近一尺啊,你张开你的樱桃小嘴一下子便全吞了进去,整整七颗呀,把你的喉咙都要给撑住了。”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会吞…”

“那是自然…我的喉咙可是很深的…”秀儿不明白朱林是什么意思,但旁边的几个侍卫却一脸神秘的憋笑。

“没事…以后多多联系深吞,会有用的…”朱林也忍住了自己猥琐的心思,不怀好意的鼓励着。

玉人何处教吹箫啊?是个好苗子。

朱林几人打趣的时候,朱棣却在大牢里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原本以为他被人抓进大牢,马上便会带去提审。

随后亮出自己的身份,便会让堂上之人当场跪拜,好家伙,一天没给饭吃,还把他提出去让他在大牢里扫地,干体力活。

等他回去的时候已经被折磨的要虚脱了,却发现又是没有餐饭的一天,别说是亮出身份,受人膜拜了,直接跟滩烂肉一样,趴在稻草垫子上与老鼠蟑螂为伴,昏昏睡去。

第二天被饿醒了,浑身酸疼。

“放本王出去,你们知不知道得罪的是什么人?我可是当今皇帝的四儿子燕王朱棣,识相的放我出去,要不然我诛你们九族居然敢如此的折辱本王。”

朱棣正在怒骂,突然发现旁边有人拽了拽他的袖子。

“大哥哥…你是不是把脑子饿坏了?我这里还有半个菜团子,你吃吧。”一个小女孩说。

“小雅…你快过来吃的这么珍贵,怎么能给这个脑子有病的人呢?”旁边有一个妇人急忙将小女孩搂入了自己的怀中。

“谁脑子有病,你的脑子才有病,本王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