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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武侠修真 > 明教 > 第50章 决战滕王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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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了,有人决斗了。”

“在那里?”

“滕王阁。”

“什么人在滕王阁决斗啊?”

“听说是一个叫玉面狐狸的青年,要跟大佛寺的方丈法显禅师决斗。”

“什么玉面狐狸,人家叫玉面阎罗林惜。”

“管他叫什么呢?他能打得过法显方丈?法显老师傅那可是少林寺的高僧啊。”

“谁知道呢?”

“不一定,听说这个玉面阎罗很了不起,前两天,法显的一个徒孙叫什么快剑王亮的就死在他的手里。”

“不会吧?”

“这还有假啊,我亲眼所见。”

“走,看看去。”

宣和二十年九月初一的洪州府热闹非凡,尤其是坐落在洪州府东湖湖畔的大佛寺前更是人山人海。今日是烧香还愿的日子,前来还愿的信徒比往日多得多。

不知道是谁叫了这么一嗓子,这些信徒就争先恐后的涌向了滕王阁。滕王阁始建于唐朝永徽四年,因滕王李元婴而得名,它与湖北的黄鹤楼、湖南的岳阳楼并称为“江南三大名楼”。

滕王阁建筑规模宏大,阁高九丈,共三层。濒临豫章水,面对西山,景致优美,有初唐诗人王勃诗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而流芳后世。

巳时时分,滕王阁前已人满为患,都是来观看决斗的。抬头向滕王阁楼顶上望去,就见高耸入云的楼顶之上站着两个人。一位身材魁梧,穿一身灰色僧衣,外罩一件红色袈裟,他便是大佛寺的方丈法显大师。

这法显乃是洪州府的名僧,其师傅便是少林寺的八大名僧之一的圆通大和尚。法显练就了一身的硬气功,掌中一柄方便连环铲,重达一百二十斤,有万人敌之能。

在法显的对面站着一位青年,看样子也不过十六七岁。就见那青年一身白色华服,披一领白色外套在风中飘逸。这青年身长八尺有余,面白如玉,丹凤眼,鹰钩鼻,薄嘴唇,比许多大姑娘还要俊俏。不用问,那人一定就是“玉面阎罗”林惜了。

林惜手持一柄雪花镔铁戒刀,摆了一个夜战八方的架势立于阁楼的左侧,脸上杀气腾腾。法显则八字形站立于屋顶梁柱之上,右手提着方便连环铲,怒目横眉道:

“你就是玉面阎罗林惜?”

“不错,正是在下。”

“我徒儿金刀王胜与你有何仇何怨?”

“我与王胜并无仇怨。”

“既无仇怨,你为何将他杀死?”

“他该死。”

“那王亮呢?”

“他是自己找死的。”

“你……施主,佛家云‘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何况人命乎。”

“和尚,小爷不懂什么叫佛法,小爷我只知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你徒弟王胜太不是东西了,他就应该死。”

“你……你口口声声说我徒儿该死,老衲且问你,我徒弟究竟做了什么坏事了?”

“老和尚,你徒弟王胜身为金刀镖局的总镖头,不顾江湖道义,他见飞龙镖局涂飞龙的妻子余氏年轻漂亮,就想霸占她。那知道余氏不从,他就四处败坏飞龙镖局的名声,还亲手将涂飞龙打死。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施主,即使你说的都是事实,那也是官府的事情,与你何干?你何故强出头,将我徒儿杀死?这笔债该如何算呢?”

“老和尚,你不要善恶不分,你徒弟作恶多端,他死有余辜,我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你若再纠缠下去,我怕你的下场与王胜一样。”

“孽障,老衲要开杀戒了。”

说罢,法显朝着林惜的脑袋就是一方便连环铲,那力道重有千斤。林惜不敢拿雪花镔铁戒刀去接他这一铲,不然,他的宝刀就废了。林惜向后一退,身子就飞出了二丈远。

法显这一铲没有砸到林惜,却把滕王阁的楼顶砸了一窟窿,好悬没把自己给摔下楼去。林惜瞧得明白,不等法显再度抡起方便连环铲,他就已经到了飞身上前,照着法显的脖子就是一刀,这叫秋风扫落叶。

法显也不是个善茬,他赶紧来了一个缩梗藏头就躲了这一刀。林惜见一刀没砍着,反手又是一个回光返照绝命刀,朝着法显的后腰就来了。

法显见刀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下意识的用手中的方便连环铲去挡。因为来的太快,雪花镔铁戒刀直接就砍在了方便连环铲,把戒刀颠起了三尺高,可把林惜心疼坏了。

“我的宝刀啊。”

林惜赶紧抽回了雪花镔铁戒刀一看,见刀口依旧毫发无损,他这才宽心了一些。可这是战场,那容得了你有丝毫的犹忌,法显逮住了一个机会,横着就是一铲,奔林惜的腰就来了。

听着风声,林惜急忙往左边一闪,人就飞出了二丈远。可这是在滕王阁的楼顶上,本就凶险异常,加之上面常年积月的下雨,已经变得光滑无比。

林惜一个没留神,脚底下一滑,身子就摔倒了,就顺着瓦片就遛了下去。这可把林惜急坏了,他要是从这上面摔下去,非摔成肉饼不可。

林惜尝试着让自己停下来,几次用脚去蹬瓦片,却都失败了,反而踢掉了好几块瓦片。随着楼顶越来越陡,下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转眼间林惜的大半个身子就已经冲出了屋檐。

“啊……”

危难时刻,林惜赶紧抓住了屋檐上的木头,这才没摔下去,只是他身子挂在了半空中,把下面观战的栾一平给急坏了,他恨不得替下师傅来。

“孽障,你也有今日,老僧说什么来着,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你废什么话啊,有种你就下手啊。”

“行,老衲今日开杀戒了。”

说罢,法显举起方便连环铲照着林惜的脑袋就是一铲。林惜人虽吊在半空中,却一点也没闲着,他早就做好了准备。没等铲子下来,他就已经飞到了二楼的屋檐上了。

法显这一铲下去又砸了个空,他因为用力过猛,身子没站稳,一下子就出溜了下去。这个法显手底下还真有两下子,身子摔下去了,手还不闲着。法显在摔下去的同时,手却死死的抓住了二楼的栏杆。林惜就在二楼,他看到这个场景,也乐了。

“行啊,法显,你这是在跟我学功夫吗?”

“呸,谁跟你学啊。”

“法显,你要真想学武功,那你拜师好了,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这个徒弟了。”

“谁要做你徒弟啊,我宁可摔死,也决不当你徒弟。”

说着,法显手一松,就飘身到了一楼的地板上。林惜也不去追,只慢慢的走到了屋檐前,从上往下看着法显。

“法显,说实在的,你不是坏人,至少你跟王胜不是一类人。但你不是个好师傅,没有教好徒弟。所以,你死在我手上有点冤,我不杀好人。”

“杀我?好大的客气啊,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谁杀谁还不好说了。”

这可把林惜惹火了,他二话没说就跳到了法显的跟前,提刀就剁。法显见林惜的刀来的猛,急忙挥舞着方便连环铲来应战。这次再交战,法显完全顶不住了,三十几个照面过去,法显就变得手忙脚乱了。

林惜的招式越来越猛,他使的可是春秋刀法。这套刀法一共有八式,每式又有八招,八八六十四手,使起来跟个刀山相似。

“法显,我可要给你放点血了啊。我也不给你扎得太深,就在你的大腿上点一下,伤口不超过一寸,养两天就好。”

“你狂。”

法显心里气不过,林惜不仅当面羞辱他,还藐视他的武功,这让他这个大佛寺的方丈面子放不下来。可功夫是练出来的,林惜的大话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林惜照着法显的脑袋就是二刀,逼得法显手忙脚乱的。法显只顾上面了,自然就疏忽了下半身。林惜瞅着这个机会,随手就在法显的大腿上轻轻点了一下。

“啊。”

就这一下,法显大腿上的血“噗”的就喷了出来,法显当时就坐地上去了。林惜还真没下狠手,若是由着他的魔功来,就是来一百法显也不够杀的。

林惜这是封锁了自己半边的修为,这才打得这么费力。自从那日杀了一个不孝子之后,林惜就痛下决心,他绝不做傀儡。于是,当夜,林惜就开始练起了《神龙剑法》来。

《神龙剑法》是一部上乘的武功秘籍,主要是修炼剑诀的。如果能掌握了其中的剑法,他的武功就可以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丁不赖修炼《神龙剑法》十几年,终于成为了武林第一人。但他心魔太重,始终没能走出自己的魔心。

任何武功都有两面性,练好了你就可以纵横江湖,练不好,就可能贻害武林。这就是为什么那些高人在武功化臻之后,就开始摆脱世俗的眼光了。因为武学上没有终点,只有人心上的贪欲才是最可怕的。

林惜从小就练就了一身正派的武功,他天赋极高,又身兼儒、道、释三家之所长。虽然现在体内有着很强的邪功,通过《神龙剑法》,他勉强可以控制住。但是,他的功力可就下降很多,而且时好时坏,主要还是因为正邪的两股功力在作怪。

“法显,今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你也别再想着报仇了。这个仇你报不了,也不该报。总之,你还回去继续做你的和尚,好好教徒弟,该教训就得教训,不可惯着。”

林惜还想在说些什么,哪知道法显抓起一把沙土,朝着林惜的眼睛就撒了过去。林惜没有想到法显那么高的身份,竟然会来这么一手,当时他的眼睛就被沙土给迷住了。

这可把栾一平急坏了,他虽然反对林惜滥杀无辜,却也不希望他被人杀啊。法显可不这么认为,他瞅着这个机会,抓起方便连环铲朝林惜的脑袋就是一铲。

“受死吧。”

说时迟那时快,法显的大铲“呼”的一声就下来了。眼看着大铲就要砸到林惜的脑袋上了,哪知他一个大转身,人就到了法显的身后去了。随后,林惜反手就是一刀,刺透了法显的后背,法显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气绝身亡了。

“难怪王胜这副德性,原来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林惜揉去了眼睛里的沙子,他把雪花镔铁戒刀从法显的身体里拔出来,又在法显的衣服上擦去了血迹,这才把它插入刀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又一个,算上这个,这已经是第六了吧。”

“什么第六个,加上川西双侠,还有关东六君子,一起十四个。”

“不对,还有湘西二鬼,加起来十六个才对。”

“这回对了,十六个,一勺儿都是死口的,没一个活着的。”

“那可不,人家可是号称‘玉面阎罗’,专做勾魂的事,那还有好啊。”

“哎哎哎,你们可别乱说啊,人家虽然名叫‘玉面阎罗’,心却非常善良。他杀得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什么这个大侠了,那个六君子了,都是为非作歹的家伙。”

林惜走了,看热闹的老百姓也走,就连法显的尸体也被他的徒子徒孙们抬走了,偌大一个滕王阁就只剩下栾一平孤零零的身影了。他弄不明白,江湖人为什么都喜欢打打杀杀的。

从前做山贼的时候,栾一平也没见过像林惜这样杀人的。牛得很那小子虽然不是东西,可他毕竟杀的人少。他们出去打劫,无非就是抢点金银财宝,再不就是抢粮食。除了一些负隅顽抗的家伙之外,他们还真不主动杀人。

但这些在林惜这里可就不同了,他只要不出手,一出手就是个死。栾一平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就觉得林惜这些天怪怪的,尤其他从玉泉山庄出来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

“是了,我师傅一定受刺激了,不然他不会这样。”

想到这里,栾一平也就不再纠结了,转身回了客栈。回到客栈,栾一平发现林惜早已经收拾妥当了,就等他来结账了。

“结账,走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