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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苏觉晓用了很大力气,震得手都有些麻。

手掌收回来的时候,张秀兰的脸上便留下了一个清晰巴掌印。

“小……小苏老板……”

在张秀兰的印象中,苏觉晓就是个靠着关系开上服装店,又靠着关系才卖出去衣服的小丫头片子。

实际上,她在服装店工作时间很短,对苏觉晓知之甚少。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你说什么。”苏觉晓声音清冷,却不容拒绝。

张秀兰捂着脸颊拼命点头,她感觉自己只要拒绝,这些人就会把自己再装进麻袋,扔到江里去。

“小苏老板,你问什么我都说,我说完,您放了我行吗?”

“现在还想跟我讲条件?”苏觉晓冷哼一声。“你放火烧永青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会找到你?”

张秀兰一宿没敢合眼,眼里布满了血丝,眼泪和鼻涕也糊了一脸。

怕是真怕,但心里也是不服。

她瘫坐在地上看着苏觉晓,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长得还那么漂亮,鹅蛋脸,白皙的皮肤,随便扎个马尾辫,都显得娇美,身上的那块手表,她认识,一块就要普通人两三年的工资。

她现在想要对于小丫头来说,一切都唾手可得,她自己还要拼命才能做到。

想到这里,张秀兰又挺直了腰杆,声音比刚才大了些,“你凭什么说是我烧的,根本就不是我干的。”

啪!

又是一记耳光,扇得张秀兰头一歪,趴在了地上。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和谁一起干的?”

苏觉晓看出张秀兰眼底的不甘和挑衅,但她没空理会,这人今天必须问出来,然后送给公安。

张秀兰觉得苏觉晓也是个女人,并不敢把她怎么样,脑子里竟然浮现了一些英雄人物,觉得自己也能挺过去。

“你没证据才绑架我的,你要是把我打死了,是要坐牢的。”

“我不打女人,但也有例外。”齐思成投了一道狠厉的目光,话语里不是威胁,而是真的要这么做。

他向张秀兰走去,刚要抬手打下,被苏觉晓拦了下来。

“思成,你别动手。”

华哥知道小苏是在保护齐思成,不想最后让这种人反咬一口,于是冲饭桶使了个眼色。

饭桶心领神会,上去揪张秀兰住头发,左右开弓就是几巴掌。

边打还边骂,“给你脸了,问你还不说。叫你不说!他妈的!”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本就不一样,刚才苏觉晓的两巴掌只是扇得张秀兰脸颊疼,可饭桶的几巴掌下去,打得人鼻血横流。

“啊……我说,我说……别打了……”昨天一宿张秀兰只是受了惊吓,这些男人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也没有打她。

她以为今天也不会动手。

不过她以为的只是她以为。华哥手下的这些人向来不是吃素的,昨晚没有动手,那是因为华哥没有下令。

刚才成子哥的对象都已经动手了,那肯定不能让这个娘们好过。

“张秀兰,是你自己烧的店吗?还有谁?”

永青的面积不小,现在被烧成一片废墟,肯定不是一个人干的。

“是李文芳,李文芳烧的,她找的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张秀兰一股脑把怎么碰到一个男人,包括男人给了她两千块,以及她怎么哄着李文芳把店烧了的事情全都说了。

“我……我就知道这些……那男的给我的两千块,让我给花了,装修店了……”

张秀兰第一次如此后悔,后悔得罪了苏觉晓这种人。

苏觉晓这丫头根本就不是想象中那种靠男人才开上店的人。

“什么男人?”齐思成在部队也接受过审讯这类的专门训练。“长什么样子?他为什么找上你?”

张秀兰平时是一个话多的人,刚才交代了几分钟,整个人就好像虚脱了一样,没有什么力气回答。

“我……不认识他,他就是说什么海哥让他来的,我根本不认识的。”

“他长什么样子?”

“他……他脸上有道疤,就在左脸上,看着挺吓人的。”

男人脸上的疤和蜈蚣似的,要不是为了钱,张秀兰都不敢跟这男人说话。

苏觉晓好像想到了什么,“这男人有没有说他是从哪儿来的?”

“他……他没说,但他给我钱的时候,有张车票掉了下来,我帮他捡起来的,是从临海到江城的,还是特快车票。”

八十年代的火车票都是硬板式的,上面如果有一条红杠就是快车,两条杠就是特快,没有杠就是慢车。

临海,那这人极有可能是刘四海。

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虽说同行是冤家,但也不至于烧了永青。

唯一跟永青,或者说苏觉晓自己有这么深积怨的,只有江丽丽。

苏觉晓和齐思成对视了一下,两人心里都有了答案。

上次清仓店被刘四海洗劫一空,那时苏觉晓就知道是江丽丽在搞鬼。

只不过上次没有直接证据,而且刘思四海人已经消失。

周斌去打听过,甚至刘思海的媳妇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现在看来刘思海走投无路,又跑回去帮江丽丽干这种脏活了。

张秀兰一夜滴水未进,现在早就到了极限,她向前挪了两步,想要抱住苏觉晓的大腿求饶。

“苏老板……”

可惜话还没说完,人就被饭桶和其他几个兄弟往后拽了一下。

“干什么呢?老实点儿。你手那么脏。”饭桶骂了一句,回头看了一下华哥。

“华哥,人怎么办?”

饭桶的意思用不用拉出去扔到还没结冰的江水里涮一涮,让这种人长个记性。

“看大成子和小苏的安排。”

现场的兄弟齐刷刷看向齐思成,这种事还是男人说了算。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齐思成是典型的“妻管严”,这种事不用问他,得问他媳妇。

“把她带到市局吧。”

“市局?”张秀兰听到这两个字,心里一沉。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完蛋了,连哭带嚎,但还能怎么办?

蹲几年总比去没命强。

市局的老刑警已经连续一周没睡好觉了,大清早,就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同志来报案。

女同志脸颊上一个巴掌印,身上的羽绒服也破了一个洞,鸭毛钻出来,还有几个挂在凌乱的头发上。

看样子也是哭过,眼睛肿的跟桃一样大。

“怎么了?同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放心,我们公安在这里一定会帮你找到流氓的。”

老刑警还以为眼前女同志路上遇到了流氓。

张秀兰一想昨晚和今早发生的事情,觉得还不如遇到流氓呢。

但想起刚才这些人威胁的话,她还是忍住没说自己被人揍了的事实。

“我……我是来自首的。”

“你自首?”老刑警工作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一个女同志被打的如此之惨,还说是自首。

“对,我就是,烧了永青服装店的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