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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里。

“局长,前几日徒手拆炸弹的女人到底是谁呀?”特警支队疑惑的问道。这件事情已经引起了不小轰动,大家都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神秘女人,可以徒手拆掉那枚被爆破后,足以将整个大楼毁于一旦的炸弹。

这几日他们都在研究从国外传进来的定时炸弹,着实让他们感到惊讶,如若发生爆炸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张天华揉着太阳穴:“你说呢?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上面特意打来了电话,他现在脑子还晕乎乎的呢,昨晚上发生的事情,真是匪夷所思,那个看似柔弱的少女居然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她的身份更是让他感觉害怕和心有余悸啊...

这件事是在他的管辖范围内,要是追究他的责任该怎么办?

特警支队继续八卦的问道:“局长,为何不能去找她来谈话?”

“她的身份是秘密,别再问了。”张天华瞪了特警支队一眼。

特警支队立刻闭嘴。

“好了,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正是特警支队长,他对于张天华的反应感到很奇怪,按理说像那种实力高超的人,只要稍微调查就会得知她的具体身份,怎么局长却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呢?

这女人到底是何身份,就连局长都如此敬畏的模样。

直到夜幕降临墨祁屿才将商弦月送回了她家中,商弦月正准备同他告别。

墨祁屿伸出长指,轻挑着她的秀发,宠溺地看着她,“到家门口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商弦月抬眸望着墨祁屿那双温润如玉的俊美容颜,她抿着樱唇,轻笑说:“请进!”

“嗯。”

墨祁屿迈着步伐走进去,优雅得体。

“喝什么?咖啡还是茶?或者红酒?”商弦月热情的问道。

墨祁屿站在落地窗旁边欣赏着花园的风景,淡淡的答道:“都可以!”

商弦月转身拿起红酒,为他倒满一杯后,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她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看向对面那张帅气迷人的俊脸,眼神带点复杂的情愫,稍纵即逝。

轻轻晃了晃酒杯。

“平常你都喜欢做什么?”墨祁屿看似漫不经心问道,但目光却一直盯着她的表情。

“在m国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太多时间休息,偶尔休假也都在家中陪伴家人。现在没上班了,才会来这里度假。”商弦月轻声解释道。

她说得风轻云淡,也不在乎墨祁屿到底会不会信,反正这就是她的说辞。

墨祁屿微眯着凤眸看着她,嘴角微勾,轻轻摇动着高脚杯。

“未来怎么打算?”

“A国科学院生物研究院院长很早以前给我递来邀请,所以我很早便在研究院挂了一个职,副院长。”她如实的告诉墨祁屿。

研究院副院长,这是她对外的身份。

否则不可能不清不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暂时她还不想暴露自己哥哥的身份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墨祁屿微怔了片刻,放下高脚杯,优雅的靠近她。

他伸出手指,挑起她尖瘦的下巴,轻轻摩擦着,“那你还会离开吗?”

“…….”商弦月听闻,沉默半晌,最终她抬起头看着墨祁屿那双深邃幽暗的黑眸,“我没办法给你确切的答复。”

墨祁屿看着她清澈无比的双眸,心被刺痛了一下,她明明可以骗他,却偏要说没有办法给他确定的答案。

“我只能说我会尽量协调自己的时间。”

她没办法给任何人承诺...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谁知道她还有没有命回来。

这些都是未知数。

“嗯。”墨祁屿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深不可测的双眸紧盯着她的双眸,像想把她吸入他的眼睛,让她彻底成为他的女人。

商弦月被他炽热而暧昧的双眸看得浑身燥热,呼吸急促。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商弦月回避了他的眼神,她有些不明白她接触过神神色色的男人,能轻松惬意的在那些恶魔之间周旋。

但唯独墨祁屿,他的眼神总会让她莫名的慌乱。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迹象。

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不允许有任何的弱点,

忽然门铃声响起,打破了房间内尴尬的气氛。

“我去开门。”墨祁屿转身朝着大门口走去,修长笔直的腿迈开,高贵的背影透露着他矜持的身份和高傲的姿态。

当他推门走出来时,就看见一位穿着黑衣服,戴着帽子的男子。

男子的脸上带着墨镜和口罩,完全看不清楚五官。

“你好,商小姐的快递。”男人恭敬的把东西递上。

墨祁屿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看着快递员转身离开。

“你的快递。”

听着他冰冷的话语传来,商弦月赶紧站起身,朝着墨祁屿走去,疑惑的问:“谁寄的东西,我没有买东西啊。”

墨祁屿看着快递员消失在视线内,才缓慢的说:“拆开看看。”

“哦!”商弦月伸出纤细的手,还未接触包裹的皮质,就已经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她直接打开了盒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束朱丽叶玫瑰,花朵艳丽,味道浓郁,花瓣呈粉色...

每一朵玫瑰的花芯都是一颗眼珠子,血淋淋的,十分恐怖。

商弦月脸色骤变,双眸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她的眼眸变得越来越危险,握着鲜花的力度越收越紧,骨节泛青泛白,仿佛要捏碎它一般。

33朵玫瑰33颗眼珠子,意味着最少死了17个人。

他,真该死!

墨祁屿的脸色突然凝重起来,他的双眸紧锁着眼前这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薄唇微启,声音冰寒:“谁寄来的。”

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强烈阴戾的气息,犹如从地狱归来的撒旦般恐惧。

“不知道。”

她拿起一旁沾染了鲜血的贺卡。

【祝你的新婚礼物,还满意吗!】

简单粗暴的一句话,让她怒火中烧。

墨祁屿看着她愤怒不已的表情,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夺过她手里的纸条,撕碎,扔进垃圾桶。

他把盖子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