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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你听你祖母的,先暂时按兵不动,王家要蹦跶,就让她们先蹦跶几天,等姐姐我忙过这几天,再来想办法收拾她们。”君扶摇认真的道。

唐元宵本就不是个蠢的。

在她的印象里,君扶摇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如今却用如此慎重的神色跟她说话,在结合自家祖母和顾家的表现,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乖乖的点头应下。

“你还有事吗?”君扶摇瞥了唐元宵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

“啊?”还在沉思问题严重性的唐元宵,被她问的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道:“我没事啦。”

“我有事。”君扶摇轻飘飘的开口道。

“啥事?”唐元宵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豪气道:“你说,只要妹妹我能做到的,保证替你搞定。”

“你肯定做得到的。”君扶摇淡淡的道:“你之前撞烂了我的浴室门,从你的分红里自动扣除一万两……黄金。”

哼,让你丫的打扰我洗白白,洗香香!

唐元宵:……

呆愣片刻后,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姐呀,我亲姐呀,你家浴室门金子做的吗?你个万恶的土财主,挨千刀的周扒皮,你咋那么狠的心呀,我赚点钱容易吗?我……”

“再嚎……加一万!”君扶摇轻飘飘开口,看都没看唐元宵一眼。

唐元宵一秒收功。

“我想起来了,豪门还有事,我先走了,拜了个拜……”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一边走还一边低声骂骂咧咧:“土财主,周扒皮……”

君扶摇没理她,而是飞身出了自家院子,去让江英帮忙到豪门拍卖行拿丹药了。

回来路过君清寒院子时,竟然看到顾宗恒老夫人正在跟自己祖母下棋。

出于礼貌,君扶摇还是进去打了声招呼。

“君丫头呀,之前小艺那丫头不懂事,对你做出了……那等龌龊事,我这个做祖母的也有责任,老身在这里,也给你赔个不是。”顾宗恒笑看着君扶摇,越看越喜欢。

唉,若自家小艺是个男娃娃就好了,或者这君丫头的性别变一变也行呀。

真是造化弄人啊!

“那事已经过去了,顾老夫人不必再自责。”君扶摇客气道。

“你是个好孩子呀。”顾宗恒感叹,随即又兴致勃勃的问:“对了,你那娘子军到底带着小艺那头做了什么呀?那丫头回来后,性格就变了,变的有血性了,不再像个娇弱的男娃娃了,而且好像性取向也正常了,最近都愿意相亲了。”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当时没跟着去。不过小艺既然没说出来,那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隐私。”君扶摇微笑道。

心里却乐呵不已:靠靠靠,那顾小艺总算是正常了,终于不用担心她哪天又来给自己下药了!

娘子军们干得好啊,回头给她们发奖金。

“摇摇,顾老货的腰受伤了,你给她看看能治不?那么多年没有走动了,如今好不容易聚一起了,却不能一块喝两杯,实在不得劲。”君清寒开口道。

“顾老夫人,您的腰有伤吗?什么伤呀?”君扶摇怔了怔,好奇的问。

顾宗恒也是一怔,她没想到君清寒会突然说这个。

其实自从知道君意飞的腿是君扶摇治好的后,她就一直想让君扶摇看看了。

但是顾小艺曾经对君扶摇做过那样的事,她……实在是没脸开口。

她就说为何几次来君家,清寒大姐那么爱喝酒的人,咋一直不约自己喝酒呢?

原来是顾忌着自己的伤呀。

这么多年没走动了,没想到君清寒这位老大姐,竟然还记着自己的伤。

唉……以前的自己……

实在是……猪油蒙了心。

顾宗恒感激的看了君清寒一眼。

然后才对君扶摇缓缓道:“老身早些年在打战中受了伤,伤了经脉,自那以后就不能喝酒了,只要一喝酒,就会咳嗽喘的厉害,你看……这……能治吗?”

顾宗恒说完,有些希冀的看着君扶摇。

“我先帮您做个检查吧。”君扶摇说着,不客气的将顾宗恒的右手抓过来,接着两根手指搭上了她的脉搏。

半晌,君扶摇收回手,道:“您老这伤是剑伤吧?利箭入体,伤了肺经,当时应该不太严重,不过处理不当,留下了后遗症,这日积月累下来,变成了顽疾,如今,经脉已经开始淤堵萎缩了。”

“啊?这么严重吗?”顾宗恒惊讶:“那……你能治吗?”

“能治。不过就是时间有点久,需要半个月。”君扶摇很有把握的回答。

“才半个月就可以治好?”顾宗恒惊呼出声:“老身去问过京城的好几位神医,她们都说没法治了,还神医,我看她们就是庸医,我呸。”

然后拉起君扶摇的手,激动道:“君丫头,你说,要怎么治?需要什么药材?”

君扶摇不着痕迹的抽回手,笑道:“我先给您老开个药方,你早晚各服一次,三日后,您再来我祖母这,我再给您施针治疗,大概针个十来天吧,应该就可以痊愈了。”

说完,拿过纸笔,刷刷刷的写了一张方子,递给顾宗恒。

顾宗恒如获至宝的接过来后,就屁颠屁颠的离开君家,抓药去了。

君扶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的鸡贼:我真是个贴心的机灵鬼,为了让两大军方大佬可以多聚聚增进感情,本可以一次治好的病,我愣是拖到了半个月。

……

王家。

一位满头白发,脸上皮肤却又光滑白皙的红袍老妇,稳稳的坐在客厅上首,红袍如血,领口和袖口还绣着金边。

其通身散发着如岳如海,让人无法捉摸,无法探测的浩瀚气质,一看就是位比至尊还要牛逼的人物。

在老妇下首,还另坐着六位,头发花白的红袍的老妇,不过她们的领口和袖口,绣的却是银边。

另有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穿的也是金边红袍,她最年轻,却能和金边红袍老妇,并排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