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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众爱卿,为何一言不发?

帝都,夜

秦珏在完善了自己的计划后,被皇后“威胁”着去歇息了一会,当他醒来后,本以为杨炽已经清点完秦牧的私库了,可从富乐那得知,杨炽还未清点完毕。

秦珏派人去向杨炽询问,等来的却是一册清点账目,来人还说这只是金银数量,其他奇珍异宝还未估算价值。

“赤金582万两,生沙金200万两,金元宝(一百两)1000个,元宝银940万两,奇珍异宝若干(未估价),房产地契三箱”。

看着秦牧私库清点出的财产,秦珏拳头硬了,他还是太小看自己这个弟弟了。

秦珏灌下一杯浓茶,想要浇灭自己内心的那一把怒火,先帝建国时,便大力打击贪官污吏,前朝覆灭的其中一点,便是贪污横行。

如今大夏的首贪是他的亲弟弟,自己给秦牧的保护,变成了秦牧挥向百姓的屠刀,这些钱银是多少百姓的血汗,秦珏第一次生出了将秦牧处死的想法。

秦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便愤怒的说道“一个王爷,私库竟可比拟大夏几年的税收,他可知,光是这些,够他死上几回了?”

富乐多年跟随秦珏,每次秦珏摸鼻子,便是起了杀心。

“主子,您消消气,龙体要紧”富乐为秦珏添了一杯浓茶继续道:“主子,奴婢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话就说,你怎么和那些大臣一般,说话还要找个由头?”秦珏喝了口茶道。

“主子,奴婢哪能和各位大臣相比呢,锦王虽说贪墨了这些钱银,那也是底下有人撺掇的,锦王自幼便是主子带着的,王爷什么脾气,主子是最了解的,如今王爷将私库全部交于主子,又戍守丹阳,又将贪腐名单交于主子,可见王爷是有悔改之心,所以奴婢斗胆劝主子饶了王爷吧。”

富乐从小便进了秦家,知道秦珏和秦牧兄弟情深,秦珏虽然动了杀心,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想保下秦牧,要想杀了,早就一道圣旨就飞到丹阳城了。

大臣百句金言比不过太监一句泥语,这是对的,如果大臣知道秦牧贪墨了这么多钱银,早就鼓动将秦牧正法了,大臣是为了国家繁荣昌盛,太监为了皇帝,没有所谓的对错,只是每个人的出发点不一样。

听富乐这么一说,秦珏也给自己一个台阶,先帝与太后登天,除了皇后,秦牧便是秦珏自己唯一的亲人。

“朕也知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富乐,磨墨。”秦珏立马下了一道圣旨。

另一边杨炽带着清点完的账目赶回宫中,他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钱银,贪污受贿可是大夏重罪之一,当年先帝发现贪官都是宁可杀错,不可发过,他着实为秦牧捏了把汗。

不久,杨炽便来到御书房,“臣杨炽,叩见皇上”

“平身吧,杨爱卿,锦王私库可有清算完毕?”秦珏头也没抬的说道,他已经看过那些清点的钱银数目,后续的再多,也不会在过分到那里。

“谢皇上”杨炽起身便从怀里拿出清单继续说道,“锦王私库已全部清点完毕,这是清点账目,请皇上过目”

秦珏抬头看了杨炽一眼道:“直接念总额吧,看多了朕怕自己会去丹阳砍了那个臭小子”。

“是,陛下,锦王家中私库收缴金银,奇珍异宝,房屋地契,总和约白银10亿两。”

“多少?”秦珏怀疑自己多日未休息,导致自己有些幻听了。

“陛下,总和白银10亿两,还有些产业无法估算”,杨炽说完还不忘看看秦珏的脸色,他只见秦珏脸色铁青,心道“完了,锦王怕是要寄了。”

秦珏是真没想到啊,原先呈上的钱银,他以为已经是大头了,谁能想到那只是冰山一角,如今他是真想把秦牧给砍了。

富乐见秦珏又摸鼻子了,立马道“主子,消消气,浪子回头金不换,悔改之心,悔改之心!”

秦珏被富乐这么一劝,脸色逐渐缓和,是啊,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忍住,忍住。

“杨爱卿,你替朕去一趟丹阳,一来让你回丹阳探望杨老将军,二来将这道圣旨带给锦王”,秦珏说完示意富乐,富乐立马心领神会,拿出一根藤条。

“另外,朕赐你打王鞭,带朕教训教训锦王,你且上来”秦珏说完,杨炽立马来到近前,秦珏在杨炽耳边说了几句话。

杨炽听完后便领旨告退。

而秦珏看着离开的杨炽,心道:“牧弟,这次朕饶你,若是你还不知悔改,就不要怪朕狠心了”。

秦珏让富乐退下,将秦牧手中的名单放在桌上,对着空气说道“这些人所犯下的罪证,朕明日就要看到。”

他说完后,一阵风吹过,桌上名单便不见了,这是秦珏除了拱卫司外的另一支亲军,影卫。

影卫隐匿暗处,为秦珏收集情报,也是亲军最后的一道保障。

次日一早,杨炽便单人单骑出发丹阳。

奉天殿。

昨晚大臣们都接到通知说今日皇上要上朝,过了不久,富乐便扯着公鸭嗓喊道“皇上驾到!”

大臣们纷纷跪拜行礼,秦珏坐上龙椅,虽说昨晚又是一夜未睡,可天子的气势不减反增,因为今日他不仅要让名单上人的“血”,还要他们的命。

“各位爱卿,朕近日来龙体欠佳,疏于朝政,各位爱卿可有事情禀报?”

秦珏话音刚落,镇国将军,艾进便立马道:“陛下,老臣有事禀报。”

“艾公,何事禀报”

“陛下,如今我大夏与东扶交战,老臣听闻周边小国似有犯边之意,老臣恳请陛下能够增派兵力镇守边关,以打消周边小国的犯边之意。”

艾进说完,一众武将便纷纷附和,他们这些武将和文臣不同,想要立功福耀子孙,那就只能去战场上建功,东扶战场有平扶将军杨怀民,哪有他们的份呢,如今艾进的提议一出,那不得立马附和,虽然是戍边,但要是我军的将士在那个小国失踪,作为将军不得带大军去找找?

文臣这边,宰相清南齐一个眼神给到户部尚书郭怀仁,郭怀仁领会,立马说道:“陛下,此事不可呀,如今大夏天灾横行,户部的银钱已严重超支,倘若此时增兵戍边,户部实在是为难。”

郭怀仁说完。清南齐立马说道:“陛下,户部尚书说的对,况且,我大夏为天朝上国,周边小国无不敬仰大夏威名,如若贸然增兵,恐会让周边小国寒心。”

“清大人,如今我大夏与东扶交战,增兵戍边,只是为了我大夏后方无忧,如若他国无进犯之意,何来寒心之说?”护国将军陆祺回怼道。

陆祺与清南齐本就对立,如今陆祺的老丈人艾进被清郭二人怼,作为半个儿子的陆祺怎能不帮。

“陆将军,我大夏建国至今,对周边诸国皆是怀柔,如今为了那区区听闻之语便刀兵相向,岂不是让周边诸国耻笑我大夏?”清南齐回怼道。

清南齐继续道:“况且,艾公与众将军骁勇善战,岂会怕周边诸国,还是诸位久不上战场,心中有俱意了?”

被阴阳了的众将立马骂出了声,平时清南齐就处处针对他们武将,还上奏要削减他们这些武将的俸禄以及军费,现在还说他们上不了战场,这可是莫大的羞辱。

军人你可以说他打了败仗,可以说他老了,但你不能说他害怕,上不了战场。

而文臣这边见武将开骂,那里还管什么礼仪,直接一口一个老匹夫,开始对骂,秦珏见状,大喝一声。

“够了,身为朝廷命官,犹如泼妇骂街,成何体统?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皇上吗?”

众人见秦珏发怒,立马俯身认错。

秦珏见众人消停后道:“昨日,朕接到平扶将军的密函,东扶与乐浪集结25万大军,将要进犯我丹阳边境,诸位有何良策?”

东扶和乐浪联军?25万?众人听后纷纷有些惊讶。

清南齐拱手道:“陛下,乐浪自古便是我国之附属,岂会勾结东扶对我大夏不利?此乃是有心之人的计谋,还请陛下明察。”

“请陛下,明察”清南齐发言了,他的羽毛们纷纷附和道。

秦珏看着清南齐道:“哦,清爱卿,这份情报是锦王托平扶将军报于朕的,难道你说的有心之人是锦王?”

锦王送来的情报?众人懵了,锦王不是死了吗?

见众人惊讶的表情,秦珏解释道:“锦王未死,只是受了伤,在丹阳养伤,这份情报是锦王截获,平扶将军派人确认过,确有此事。”

清南齐眼睛一转,看向自己羽毛,羽毛之一的王桂立马会意。

“陛下,清大人也是为了情报的准确,锦王不仅吉人天相,死里逃生,还送来如此重要的情报,真是天佑我大夏。”

陆祺和一众武将对文官的阿谀奉承嗤之以鼻,秦珏没得到名单前,听到这话,还会内心欢喜,可如今名单在手,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些人虚伪。

“艾公,如今大军压境,你可有什么计策?”秦珏没有理会王桂的拍马,对着艾进问道。

艾进想了想回道:“陛下,如今之际便是派兵驰援丹阳,东扶与乐浪联合,可能与周边诸国也有些来往,需要提防周边动向,增兵戍边也要进行。”

“艾公可是与朕想到一块了。”

此时,清南齐开口道:“陛下,艾公之计策虽然可行,国库怕是无太多银两来支撑这个计划。”

“清爱卿所言极是,不过呢,军费的问题,皇后倒是给朕了一个提议。”秦珏说道。

“昨日朕在苦恼军费一事,皇后心疼朕,说将皇后自己的私库与后宫津贴拿出来充当军费。”

“皇后娘娘,圣明”一众大臣听后纷纷开口称赞道。

秦珏接着说道:“既然皇后都能为国如此,那朕也将自己的私库拿出充当军费,诸位爱卿觉得如何啊?”

秦珏说完看向大臣,大臣们哪能不知道皇上的意思,皇上都用自己的私库来充当军费了,作为臣子的还能逃得了?

见大殿鸦雀无声,秦珏开口说道。

“众爱卿,为何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