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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那个可爱的人还直勾勾的盯着他,亦或是盯着他的嘴唇。

半晌后,于越抬起了手。

代珩桃花眼半垂着,没有任何的闪躲和退却,就这么看着他的动作。

于越的手指伸到代珩的脸颊一侧时突然停住。

手指转了个方向,抬手把他薄唇间叼着的香烟拿走了,垂下眼,把烟头放在自己的嘴唇边吸了一口。

于越向来给人的感觉是干净又疏离。

虽然他总是穿着便宜的白衬衫,简单的浅色牛仔裤,泛白的帆布鞋,但不妨碍他身量修长,背脊永远都是挺拔的,高冷与傲气并存的学霸系草形象。

而此刻他低垂着眼,脸颊线条瘦削,肤色在灯光的作用下几近透明,睫毛很长的半垂着,那漂亮的唇线间轻咬着一根香烟。

好像以往那个高高在上的少年被拽进了淤泥里,终于染上了世俗的气息。

有一种充满了矛盾的美,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代珩摩挲他脖颈肌肤的手指顿住,视线落在他的嘴唇上,喉结缓慢的滚动了下。

于越只抽了一口,浅浅的吐了口烟雾,又把烟头重新放回他的薄唇边:“还你。”

代珩的喉结滚了下,低头就着他的手将烟头咬在嘴里,撩起眼来看他,嗓音有些低哑:“你会抽烟?”

于越虽然有些慢半拍,但意识还是清晰的,头往后靠着墙壁,慢慢道:“高中那会儿抽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就没碰过了。”

代珩眸光微动:“为什么?”

于越垂着眼,轻靠着旁边的墙壁,自嘲的笑了笑:“太穷了。”

高中那段时间是他最窘迫的一段时间。

那会儿年纪还小,出去打工兼职很多地方都不收,他要赚学费,还要赚父亲的医药费,还得时不时应付上门来讨债的那一群人。

他想好好学习,想要出人头地,不想一辈子都烂在泥里,但生活实在是压的他喘不过气,焦虑的时候也会想要抽两根烟来缓解。

可他太穷了,穷到连烟也抽不起。

代珩的眸光深了深。

想到他一天打三份工,想到他每天的午餐要么是馒头咸菜,要么是临期三明治。

其实早就可以从他的生活习惯里窥见一二。

这还是于越第一次愿意跟他讲以前的事。

他吸了口烟,将快要燃尽的烟头掐灭丢进垃圾桶,低声问道:“你很缺钱?”

“嗯。”于越垂着眼,神情有些疲惫:“缺钱。”

缺很多很多钱……

因为缺钱,他变得没有尊严,没有底线,甚至穿上了女装……

有时候也觉得,这样活着,其实也挺没有意思的。

生活将他压垮了太久,他变得沉默又内敛,只有在喝酒了之后,才愿意向好兄弟敞露一点心声。

代珩垂眼看着他,刻意放缓的声调听起来温柔又磁性:“需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

“……”

“给”这个字眼,在朋友间可能稍微有点过。

于越抬起眼,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代珩的喉结缓慢的滚了下,低声道:“借也行,怎么样都好,我不会催你还,你需要多少?”

于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很轻的笑了笑,转开了视线:“走吧,该出去了。”

“……”

回到卡座时,几个女孩刚在外面蹦了一圈野迪回来。

刚才少了两个人,他们的游戏不得不暂时终止。

王文东已经有点醉意了,嚷嚷道:“你们俩干嘛去了?我差点要找服务生去厕所捞人!”

人少了游戏就玩不起来,代珩和于越在这的时候,女孩子们还很有热情的想要玩游戏,结果那两人一走,几个女孩就意兴阑珊的散开了。

王文东也没有再追问:“继续继续,人少了就不好玩了!游戏还得大家一起玩才有意思!”

几个人再次围着桌子坐下。

“那我开始了啊。”王文东拿起酒瓶,又一次开始转瓶子。

今天势必要让这酒瓶指到他自己。

又轮了好几次,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罚了几杯酒。

王文东也被指到了好几次,可他抽到的卡,要么是真心话,要么是社死的大冒险,没有一个可以和女神亲密接触的机会。

这让他有点难过了。

于越被罚的最多,喝了太多酒,已经开始醉了,视线都有些涣散。

好死不死,这一把瓶口又指向了他。

看到这个结果,王文东都有些内疚了:“兄弟,你这什么运气啊?还是说因为我太爱你了,所以每一把都指到你?”

他还是得遵守规则:“抽一张卡吧兄弟。”

于越努力保持清醒,呼了一口气,从那一叠卡片里面抽了一张。

大概真的有些醉了,他现在看卡片上的字都有了重影。

“大冒险……指定一个人,用嘴巴传纸条……”

“……”

王文东简直要心碎了,他所有想要和女神的近距离接触的卡片,怎么全都被他好兄弟给抽到了……

于越的脸色此刻也有些不太好。

胃有点难受。

今天喝的酒已经到了他的临界值,再多喝两杯,估计就能吐了。

用嘴传纸条,这个大冒险比吃饼干还要过分,薄薄的一张纸,什么都挡不住。

他不可能找在场的任何人做这个大冒险。

“我喝酒。”

说完这么一句,于越拿起酒瓶往玻璃杯里依次倒了三杯酒。

周莫都看不过去了:“于越,你小心把胃给喝坏了,你就随便找个人应付一下……”

话刚说到这儿,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瞬间噤了声。

昏暗的光线里,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朦胧,不太真切。

就在刚才,于越拿起酒杯,准备要接受惩罚的瞬间。

旁边的代珩面无表情的侧过身,抽了张纸巾搁在唇上,突然伸手掐住于越脖子,整个人偏头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