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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低着头,好半晌才开口。

“半夏姐姐很好,她对我很好,真的把我当成妹妹一样……”

但是亲人之间怎么可能认错呢?

半夏和她的姐姐有那么多不同,哪怕连翘她真的眼盲,可她的心不盲。

“如果没有你来救我,我只会成为杜家控制她的筹码……是我拖累了她。”

“她从不觉得你是拖累,你也从来不是拖累,无论对哪个半夏来说。”

连翘低着头,许久没有言语。

“这只是因为一点运气,刚好遇到了一个可能帮助我离开,帮助我们挣脱束缚的人。如果没有,那我们还是逃不了。”

“你还挺爱钻牛角尖的嘛。”

月遥上去揉吧揉吧她的头。

“你怎么和夏夏一样爱反省自己?”

“运气就是恰好降临在你身上,得即高歌失即休,何必去为不存在的设想忧虑?至少此时此刻一切都是在向好处发展。”

“给你带来烦恼的罪魁祸首从来不会思考自己为什么能干坏事,你却要因为得到了一点点好运而诚惶诚恐?”

连翘也在思索。

是啊,为什么呢?

月遥叹息道:“鸭头!抛弃道德底线,纵享缺德人生!做人嘛,道德底线灵活一点,实在不行,咱们直接不做人了,又怎样呢?”

“没事就怪怪别人,退一万步来讲,这件事狼兄他难道就没有一点过错吗?”

月遥扭头想去揪银狼的毛,却发现银狼正在一旁拍杜寰的尸体。

都拍成肉泥了!

大大的狼爪子上沾满血肉,恶心死了!

“哥们你变态啊!这是要给我做人肉丸吗?!”

月遥一个箭步冲上去,揪着银狼的耳朵把他揪回来,还在他毛绒绒的大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看着银狼爪子上沾满的血肉,月遥气得头疼,又给他施了祛尘术。

月遥掐着他的大脸,皮笑肉不笑地威胁:“我再说最后一遍嗷,做文明好狼,不准吃小孩,更不准吃脏东西!不然我把你做成狼肉火锅!”

银狼乖巧地应了一声。

月遥骂完了他,扭头从储物戒里拿出些东西给连翘。

“来,翘翘,给你个特制的针,再给你一堆狼毛,没事就拿小针玩戳戳乐,就当自己在扎小娃娃诅咒人了,又好玩又解压,嘻嘻。”

说罢,她还扒拉出自己之前无聊戳出来的一只小狗送给了连翘。

银狼想要扒拉,被月遥一巴掌拍在脑袋上。

“不准抢小孩东西!”

“嗷呜……”

银狼有些不满地叫了一声,又用尾巴环住她,像在撒娇。

“绿茶狼少来!”

月遥把他推到一边罚站,自己走到杜寰身边。

尸体还没凉透,能用。

月遥从中搜寻到他的记忆。

……

夜色降临。

几个高大男子进入小院,不由分说地押着连翘出去。

连翘一声不吭,也并未抵抗,仿佛一个没有生机的布娃娃。

一直走到花园里,迎面走来一个紫衣的少年。

“你们几个,这是去哪?”

几个男子看见他,连忙行礼:“少爷。”

“问你呢,这是去哪?我爹不是说了把她放那,连我都不许进,你们还敢把人带走?”

“回禀少爷,属下是奉家主的命令。”

杜寰挑眉,“哦?什么命令?”

“属下并不知晓。”

杜寰冷哼一声:“本少爷倒要看看是什么大事,你带路。”

“这……”

“这什么这?你敢违抗本少爷的命令?还是说非得让我去找我爹来治你!”

“属下不敢,只是事关重大,要先请示家主。”

一道低沉的中年男子声音传来,杜鸿泰冷着脸:“寰儿,胡闹什么!”

杜寰一脸不满,“爹!我哪胡闹了!”

杜鸿泰瞪了他一眼,却也没真的责怪。

杜寰笑嘻嘻地凑上去讨好,“我这不是想给您老人家分忧吗?爹你一整日不在,想来是事多得很,儿子当然也心疼您。”

“你别给我添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杜鸿泰瞪了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改不了的性子,又看上这个了是不是?”

杜寰摸了摸鼻尖,“没有,我就是……”

“哼,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这个丫头你不准碰,留着有用。”

“一个丫鬟,我哪会为了她耽误事。”

杜寰嘟囔着,“我近来修炼得也认真,也不是非要……”

杜鸿泰瞪又瞪了他一眼。

“我今日要见贵客……罢了,你随我来,到时候别冲撞贵客。”

“又是那位贵客,神神秘秘的。”

杜鸿泰声音提高了些:“闭嘴,你都多大了,还这般不知轻重!”

杜寰忙应道:“我也没有其他意思。”

杜鸿泰冷哼,“一天天净让人不省心。”

他带着杜寰,身后那一群高大男子押送连翘。

只见杜鸿泰拿出一个钥匙一样的东西,而后假山附近凭空出现了一扇门。

他亲自打开那扇门,众人这才在他的带领下进入。

幽深的暗道似乎看不到尽头,两侧是黯淡的烛火。

走到深处,便又看到许多牢房一样的地方。

牢房里关押着满满当当的犯人。

不,不是犯人,或者说……根本不是人。

他们根本就没有属于人的气息。

直至走到更深处,杜鸿泰挥了挥手,那群男子带着连翘去了一个房间。

杜鸿泰带着杜寰继续走。

他一路上一直嘱咐着,“切记不可在那位大人面前失礼,不准口出狂言,知道了没有?”

“是是是,爹你就放心吧,我哪里还需要你安排?”

“哼,就是你才不让我省心。”

伸出的房间门打开杜鸿泰面色严肃几分,又用眼神暗示杜寰,这才进去。

桌前早已坐着一个人。

他一身黑衣黑斗篷,整个人包裹在其中,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

杜鸿泰上前恭敬地行礼:“见过魔使大人。”

杜寰跟着上前行礼。

那个黑斗篷的魔使示意杜鸿泰坐下。

杜鸿泰起身,带着杜寰坐在桌边。

正要落座,却发现带着杀意的攻击朝二人面门而来。

杜鸿泰拉着杜寰仓皇躲闪,好不容易站稳,额间冷汗直流:“魔使大人!这是何意?”

辨别不出男女的声音从斗篷底下传来:“愚蠢。”

他再次出手,是朝着杜寰而来。

只是这次,杜鸿泰还未来得及护住自己儿子,那些攻击便被一把漆黑的长剑抵挡。

“嚯,魔使大人,你的逼格真高啊,但是不好意思,我的逼格在你之上。”

杜寰,或者说,伪装成杜寰模样的月遥,抬起头朝那魔使微微一笑。

杜鸿泰看着自己陌生至极的儿子,“寰儿!你疯了不成?”

“哎呦,你连自己儿子都认不出来了啊?呜呜呜,心疼可怜的杜寰弟弟一秒。”

“希望他泉下有知,能原谅你这个不合格的爹爹……哦不对,他没有踏入黄泉的机会了,嘻嘻嘻。”

杜鸿泰还处在震惊愤怒之中。

那个魔使面向月遥:“你是何人?”

月遥笑了,“你——猜?”

她说罢,拿着剑朝眼前的黑斗篷魔使攻击。